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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歡更憂愁了:“我現在皮薄肉脆,身嬌體弱,是不是得裹上狐貂皮裘才能沾水啊?”
神行草沉默了一路,此時聞言,忍不住嘲笑了一聲道:“你是養傷又不是坐月子。”
搖歡無聲瞪他。
神行草被瞪了一眼,腦子裡頓時想起一個時辰前她通紅的雙眼以及那條耷拉在岸邊傷痕累累的尾巴,有那麼些不情願地移開目光,閉緊了嘴。
小蠢龍還脆弱,不能懟,懟哭了真的要捱揍了。
尋川低眸望了她一眼,抱著她走到了玉石池邊。
搖歡看著那寒冰玉便覺得涼颼颼的,眼看著帝君彎腰要把她丟進池子裡,她緊緊地攥住帝君的衣領,眼巴巴看著他。
神行草讀到搖歡的心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現在是怕冷的時候嗎?”
搖歡不止怕冷,她還怕痛。
今晚實在是疼怕了,她這會看見水都有些發憷,總覺得一碰到水,渾身龍鱗又要開裂剝落,再重新長一次。
尋川把她放在池邊坐下,她已經快維持不住人形,雙腿逐漸透明,隱隱露出了青翠色的龍鱗。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俯身,探手試了試水溫。
寒冰玉看著寒涼,卻是難得的溫玉。水溫雖涼,但比驪山的溪水要暖和多了。
“不冷。”尋川抱起她,把她放進玉石池裡。
那池水似有自己的靈識一般,沿著搖歡白皙的腳背緩緩漫上來,漸漸包裹了她全身。水溫還是有些涼,只是比搖歡想象中的入骨冰寒好上太多了。
神行草看了看閉目靠向石壁的搖歡,又看了看懷裡有些虛弱的餘香,想了想,扯了扯帝君的袖子,等帝君低頭看來,他把抱在懷裡的餘香往前捧了捧:“帝君,餘香也有些虛弱。”
隱匿氣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今晚搖歡換鱗,她祭出的陣法差點燒光了她的靈力,這會體內虛空,全憑最後一絲靈氣吊著。
辛娘見狀,看了眼悄悄豎起耳朵的搖歡,道:“隔壁便有房間,我現在先帶姑娘過去吧?”
餘香是靈力耗盡,情況和搖歡不同,自然不用泡這玉石池。當下便由辛娘帶著,神行草陪同去隔壁廂房歇下。
人一走,玉石池便安靜了下來。
搖歡泡進玉石池後便放鬆了下來,力竭後太過疲倦,她靠著石壁,閉上雙眼後便不想睜開。尚還清醒著的意識知道帝君還未離開,便努力撐著不睡著。
還在和自己的神思掙扎著,眼前一暖,帝君溫熱的手掌輕輕地蓋在了她抖動的眼皮上,遮住了屋內正舔著燭油燃燒的燭光。
“睡吧。”他的聲音捱得極近,就像在她耳邊:“我就在這。”
那略帶蠱惑的聲音,奇異地安撫了她腦中緊繃的細弦。
尋川掌下那微微顫動的睫毛終於服順地貼下,他聽著漸漸和緩的呼吸聲,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那倒映在窗上的燭光裡,燭影清晰,就似鋪開的畫卷,一筆一劃都如山水墨畫。
神行草站在窗前,看著那燭影,吃驚地睜大眼,久久回不過神來。
帝、帝君那是什麼眼光……
神行草不懂情情愛愛,他覺得他還小,突然看到這麼一幕,心靈所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小。
餘香盤膝坐在軟榻上調息,見剛出去沒多久的神行草失魂落魄地回來,不由問道:“你不是去守夜嗎?怎麼回來了。”
神行草沒理她,依舊自言自語著:“也沒什麼奇怪的,帝君都情竇初開那麼久了……換下口味也是正常的。反正是小蠢龍,我也不討厭。”
餘香聽他在那邊嘀嘀咕咕的,有些不放心:“發生什麼事了?”
神行草才不願意跟她說,可自己好像又憋不住,半晌還是漲紅著一張臉道:“我剛才看見帝君親小蠢龍了。”
餘香“哦”了一聲,絲毫沒覺得奇怪:“那又怎麼了?”
神行草聽她那理所當然的語氣,有些詫異:“難道之前你也偷看到過?”
什麼叫“你也偷看到過”?
餘香臉皮薄,雖知神行草只是這麼想便這麼說了,但還是紅了一張臉,看他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惱意:“你的族類是不是就不懂什麼叫愛情。”
她明明是想用這句話諷刺他的,可見神行草因為這句話便沉默了下去,當下便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正想補救,便聽神行草有些苦惱地揪著自己頭頂那兩片草葉,沮喪道:“是啊,我們落地只有三歲小孩的大小,認主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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