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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變道:“未免怎麼了?白聖一; 你給我搞清楚,我們家得得受過的氣,他都得給我還回來。得得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這樣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嫌棄她不是個兒子啊?”
一旁的白宏一已經貼到牆上了,以實際行動表示他什麼也沒看見。
“怎麼會?!”白聖一急了,“我怎麼可能嫌棄得得?”白聖一很委屈; 想當初白得得剛生下來的時候; 唐色空嫌小嬰孩太煩人,每天可都是他在哄白得得睡覺。
“好; 那你說我這十萬靈石收得貴不貴?”唐色空問。
“不貴。”白聖一道。
其實真的不貴; 很快紀江就意識到能讓白聖一出手是他最大的幸事了。因為白聖一雖然只是定泉境修為,可煉丹之術就已經是大師級別了。
什麼是大師級別呢?白元一在煉器裡也不過才是大師級別; 當然乃是頂級大師; 可他已經是築臺境圓滿的修士了。而白聖一在定泉境就成了煉丹大師; 前途比白元一可說是更不可限量。
紀江非常納悶兒,按說一宗出了一名大師,該敲鑼打鼓地大肆宣揚才對,沒想到白聖一如此低調,低調到幾乎沒人知道他這次出關後就突破了大師瓶頸。
這個麼就得說到白元一了,他那是一片心為了白得得,生怕白得得仗著她爹成了大師,更加荒廢,這次一力主張不宣揚白聖一突破的事兒。畢竟白得得可沒少給她這個爺爺找事兒做。
且不提白得得的拼爹之路又前進了一步的事兒,她在遇到曾春生和紀江之後,對擺攤的事兒又提起了一點兒興趣,覺得看這些人打臉也蠻有意思的。
不過這一次白得得沒再想要靈石了,她需要的是給杜北生煉劍的其他材料,或者七寶宗的積分。
文寶島大集的時候,白得得擺攤的位置依舊是上次那個點兒,旁邊那算命的劉瞎子見她獨自擺攤,這次可沒奚落她,因為曾春生和紀江都去擺攤的位置找過白得得,讓那劉瞎子知曉這姑娘還真有些門道。
“姑娘又來擺攤啊?”劉瞎子上前套近乎道。
白得得可是記仇的,冷哼一聲也不帶搭理劉瞎子的。
劉瞎子倒是不生氣,只是嘴裡道:“喲,姑娘這心氣兒可不一般啊,不過一般高人的脾氣都大。”
這話有示弱的意思,白得得這才瞥了劉瞎子一眼,“你有什麼事兒?”
劉瞎子指了指白得得那布招,“瞎子我也有難題想請姑娘解一解。”
白得得揚了揚下巴道:“我現在不收靈石了,你先說說都有什麼東西可以交換的吧,本姑娘看得上的才幫你解難,看不上的你就自個兒滾蛋吧。”
這話說得可真是欠揍,問題是白得得身邊此刻杜北生和南草都不在,這姑娘作死作得可是從來不分場合的。
劉瞎子心裡有些發怒,但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哦,姑娘就確定自己能答得上?”
白得得當然不能完全確定,頓了頓道:“那行,你先說說問題吧。”
劉瞎子道:“姑娘可知道為何我雙目俱全,卻還叫劉瞎子?”
白得得撇撇嘴,這還不簡單麼,跟盲人按摩差不多,就是個噱頭。算命的嘛,自稱洩露天機遭天罰,十個有九個都在扮瞎子。
劉瞎子笑道:“一看姑娘這表情我就知道姑娘壓根兒解決不了我的問題。”劉瞎子這笑裡含諷,即是諷刺白得得,也是嘲笑自己,他居然也升起了不該有的希望。
劉瞎子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回了他的算命攤子,可是白得得的好勝心和好奇心卻被他勾起來了。她起身繞道劉瞎子攤子跟前,仔細盯了劉瞎子許久,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你開過天眼?”
這實在不能怪白得得不確定,因為天眼神通須得築臺境的大能才可能獲得,而且天眼通十分珍惜,哪怕是築臺境修士,也是萬里挑一才可能出現一個天眼通。
但眼前的劉瞎子不過是種田境,如果能開天眼,那可真是見了鬼的。
劉瞎子揚了揚眉,“不是天眼,不過也差不多,我叫它法眼,一眼萬法顯。”
白得得表示沒聽過,但無疑劉瞎子已經把白得得的心吊到半空中,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全部。
“可是你的法眼被人毀了。”白得得道。
劉瞎子垂下了頭,年少輕狂的時候,以為開了法眼就天下也去得了,結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法眼被毀,如今只淪落到了算命餬口的地步。
“姑娘號稱可解各種難題,不知能不能幫老朽重築法眼?”劉瞎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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