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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就只有這個; 你以為我不想提升修為啊,可是修容花怎麼喂都喂不飽,煉體就更不提了,你明知道我的體質根本就沒辦法煉體; 你還偏偏要逼我; 現在好啦,把我趕出得一宗; 你就舒坦了對吧?!”
容舍什麼時候松的手; 白得得都沒注意,只是她的手重獲自由後; 就坐在地上雙手抱住了膝蓋繼續哭; 似乎要把所有的無助都宣洩出來。她不是想去死; 只是實在沒辦法了,因為看著親人受苦自己卻無能無力的痛苦太灼心了。
就好像她明知道自己舅舅生不如死,自己無能為力,卻還得在南草面前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白得得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呢,至少她死掉了就不用內疚痛苦了,說到底死亡就是一種懦弱的逃避。
白得得哭得昏天黑地的,容舍也沒上前勸一句。
郭小蟲遠遠地看著他們,低頭擰了擰自己的腰帶。前面那兩個人之間,自己好像完全插不進去。
郭小蟲抬起眼皮幽幽地看了眼容舍,但他連眼尾的餘光裡都沒有她。可是這也不能怪容舍,任誰見了白得得,眼裡還能看見其他人呢。白得得自然是極美的,可美人的美千千萬萬,並沒有一種美就能抓住所有人的。
但白得得不一樣,她倒不是抓住了所有人,可只要有她在,就跟有吸星大法似的,不管是喜歡她的還是不喜歡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看著她。
比如白得得哭了那麼久,久得郭小蟲都有些不耐了,她抬頭去看容舍,容舍卻依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自己。
“好了,你現在可以進去了。”容舍對哭到末聲的白得得道。
白得得眼睛腫得桃子似的抬頭看向容舍,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夜長老熬不下去了。”容舍道。
白得得“騰”地就站起了身,她先才心裡是知道容舍的話都是對的,才忍住了沒往山谷裡衝的,沒想到現在容舍卻主動提了出來。
“夜長老的修為基礎堅實,雷劫對她煉體有極大的好處,只是吞天大法讓她的元神出了破綻,所以沒辦法堅持到最後,你進去後可以燃燒一瓣陰陽修容花的花瓣替她淨化。”容舍道。
末了容舍又道:“陰陽修容花的確是星空下最神奇的奇花,你如果想也長老以後每一次渡劫都能順利度過,最後能多長几瓣花瓣。”
陰陽修容花的每一瓣花瓣其實都是白得得一部分修為,她如今築臺境,才不過擁有四個半花瓣。
不過只要能讓夜有鹽活下來,別說一點修為了,就是要白得得的命,她也是不眨眼睛的。
“謝謝你。”白得得有些汗顏地對容舍道。
容舍拿出一把油紙傘來遞給白得得,“這柄傘大約能支撐三十息,你趕到夜長老身邊後,也可以嘗試引雷淬體,星體可不是天靈體那種廉價貨。”
聽容舍這麼一說,白得得沒來由地一樂,因為郭小蟲就正是天靈體,沒想到容舍卻說天靈體是廉價貨。難不成是她自己誤會了什麼?
白得得從容舍手裡接過油紙傘,抬眼看著他,“我要是死了……”
“你沒那麼容易死的。”容舍道。
這人還真瞧得起她,雖然有這把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結實的傘,但那可是二階天雷誒。白得得的話被容舍給堵住了,眼下也再沒有說話的功夫,轉身吸了口,一鼓作氣地衝進了山谷。
夜有鹽看見白得得的時候,臉色鉅變,不得不分神呵斥道:“你這孩子進來做什麼?”
白得得見夜有鹽已經開始七竅流血,元神有潰散的跡象,也沒有功夫解釋,手上的油紙傘已經破裂,天雷降到白得得頭頂,幸虧被夜有鹽擋住了。
“得得,快出去,我擋不住天雷了,一旦我元神潰散就會六親不認,到時候就顧不到你了。”夜有鹽喊道。
白得得掃了一眼腳下的傘,“奶奶,我出不去了。而且我進來是為了幫你。”
夜有鹽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突破渡劫境時的情形,那時候她幾乎已經死了,卻被白得得救了回去,一如眼前的情形。不過那時候沒有天劫,如果救不回自己白得得也不會死,但這一次卻不一樣,如果她隕落了,白得得也頂不住這天劫。
夜有鹽嘆息了一聲,不再多說,咬著牙重新集中注意力,因為現在每說多一句,兩個人就危險一分。
要從丹田裡強行將陰陽修容花的花瓣斷裂一瓣而焚燒,是需要白得得用元神去抵抗求生本能才能做到的事情。
丹田劇烈的翻騰,陰陽修容花就像有自主意識一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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