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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神紋白得得雖然不認識; 卻覺得意境相仿,她曾看見容舍繪製,所以知道鎖住空洞的就是神紋。
現在白得得總算知道為何瑤池域的人會如此虔誠的敬神了。因為有魔神在; 這數千道金色鎖鏈的光芒就不會暗淡,而上界域民就無法降臨,那發生在東荒域和秋原域的慘案在這裡就不會重複出現。
空洞上的金色鎖鏈隨著祭祀大典的進行而越來越亮,白得得眼看著那些鎖鏈發出的光芒漸漸遮掩了整個空洞。玉陽子不知又嘟囔了幾句什麼; 只聽得他再次高呼; “恭請魔神賜福。”
神壇上的魔神身影漸漸消失,而凝聚成一個光球; 隨著光球的炸裂; 無數金色的粉末飛向了人群,所有人都抬起了頭貪婪地看著那些粉末; 只希望它們能更多的降臨到自己頭上。
這所謂的“賜福”太過虛無; 白得得也不知道那金粉灑在頭頂能有什麼作用。
祭神的人群在大典後漸漸疏散; 白得得跟在人群后面慢悠悠地走著,聽見旁邊兩名修士議論,“我還以為今年魔神會要求獻人呢。”
另一名修士道:“怎麼可能?我活了這一把年紀,也就兩年前見到過魔神之光降臨,要求獻人的。”
白得得好奇地豎起了耳朵,獻人?難不成不僅僅只是敬獻元神,有時候還會像奉獻犧牲一般,將人奉獻給魔神?
人群漸漸散盡,白得得回頭看了眼那空蕩蕩的神壇,又抬頭看了看天,那空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剛才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她聽說七大書院都要祭神,難不成七大書院的頭頂都有這樣的空洞?或者還不止?
祭神山上已經沒有人了,這是聖地,但也是讓人壓抑的地兒,反正除了祭神的日子並沒人想多留。
白得得又返回了神壇,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溜了上去,盤腿坐在空蕩蕩的神壇上,想著這祭祀的神不就是上等星域的域民麼,為了怕他們下來,索性自己奉獻把他們給餵飽了,彼此都安生。本來是莊交易,卻非要以敬神的名義進行,還真是好笑。
可其實也沒什麼好笑的,弱肉強食,如果當初在東荒域能透過祭祀的方式鎖住空洞的話,她一定也會百般虔誠的。
白得得正走神呢,忽然感覺眼尾有銀光閃現,抬頭望北邊看去,只見晴空萬里,可天邊卻不停有銀光閃現。
側耳聽去,似乎還隱隱帶著轟隆雷聲,卻不見有雨落下,白得得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北邊有人在渡劫。
這還是白得得第一次觀望雷劫,所以一開始還以為就是自然天象。這會兒看那雷電劇烈降落才明白過來。
不知怎麼的,白得得心裡就開始狂跳,她想起夜有鹽的雷劫在即,不由邁開步子往北邊趕了去。
渡劫的地方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谷,一道一道的白色雷電從天上不停地灌下來,這是一階渡劫的雷劫。到了第九重就是紫色天雷了。
白得得不能確定是不是夜有鹽在渡劫,只是關心則亂,總想進去看個究竟。但眼下的情形是明擺著進去必然是死路一條,誰也不會犯傻到在渡劫境修士渡劫時待在她身邊,那隻能當炮灰。
白得得在外圍踱了兩步,就這麼幹看著肯定不甘心,還是想弄清楚是不是夜有鹽。雖然即使確定了是夜有鹽,白得得也還是沒什麼辦法。
雷劫降臨雖說鋪天蓋地,但並不是沒有縫隙的,白得得想試探著祭出一縷元神進入谷中。她並非是盲目,只是心跳得實在厲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血緣牽掛,要不然她也不會在神壇上,隔得那麼遠還能察覺那道銀光。
只是白得得的念頭才一動,就聽得耳邊有人道:“如果想害死夜長老,你就讓元神進去。”
白得得心裡一震,裡面的人果然是她奶奶,白得得轉過身就看到了容舍,他身邊還跟著個郭小蟲。
郭小蟲穿了一襲淡粉色的衣裙,顯得面板嬌嫩鮮豔如桃花,而白得得為了這一路能平平安安的,則是把自己弄得灰撲撲的,兩相映襯下就顯得落魄了。
容舍果然是走到哪兒都把郭小蟲帶著的,白得得心裡雖然忿忿,卻也沒有發脾氣的資格。她看著容舍,“真的是我奶奶在裡面渡劫?”
容舍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白得得又問。
“小蟲有一種跟蹤蠱,得一宗弟子的身份牌上都有一枚,夜長老身上也有。”容舍道。
小蟲,小蟲,叫得還真是親切,白得得心想。這人的待遇是真的不一樣的,她和容舍認識這麼久,他要麼連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