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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不存在。
白得得心道,糟糕了,這該不會是玉山書院的大陰謀吧?等她出去的時候,那些人肯定要拷問她的。如果她說這裡面就一本破冊子,誰能相信啊?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只是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是陰謀,白得得現在也逃不掉了。她索性把那破冊子開啟,盤腿坐到地上開始翻閱。
不過越往後翻,白得得就越驚訝。這本冊子估計能歸入玉山書院的異端邪說了,也的確需要開闢一處樓中樓來儲存。毀了有些暴殄天物,但留著卻又是個禍害。
這本冊子是個煉器狂人段存勇寫的。據上面他的自我介紹說,他在玉山書院的煉器堂只是個低階弟子,擅長理論,但是心靈手笨,煉製法器時總是會出錯,最後在煉器堂淪為了末流。
這冊子是他的心得體會。每十年煉器堂會採摘一朵“心蓮火”。每個煉器堂的弟子都有一次機會去馴服那朵心蓮火。
段存勇在煉器堂待了兩百年,接觸了二十次心蓮火,就根據他這二十次的體悟,寫了白得得現在手上這冊子。
而這冊子裡寫的是段存勇對心蓮地火的“不負責任”的猜測。講述的是他對收服心蓮地火的奇思妙想。
一個玉山書院弟子居然妄圖徹底收服心蓮地火,而言語中對每十年的心蓮火頗為不屑。但他所有的推測都是基於自己的假象,他甚至都沒親眼見過心蓮地火。
而且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心蓮地火已經被玉山書院馴服了的,段存勇的想法卻是再次馴服,這就相當於強行從心蓮地火的主人手裡掠奪,這難度比無主之火難的可不是一倍、兩倍。
但就是這麼一本小冊子居然讓當時玉山書院的院長單獨開闢了一個樓中樓來收藏,這說明啥?
白得得不能不大膽地想,段存勇的“妄想”指不定是對的。
白得得心想如果她真能接近心蓮地火,倒不妨試驗一下段存勇的推測。誰讓玉山書院助紂為虐,居然那樣對待她舅舅。
白得得看完小冊子之後,還是放回了原處。這才轉身出了樓中樓。
齊卷束見著白得得眼睛都綠了,“裡面有什麼?裡面有什麼?”
白得得實話實說了,她本就不習慣騙人。
“段存勇?”齊卷束皺了皺眉頭,他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是個煉器堂的瘋子,他進玉山書院的時候,段存勇還活著,不過沒過幾年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整個樓中樓就只放了一冊段存勇的日記?”齊卷束不敢相信地道。
白得得點了點頭,“是啊。”
“齊伯,你信麼?反正我是不信的。”一個搖著摺扇的粉面男子走了過來。
白得得雖然不認識這粉面男子,但玉山書院的人卻都是認識他的。他就是現任書院院長的獨子石嘉善。
白得得有些氣憤地看向石嘉善。玉山書院的人自己沒本事進樓中樓,卻又來找她麻煩,完全是柿子揀軟的捏。
“齊伯,我要走了。”白得得道。
齊卷束為難地看著白得得,又看了眼石嘉善,現在這場面可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石嘉善天賦了得,玉陽子又有心栽培,他很可能成為玉山書院下任院長,齊卷束也得罪不起。
白得得懶得理會石嘉善,直接邁步就往外走。
石嘉善挪了挪步,直直地立在白得得跟前,“白姑娘,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得好。”
雖然白得得美得驚人,但這世上美人何其多,白得得未必就是石嘉善喜歡的那一款,而她也的確不是。石嘉善更喜歡風情萬種的美人,自然也就不會對白得得有太多憐惜之心。
白得得道:“我是玉山書院的客人,可不是囚犯。梅牌是當初玉山書院送給對書院有大助力的人的。你現在什麼態度啊?玉山書院就是這樣對待以往的恩人的?”
“你口齒倒是挺伶俐,不過樓中樓事關重大,我們不能不弄明白。白姑娘也不是梅牌真正的主人,但是我們玉山書院向來好客,就請白姑娘多住幾日吧。”石嘉善溫和地笑著。
看看,這就是實力不如人只能被人踩著欺負的下場。不管白得得多傲氣,石嘉善要留她,她就跑不掉。
“別說得那麼好聽。你們玉山書院弟子自己沒本事進去,就找我麻煩。我說了實話,你們又不信,我現在倒是希望有人能進去看看,看你們是怎麼自己打自己臉的。”白得得道。
“白姑娘休要狡辯,段存勇是什麼人,我們都知道。他的日記能值得院長單獨開闢樓中樓嗎?”石嘉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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