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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原來別人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還真不是欺人之語。
白得得伸手摟住容舍的腰,踮起腳靠近他的臉,抬起手指摸了摸容舍的眉毛,“我發現你跟現實中的容舍越來越像了。”
容舍可沒有佔白得得便宜的意思,他抬手抓住白得得的手,“你能把衣服穿好嗎?”
白得得的臉紅了紅,儘管是在夢裡,依舊會覺得羞恥,不過喜歡的心還是戰勝了羞恥,她道:“可是男人都喜歡女人這樣穿不是嗎?”
容舍蹙了蹙眉頭,不知道白得得是從哪裡得出來的這種結論。
“我看花樓的姑娘好像都喜歡露大腿,男人總是看得目不轉睛的。你那會兒看蘭有雪的大腿不也看得目不轉睛的嗎?”白得得想起這個,掙開容舍的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容舍的記憶力可沒有看蘭有雪大腿目不轉睛這一天條,也不知道白得得的眼睛是怎麼看的。
白得得捉著容舍的衣襟,看著他的眼睛不眨眼,猶豫了良久,還是開了口,雖然覺得太過自欺欺人,但她就是想聽容舍親口說。“你喜歡我嗎?”
容舍沒說話,從空間裡取了件袍子把白得得從頭到尾地包裹上。
白得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知道現實裡的容舍不喜歡自己,難道說在幻境的夢裡她也不能讓他喜歡自己嗎?
不過想一想也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一切不過都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所以在她自己的夢裡,她才沒命令容舍說他喜歡她,而只是問了個問題罷了。
這樣的問題,若是在現實裡,打死白得得,白得得也是問不出口的,以她的自尊心,甚至都不會允許自己去想這個問題。
但是無邊地獄的歲月實在太漫長了,漫長得白得得已經開始放任自我,她想怎麼想就怎麼去想,只要她高興就好,不然這無邊地獄的日子可怎麼熬?
白得得放平踮起的腳,抬頭仰望容舍的眼睛,喃喃地道:“你知道我在把我奶奶送出去時,腦子裡唯一的遺憾是什麼嗎?”
正想推開白得得的容舍,手頓了頓,停住了。
“其實有很多很多遺憾的,我還沒把我舅舅從九霄城救出來,還沒找到爺爺,還沒見爹孃最後一面呢,好多好多的遺憾,不過即使這樣,我也不能看著我奶奶進來受這種罪對吧?”白得得問容舍。
“是啊,你賤命一條,在你心裡,誰的命都比你的值錢。”容舍道。
這話說得實在太刻薄了,刻薄得白得得直眨眼睛,心裡叫囂著這容舍也太邪門兒了,怎麼跟真人那麼像啊?
白得得嘟嘟嘴,“你總是這樣訓我,我沒想死,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親人受罪啊。”
說起這個,容舍就懶得再理會白得得了,伸手一把將白得得推開了。
白得得卻也沒生氣,她夢裡的人,她跟他鬥什麼氣啊。白得得偏頭朝容舍笑道:“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關心我的表現啊?”
“你自作多情的臉還沒丟夠啊?”容舍問。
白得得鼓了鼓腮幫子,翻了個白眼,“你說我到底是喜歡你什麼呀?我那麼多遺憾,可最後,最後……”
依舊有些難以啟齒,但白得得心裡也是憋久了不吐不快,“可是最後所有的遺憾都敵不過你,我都還沒好好和你相處過呢,就這麼死了,實在太不甘心。我還總幻想著,有一天你能從無邊地獄裡把我救出去,我是不是太傻了?”
白得得有些頹喪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再去看容舍,抱著自己的頭道:“我沒想到的,我以為我最遺憾的就是沒能把舅舅救出來,沒能再看到爺爺他們,可是我被關在這裡以後,最想的就是你,我爺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傷心數落我的。”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這輩子好不容易喜歡了一個人,你卻不喜歡我,我就這麼再也出不去了,比死了還絕望。”白得得自言自語地道。
容舍在白得得對面坐下,“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好過,你就是死也瞑目了?”
白得得抬頭看向容舍,誠實地道:“不知道。不過如果那樣的話,至少我在無邊地獄裡,就不會這麼難過。”
容舍挑挑眉,“你應該出去了。”
“呃?”白得得實在沒能領會容舍的思緒跳到哪裡去了。“出去哪裡啊?”
容舍招來不死鳳凰,帶著她想飛出疊瀑圖。白得得在鳳凰背上掙扎到:“我不要出去,我還沒玩夠呢,再說了龍蛋我還沒吃呢。”
容舍可沒管白得得的掙扎,拎著她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