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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雙眼蒙著黑布的紀有艾。
杜北生的模樣,白得得已經有些認不出來了,他長大了,也長高了,五官雖然變化不大,但是那眼睛卻變得凌厲而可怕。
若非他斷掉的手臂和依舊跛著的腿,還讓人覺得熟悉外,可以說眼前這人基本已經成了陌生人。
而白得得之於杜北生又何嘗不陌生呢?她的五官雖然沒變化太多,但整個人卻已經完全不同往日,雖然變得美得不可思議,但對故人而言,卻失去了最渴盼的熟悉感。
“師傅。”杜北生遲疑地喊了出來。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怎麼能不惶恐、遲疑,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北生,你都長這麼高了?”白得得也出聲了,說的話也很有師傅的範兒。
白得得按奈不住高興地抬手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其實如果杜北生不低頭讓她摸的話,她的手臂會抬得很累。
杜北生身後的紀有艾聽得震驚了,所以人家才是一家人?他這雙眼睛瞎了的仇就沒地兒報了?
而屋內的白姣姬看著眼前這一幕,已經震驚,凶神惡煞,殺人無算,永遠冷冰冰沒有溫情的獨臂王居然低頭像小狗似地被人順毛?
只是比震驚更多的情緒,卻是徹底的傷心。白姣姬一直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畢竟杜北生對誰都冷冰冰的,唯獨對她是不同的,他救了她,不止一次,無論何時她有危險,只要找他,他都二話不說就幫她扛住。
白姣姬一直覺得自己是特別的,直到今日見到了白得得,才明白有些特別是不一樣的。比如她還被綁在這兒,但杜北生進門之後卻一眼都沒看過她。
白得得有太多話想問杜北生了,杜北生也有太多的思念想對白得得說,但屋子裡的人似乎太多了,就顯得礙眼了。
第一個讓杜北生覺得礙眼的就是容舍,他拉了拉白得得,讓她和自己並肩而站,然後看向容舍,喊了聲“宗主。”只要白得得是得一宗的人,杜北生就不會離開得一宗。
容舍朝杜北生點了點頭,然後對白得得道:“找到人就好了,回去吧,還得去找你舅舅。”
白得得點點頭,“北生,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有功夫跟我一塊兒回雙日星域麼?”白得得也知道杜北生長大了,有自己的事兒了,所以她很尊重杜北生的意思,她其實只要看見杜北生沒有危險就放心了。
“從此以後師傅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杜北生道,這麼多年他能活下來,本就只是靠著白得得一個信念而已。
“乖徒弟。”白得得笑道,昔日的熟悉感似乎全部都回來了。
杜北生又看向白姣姬和紀有艾,“師傅,不知這兩人是怎麼得罪師傅了?”
白得得道:“我想打聽你的下落,就找了來龍客棧的人,不過他們不肯洩露你的行蹤,所以容舍就只能把她抓過來了,等你來找我們。他們是你的朋友吧?對不起啊。”白得得抱歉地笑了笑,然後轉頭對容舍道:“把她放了吧。”
容舍抬了抬手,白姣姬就恢復了自由,然而她卻依舊一動不動,半晌後才站起身走到杜北生跟前,對著他露出一個欲哭的笑容來,“她就是你心上那個人對嗎?”
杜北生看著白得得,他現在終於擁有了可以保護她的實力,也終於可以在人前承認,他心裡的那個人就是她,也只有她。
“我知道了。”白姣姬轉身就出了門。
紀有艾也轉身想走,他算得上時杜北生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如今見白得得是杜北生的徒弟,容舍是杜北生所在門派的宗主,他這雙眼睛的仇自然報不了了。
“等等,紀兄。”杜北生頭也沒回地道。他朋友的確不多,所以對僅有的朋友都很珍惜。他對容舍也並無好感,一來在他離開的時候,白得得可是極度不喜歡容舍的,二來麼,他現在已經察覺到容舍和白得得之間的曖昧了。
誰說男人的心不敏感了,當他陷入其中的時候,比女人的敏感一點兒也不差。
“宗主,不知我這位朋友怎麼得罪宗主了,卻勞煩宗主廢了他一雙眼睛?”杜北生直視容舍道。
白得得聞言也吃了一驚,她當然看到紀有艾的眼睛出了問題,卻不知道是容舍動的手,也沒料到容舍的醋意居然那麼大。
白得得朝容舍撲閃撲閃眼睛,雖然她心裡為容舍的醋意而美得冒泡,但如果紀有艾是杜北生的朋友的話,她還是希望容舍能高抬貴手。在白得得心裡,對杜北生的感覺一直都沒變,就覺得他還是那個需要她照顧的小徒弟。
弱者,有時候的確是佔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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