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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傻鳥。”白得得開始滿世界地追殺傻鳥。北德寺後山自從有了白得得之後,就有了生氣。
白得得和郭世宗約定的時間是三日之後,那一日她將在鬥器臺煉器,在素有人的眼前煉器,才能證明她並非作弊。若是這樣煉製出來的法器,經由玉山書院九大堂首認可能取代方寸壺,那麼白得得就能正式成為玉山書院煉器堂的堂首。
五十年的時間對高階修士來說,並不是太長的時間,所以五十前聽說過或者看到過白得得對戰玉山書院煉器堂的修士,這一次基本都到齊了。
整個玉山書院所在的小鎮都已經人滿為患。這五十年裡郭世宗聲名日盛,被稱為千年來第一煉器天才。偏偏白得得還是沒死心要挑戰他,畢竟她也是個天才,二十來歲的時候就能打敗裘其利,哪怕比不上郭世宗,但也稱得上天下第二了。
這樣的對決連白得得自己都覺得很好看,忍不住朝容舍抱怨道:“玉山書院這次居然對外收門票費,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跟玉陽子談一下分成的問題?”
彼時容舍正將白得得的新衣遞給她,“小錢而已。”
白得得試了試新裙,顏色的確很美,淡得像春日湖泊上的晨霧,剪裁也特別合體,完美地隱藏了白得得嫋娜曲線,把她烘托得很聖潔,但特色也就僅此而已了。
白得得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裙子也就是我穿了,要換個人來穿只怕並起不到你預想的宣傳效果。”
容舍沒理會白得得的貶低,“你走幾步試試。”
白得得便依言走了幾步,“咦,這裙子會唱歌。”
容舍道:“這是用西山湖底迴音砂制的裙,每個人穿它制的裙子,走出奏出的音都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別的音律,沒有重複。”
白得得轉頭叉腰看向容舍,“你還真是會做生意,這回音砂現在是不是都被你承包了?”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容舍道。
白得得道:“儘管是獨一無二的音律,但我的應該是最好聽的吧?”
容舍道:“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音律和你自身的儀態、節律,乃至呼吸都有關,是靈魂的折射。”
白得得笑道:“那你聽了我這條裙子的音律,心裡是怎麼想的?”
容舍道:“想的是希望你能快點兒比試,快點兒回來。”
白得得拉著容舍的手道:“今日你都不去看我煉器嗎?我有種感覺,這可能會是我這輩子煉得最好的一次了。”
容舍道:“一輩子太長了,不要輕易就下定論。”
白得得坐在鬥器臺上,郭世宗和其他八名堂首就坐在正北方,彼此相對。
白得得吸了口氣,將小爐子取了出來。
全場立即轟動,“啊,她終於換了個爐子了。”
白得得這也是沒辦法,那個低階煉器爐就算能容下鏡果,也絕對受不住神血的威壓,所以虧得她有小爐子,否則光是找煉器爐就是個叫人頭大的問題。
白得得將“鏡果”和“神血”拿出來的時候,全場又再次轟動了。
鏡果的稀罕度絲毫不亞於神血,因為它的成長非常不易,極其脆弱,容易碎裂,是以鏡果雖然有,但能在樹上儲存下來的,迄今為止也只有這一顆。便是容舍也曾說過,星河裡目前估計也就只有這樣一刻完整成熟的鏡果。
這樣的寶貝加上神血,下面的人已經開始議論了,就是個普通煉器師來只怕也能煉出讓天下都垂涎的法器。
玉陽子就坐在郭世宗身邊,側頭詢問道:“郭師,你如何看?”
郭世宗道:“她要煉時光回溯鏡,但並不是有這兩樣寶物就能煉製出來,煉得出來未必就煉得好,即使煉得好,也還有回溯時間長短的問題。”
郭世宗不同於那些圍觀的人,他很清楚,沒有金剛鑽的人即使拿著這兩件寶物,最後除了被反噬之外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而白得得那是神眷之人,那神血似乎極為配合她,若說世上真有人能煉製出時光回溯鏡,那一定是白得得,也只能是白得得。
傻鳥站在容舍肩頭問,“她真能煉製傳說中在十萬年前的神之戰中被毀掉的時光回溯鏡嗎?還是隻能像郭世宗那樣,煉製一個山寨版的回溯鏡?”
容舍道:“她若是隻能煉製出山寨版的,肯定會想要找坨豆腐撞死自己。”
傻鳥反應了半天,才回過神,容舍這應該是在贊白得得吧?
五十年不見,白得得重新坐在鬥器臺上時,給人的感覺已經徹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