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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來都來了; 你就這樣對我?”
容舍又無奈地嘆息一聲,提起自己的衣襬。
白得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容舍的腳已經不能叫腳了; 跟鬼王都差不多一樣了,就是個有皮包著的骷髏架子。膝蓋以上因為被衣服擋著,看不見所以也不知道容舍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開始就全部血肉枯竭了。
白得得眼睛往上抬了抬,看著容舍的脖子; 好在脖子上露出的面板還有血有肉。白得得慶幸自己來了; 而且來得還不算晚。不然等容舍整個人都成了骷髏架子,她就未必認得出他了。
白得得垂了垂眼皮; 視線再次落到容舍的腳上。十個腳指頭上都被釘了一根紅色細絲。
“這是什麼?”白得得往前探了探身體; 想湊近了看。她聽過的故事裡,大概只有月老的紅線跟這個相似; 不過可沒聽說紅線是牽在腳上的; 且一牽就是十根; 這得娶多少個夫人啊?“長得有點兒像傳說中的月老紅線啊。”白得得道。
“這是吸神蟲。”容舍算是服了白得得的腦洞了。
“吸神蟲?”白得得不解,她撐起身體站了起來,走到了容捨身邊坐下。
“鬼王不是外面那些無知無識的鬼物。如果直接吞噬我等元神,他的元神會被汙染,而用吸神蟲,則可以藉助蟲體將我們元神裡附著的印記淨化。吸神蟲的另一端就係在鬼王身上。”容舍道,“只不過這樣速度慢一些而已。”
“你怎麼會有這種待遇?你的元神很強嗎?”白得得問。這什麼吸神蟲一聽就是寶貝,居然被鬼王用來吸容舍的元神,能被鬼王看上,豈非說明容舍的元神很不凡?
“還行吧。”容舍聳了聳肩。
白得得想了想,也是,容舍是道胎啊,她的星體都這麼多人覬覦,沒道理道胎就能脫俗啊?
“那為什麼你還要跟鬼王下棋呢?”白得得又問。
“大概是人生,不對,鬼生太寂寞了,所以他一邊吸食我的元神,一邊逼我跟他下棋。”容舍道。
白得得被容舍的“鬼生”逗得噗嗤一笑,也算是苦中作樂,“那你有什麼好處?”
容舍道:“如果我贏一局,他就讓吸神蟲停一個時辰。”
白得得驚訝地望著容舍,“你的元神得有多強啊?這都半年了,還沒被吸完?”
容舍瞥了一眼白得得,“我難道就不能是贏了很多次?”
白得得摸了摸耳朵道:“可是我看你剛才跟他下棋的時候不是很快啊,而且也沒佔多少上風。”
“你眼睛倒是尖。”容舍嗤笑道:“鬼王的棋力被我一步一步提高起來了,一開始的時候,我一天能贏他百八十局,現在只能贏他一、兩局了。”
“那你輸過沒有?”白得得問。
容舍沒說話,但那表情,白得得卻熟得不得了,就是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經常看到的那種——嘚瑟。
一個他一直贏的遊戲,鬼王為什麼還一直跟容舍下啊?這是有多愛自虐啊?白得得疑惑道:“鬼王為什麼會想起要跟你下棋啊?”難道不應該容舍一進來,就被鬼物或者鬼王一口吃掉嗎?
“這就得虧你的心上人狡猾了。”鬼王的聲音突然出現,人也緊接著走了進來。
什麼鬼的心上人?白得得本來想要辯駁的,但看了看鬼王之後就改變了主意,覺得就讓他誤會好了,不能把自己的底兒都給洩露了。這叫逢人只說三分話。
“你一直偷聽?”白得得看著鬼王道。
大概是被這麼個小姑娘指著聽壁角,還是有些丟臉,鬼王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感嘆道:“哎,有情人就是好啊,想當初我也有個紅顏知己,呵……”
後面這聲“呵”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白得得話本看得多,第一個反應就是鬼王情路不順,心理畸形,要不然也不會禍害遺萬年了。但凡執念少一點兒,早就該投胎輪迴去了。
白得得心裡忍不住吐槽,她就說男女之情害人嘛,真的是超級麻煩,給自己製造麻煩,也給別人製造麻煩。
想著鬼王似乎對“情人”有點兒牴觸,白得得趕緊道:“我和我們宗主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我來救他,也只是儘自己作為弟子的心意。”
不過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鬼王哪兒能相信她?若真是單純的弟子,能為了走到這兒救容舍把元神都燒了?
鬼王重新在容舍面前坐下,往棋盤上落了一子,抬頭看向容舍道:“你門下這位女弟子對你可真是情深義重。”鬼王尤其在“女弟子”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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