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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自己丹田裡僅餘的一地兒還想留著點亮真言尼袍的。
所以白得得只能哆哆嗦嗦地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骨頭上,一路走一路給那些骨頭道歉。
菩提子的火苗非常小,能照亮的範圍就白得得身體大小,她不得不開啟法眼往四周打量,這不開還好,一開就更嚇人了。
除了肉眼能看到的黑影鬼物之外,白得得還看到了鬼物之外的灰色虛影,那虛影沒有實際的形狀,混沌一團,可白得得卻看見它正從一根根的白骨裡吸食骨髓。對,就像普通人吃大棒骨那樣的感覺,可是那些白骨裡還有什麼呢?
除了那團灰色虛影外,還有一張紅色抹布似的東西,漸漸朝白得得挪過來,它挪得很慢,但凡挪動的地方,就會留下一條幹乾淨淨沒有鬼物的通路,顯然這紅色抹布比白得得看到的所有鬼物都更厲害。
等那紅色抹布挪近了,白得得嚇得手裡的菩提子都掉到了地上,導致它接觸到的白骨“呲呲呲”地直冒煙。
白得得都沒敢彎腰去撿,因為那紅色抹布原來並非是抹布,而是一張鮮血淋漓的人皮,在頭皮部位還有眼睛、鼻孔和嘴巴留下的洞。白得得看到的是人皮的裡子,上面還殘存著血絲和一些肌肉組織。
當時白得得就剋制不住地彎腰吐了起來,她是既嚇且驚,那人皮上的兩個眼睛空洞,就像能看見東西一般,直愣愣地盯著她看了良久。
白得得一邊吐著一邊看那紅色人皮突然動了,人皮一卷,就將不遠處的三個黑影鬼物給捲了起來,就像春捲一般,把那三個鬼物包裹起來,只聽見那三個鬼物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人皮再次展開,裡面空無一物,白得得甚至看到那嘴巴似樣的空洞邊緣往上捲了卷,就像意猶未盡地在舔舌頭一般。
那人皮又往前挪了挪,皮子的邊緣幾乎碰到了白得得的鼻子,她嚇得立刻閉上了眼睛,淚珠子傾盆而下,卻一點兒不敢哭出聲。她聞到了血腥味,以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當成春捲被捲起來了,結果遲遲不見動靜,而血腥味卻遠了點兒。
白得得緩緩睜開眼睛,以為人皮放過她走了,哪知道才睜開一條縫就見那人皮依舊立在她面前。
白得得尖叫一聲,哭著跌坐在了白骨堆上。
那人皮見狀彎下了腰,將卷在邊緣上的那枚燃燒的菩提子遞給了白得得。
白得得幾乎懵了,只能呆呆地接過那菩提子,然後看著鮮紅的人皮慢吞吞地往前挪。
它挪得很慢,方向卻也是元神宮那邊。
待人皮走遠了,白得得才後怕地重新站起來,她至今依舊不明白那人皮為何會放過她,而那人皮居然連菩提子的火都不怕。這才是最讓白得得害怕的地方。
白得得思來想去,想不出自己這麼走運的原因,這可不是用氣運能解釋的事兒了。也不知哪兒飛來的靈感,白得得衝著那人皮喊道:“容舍,你是容舍嗎?”
白得得的邏輯是那人皮放過她,是不是認識她?可是這鬼淵裡哪個鬼能認識她?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容舍,你是容舍嗎?”白得得在此大喊。那人皮卻是頭也不回。
白得得也顧不得許多了,拎氣裙襬就開始往回跑,那人皮走得慢,她卻跑得快,不久就追上了,因為覺得那人皮是容舍死之後的樣子,雖然依舊模樣噁心,白得得卻在沒有想吐的感覺,她流著淚道:“容舍,是你嗎?”
“我救你出去,你知道我要怎麼才能把你帶出去嗎?”白得得急急地道。
那人皮彷彿還真能聽懂白得得的話,將它自己翻轉了一面,而露出“面子”來,那是一張雪白細膩的皮,還有兩個特殊部位,看得出來生前應該是女子無疑。
這下又輪到白得得發抖了。
好在那人皮沒跟白得得計較,慢吞吞地又開始往前挪。
經歷這一遭之後,白得得的心卻突然平靜了下來,想著那人皮鬼都沒吃她,那她應該能逢凶化吉吧?
白得得重新回過身,往鬼淵深處走去,放開膽子一邊走一邊大喊,“容舍,容舍,你在哪裡?”
這聲音把深藏在白骨底下的鬼物都招惹了出來,若非有菩提子護身,白得得早就被吃得只剩骨頭了。
不過菩提子到底有限,眼見著燒到最後只一粒米大小了,白得得卻依舊沒在長得沒邊兒的鬼淵裡找到容舍。
眼瞧著這樣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了,白得得猛地一拍額頭,她可真蠢啊,居然一直沒想到把容舍給她的那幅畫拿出來。
白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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