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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白得得有些不悅地道:“星域有上等下等之分,但人沒有。”
妙通聽了又開始若有所思。
“你可知道那鬼淵是什麼地方?”白得得問。
妙通點點頭,“那裡長年鬼氣陰森,說是無法進入輪迴的冤魂厲鬼聚集地,靠近十尺內,生人就能被鬼氣變成白骨,也成為厲鬼。正是因為有鬼淵在大罡原內,大罡原才能成為道、魔兩道都無法佔領的地方,每年各地佛門都會派弟子前去超度,可至今都未見有功效。”
“那如果人掉下去的話能活下來嗎?”白得得又問。
妙通搖搖頭,“從未聽聞有人能活下來。”
白得得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可是她又想著容舍有那等超凡入聖的畫技,指不定能逃脫呢?這麼久沒出現,會不會只是困在了鬼淵裡面?
白得得心裡打定主意,不管容舍是生是死,她一定要去一趟鬼淵。她這個人是仇未必要報,但恩卻是時時記在心頭的。
梵無音議完事後剛回到禪居,就見白得得眉眼彎彎地走了進來。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私下裡她想要從這便宜徒弟臉上得一點兒笑容可不容易。
白得得見老尼姑一個人在禪居里,也是坐沒坐相,一腿屈膝,一腿抻直地靠在牆邊,手裡握著一隻酒杯,另一隻手拎著酒壺,正在斟酒。
雖說有那“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的酒肉和尚強詞奪理在先,但白得得實在是沒想到梵無音私下居然會這般,她不是死乞白賴地要奉佛麼?
白得得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還沒說話就聽梵無音道:“沒人教過你進別人門要先敲門嗎?”
“哦。”白得得居然也沒生氣,還退了出去,在門外高聲道:“有人在嗎?”問完了這才推門進去。
梵無音飲了一口酒,看向白得得,“又有事兒求我?”
白得得嬉皮笑臉地捱過去,她見老尼姑都坐得那麼隨意,自己也順手從如意珠裡取了個軟墊出來抱著,完全沒有坐相。當尼姑就是不好,屋子裡只有蒲團,坐久了屁股都起印子,哪兒是白得得忍得了的,她以前的閨房都佈置得跟棉花糖似的軟。
“老尼姑,你聽說過鬼淵的事兒嗎?”不過梵無音還沒回答白得得的問題,白得得鼻子就又在空中嗅了嗅,“這個是那個酒!”
“哪個酒?”梵無音問。
白得得似乎陷入了回憶而面露惆悵,“是我們宗主喝的那個酒。”也是白得得在疊瀑畫卷裡喝得酩酊大醉那個酒,飲下去彷彿有人間七情六慾衝擊,箇中滋味委實難描難畫。
“你們宗主不是東荒域的嗎?怎麼會有這種酒?”梵無音道。
白得得低頭道:“他以前不是東荒域的人。”這人一不在了,就總想起他的好來,白得得收拾心情又問了梵無音一句,“你知道鬼淵嗎?”
梵無音抬了抬眼,“你問鬼淵做什麼?”
白得得卻也不怕跟梵無音說實話,老尼姑賊精,最近反正白得得是發現了,沒事兒能瞞得過老尼姑。“我們宗主可能掉那裡面去了。”
“那應該沒救了。”梵無音直白地道。
白得得氣得當即就鼓起了臉,“沒問你這個。難道鬼淵裡就真的沒有一條活路?”
梵無音道:“據我所知是的。”
“可是我們宗主很厲害的。”白得得道,“尤其是逃命和保命。”
“這麼厲害又怎麼會掉進鬼淵?”梵無音問道。
白得得有些替容舍汗顏地道:“就是修為差了點兒。”
“難以想象修為差的人能有多厲害。”梵無音道。
“誒,我說老尼姑,你這得是多孤陋寡聞啊?修為差的人怎麼就不能厲害了?”白得得道:“你那是沒見過他,他的畫技那叫一個驚才絕豔呀。就是整個秋原域也沒人能趕得上。”
“你就這麼崇拜你們宗主?”梵無音道,“就那個帶領你們全宗毫不抵抗,舉手投降的宗主?”
崇拜?這詞若對著活的容舍白得得還是有點兒不肯承認的。不過人死為大,容舍現在生死未卜,白得得也將他歸為“大”的那一類了,聽了梵無音的前半句,便在心裡點了點頭,可是後半句就不對勁兒了。
白得得多護短啊?雖然容易不是她的“內人”,但若是和梵無音比起來的話,那整個得一宗都是她的“短”。“我聽得出你的諷刺。我以前也怨怪過他,可後來我想明白了。我是寧願看著得一宗所有弟子奮力抵抗而戰死呢?還是看著他們都好好活著?我後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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