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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魔舞也需要十年時間。
“哼,叫你見識見識。”白得得雖然明知南草是用的激將法,但她性好虛榮,知道是坑也忍不住跳,就想顯擺顯擺。“剛好要黃昏了,咱們去竹林找小徒弟,讓你們都看看我的能耐。”
杜北生雖然不知道白得得怎麼突然想起要跳舞了,卻也乖乖地盤腿和南草並肩坐在靈眼裡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得得。
白得得還有些羞澀,畢竟是大小姐做慣了,以舞娛人這種事還是很羞恥的,她清了清嗓子才開始擺出起手式。
只是這短短一個定型動作,就讓南草瞳孔瞬間變大了,她都懷疑自己看錯了,但白得得的手間似乎有靈氣波在流動。而這種靈氣並不是天下間存在的那種無序無主的靈氣,彷彿是有生命在躍動一般。
沒有音樂,白得得的姿勢彷彿是隨風招展,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造作。如果她此刻能在旁邊旁觀自己的話,就會發現,南草看到她身上的那種靈氣,其實更適合成為道意。
那是天地之間的道融入了她的舞裡,藉由她的舞展現給了杜北生和南草。
每一次抬手,每一步邁步,都玄之又玄,不可名狀。
用賞心悅目來形容這支舞已經算是侮辱其格調,而且更不是低俗的魅惑,她讓人沉迷,那是心甘情願,恨不能匍匐投地的沉迷,恨不能這支舞能永遠地跳下去,讓道意,讓著天地間大道的投影永遠流淌下去。
一舞完畢,白得得自己先停了下來,然後呆立在原地,彷彿進入了領悟。
杜北生和南草也同時陷入了寂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挪動,甚至連風似乎都消失了。
直到杜北生突然一聲暴喝,劍氣沖霄,周遭的靈氣為之一竭,而至萬籟俱寂。
寂滅王,這才是真正的寂滅王。
南草恨不能掐死杜北生,待杜北生收劍後,南草吼道:“你個混蛋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我正在頓悟啊?就這麼被你打斷了,被你活生生打斷了,老子我這輩子這可是第一次頓悟啊……”說著說著南草就開始哭了起來。他容易嘛他,身為資質低下的初魔,能夠頓悟一次他容易嗎?
杜北生當然知道頓悟是什麼,一聽南草的話,他連躲都沒躲,就任由他掐自己的脖子。打斷修士的頓悟,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
白得得此時也回了神,“行了,不就是頓悟嗎,值得你這樣上躥下跳的?”
南草氣結道:“你,你,不就是頓悟?!”這大小姐說話真的氣死個人了。
後來南草反應過來了,他這次頓悟完全是因為看了白得得的“天魔舞”而產生的,很輕鬆就進入了,所以也許真的是“不就是頓悟嗎”。
南草想明白之後,立即狗腿地上前開始給白得得捏肩捶背,“主人,辛苦啦,奴婢給你揉一揉。”
下一刻南草的手就被打掉了。
杜北生抱著劍冷冷地道:“別碰我師傅。”
混了這麼久,杜北生對白得得的獨佔欲南草早就心知肚明瞭,“哇哇”叫道:“老子現在可是女的。”
“反正,你不行。”杜北生冷酷地道,說著就做了個拔劍的姿勢。
“得,我怕了你成了吧?”南草收回手道,然後繼續諂媚白得得,“主人啊,你真是上天入地第一奇才,如果天魔宗的人還在,準得跪到你面前唱征服。天才啊,星空下第一天才美女啊,只是看了兩天記錄石,居然就掌握了天魔舞的精髓。主人,從此南草就是你忠誠的奴僕,南草願發下神魔誓,一生一世追隨主人,永不背叛。”
“呃。”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你是不是太輕率了?”饒是白得得這麼自戀,也沒想過能讓南草發神魔誓,而且看起來還如此無下限。以至於白得得不得不摸了摸南草的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一點兒也不輕率,南草對主人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為鑑。”南草是個精明的老魔頭,她發下這種誓言可一點兒也沒覺得吃虧,他這輩子吃虧就吃在沒有找到過靠山。而白得得呢,一個兩天就能將天魔舞跳出這種意境的人,他不趕緊抱住大腿,最後氣死的肯定是自己。
杜北生在旁邊看著南草的無恥,氣得恨不能一劍捅死南草這狗腿,他發了這個誓言之後,很可能從此取代自己在師傅面前的地位,你說杜北生能不生氣嗎?那個摸頭動作明明是他的專屬享受的。
“主人,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生的啊?我想就是天魔老祖在也不敢相信有人沒有法訣,只是看了記錄石就能跳出天魔舞。”南草道。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