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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界靈握了握她的手，“我是因為位面危機才會化靈生智，出現在這個世間。現在你幫我修復完整了新的天道，我自然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

“什麼叫做沒有必要？你可別死啊！”

“放心吧，我就是三界，三界不滅又怎麼可能會死。”界靈不在意的道，“如今秩序已經重建，不再需要界靈，我將回歸三界本體而已。”

這跟死有什麼區別？

祝遙緊了緊身側的手，“是因為我……改變了天道的關係嗎？”

“遙遙……沒事的，我一直都在。”界靈笑了笑，“三界的一切，都是我。以前我病入膏肓，是你幫我找到了藥方。現在我只是迴歸健康而已。”

祝遙沉默了半晌，“你必須消失嗎？”

“我是舊天道的化身，我的迴歸，才是新秩序正式建立的開始。”她的身體更加的透明，隱隱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所以我請求你，在新的界靈甦醒前，幫我守護好這個世界好嗎？”

祝遙說不清楚心底是什麼感覺，只是沒由來得升起一股苦澀，“你這算臨終遺言？”

“就算是吧！”她一笑，“這是我最後的請求，好嗎？”

祝遙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了心底那股情緒，“界靈，謝謝你。”

她呆了呆，接著笑得越發的燦爛，如那初升的暖陽。

祝遙又怎麼看不出，她讓她管理三界的真正用意，她是三界之靈，她一消失，沒有人可以有穿越位面的能力。也就是說她可能再也回不到原來的世界，更別說帶著師父過去了。畢竟，沒有航班的話，辦了簽證也沒啥卵用。所以她把整個三界交託給她，讓她成為管理者。這樣她就有了穿梭位面的能力。

“遙遙……”

“嗯？”

“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一直都是。”

“好。”

祝遙這麼抱著她，真到她身影越來越淡，最後化成了光點，消失在眼前。她站在原地半晌，才慢慢回了神。突然心底有些空空的。她能感覺到，這回界靈是真的消失了。

不對，也不能說是消失，她回到了本體之中，三界一草一木以及所有的一切。如她所說的，她無處不在。

只是……再不能和她鬥嘴聊天。

說起來，界靈有時候的做法很讓她反感。但是說到底全都是情有可原。正如她所言。三界正走向崩潰，她只是向她求助，做為一個朋友間的求助。

現在想想。她在現代認識她五年。她明明有著無數的機會隨時可以讓她穿過來，可是她卻沒有。而是徵取了她的同意後，才讓她穿越。雖然有所隱瞞，但那些隱瞞她現在也能理解。如果一開始。界靈就跟她表明了身份。她可能根本就看不清這個世界。只能做為一個局外人，給她一些建議。絕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切身體會。就算是真的在三界走一遭。估計也只會抱著一種遊戲玩家的態度。

這樣下來，她給的意見與建議可能也會有限。還真不能保證能完全重建這個世間的天道。可是界靈的機會只有一次，她是三界之靈，天道的化身。如果重建天道。它必然消失。

界靈在她的身上下了一個很大的賭注。它把自己乃至整個位面的所有生靈都賭在了她的身上，就算結果現在還看不到，她也一無反顧的賭上了全部。

這麼大的信任。她又怎麼敢辜負？所以……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她只能繼續幫他打打工了。

***

祝遙深吸了一口氣。細一感覺元神中那個三界印，頓時三界的一切都展現在她的面前。她頓時有種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覺。這跟純粹的力量不同。這是一種意念，所有的一切都能隨心所欲的控制。就好像看到了……遊戲的主引擎一樣。所有的生靈進入的都是玩家賬號，而她進入的是遊戲操控後臺，可以調控任何資料。甚至是更改遊戲模式。

祝遙只看了一瞬，立馬又退了出來，這個許可權太大，她還得慢慢研究。還真有點擔心改動了什麼，會造成遊戲的全面崩盤。

這是連界靈當初也不敢隨意改動的東西，她自然也不會大動。想當初界靈只是調出了淨化之光，消除怨氣，就產生了雷神塔這麼一個神界謠言的反效果，反而讓眾仙被洗去了七情六慾進入輪迴，她一個新手上任就更不用說了。再說，新的天道已經形成了，現在也不是更改的時候。

她還是好好守著，心情好的時候補補遺留bug就行了。只是要怎麼才能知道哪些是bu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