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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樂愣了愣,這串玉珠細膩圓潤,觸感很舒服。白金細鏈上掛著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面用篆體寫了兩個字——“南枝”。
她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下意識地抬頭去看陸淮,陸淮點頭暗示她收下,於是她笑著說了聲謝謝,戴在了手腕上。
陸衡注意到了長子和小女兒之間的互動,挑了挑眉,用頗具興味的眼神看了長子一眼,換來後者一個優雅的白眼。
……
聞樂被晏菀一陣揉搓之後,一家人才走進訂好的套間。
晏菀幾乎一刻都不願意讓聞樂離開她的視線,藉口上廁所聞樂才得以脫身。走時她給了陸淮一個眼神,陸淮還有些疑惑聞樂有什麼需要和他私下裡說的話,卻見她出了房間,把手腕上的玉珠串一褪,直接遞還了回來。
聞樂的理由很簡單,也很直接:“我現在拿著不合適。”
親子鑑定還沒做過,她還不能重新冠上“陸南枝”這個名字。如果他們不是血親,那場面實在是太難堪了。
陸淮嘆了口氣,注視她執拗的眼神半晌,沒有伸手接過珠串,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認為,我連自己的妹妹都會認不出來呢?”
聞樂:“……”
只靠肉眼辨別,出錯的機率也太高了吧?
他們正僵持著,房門啪嗒一聲開了。聞樂與陸淮雙雙回過頭去,卻見出了房間的是陸衡。
他單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外套在臂彎中隨意地搭著,輪廓俊朗。明明算年紀該是將近四十的男人了,卻年輕地像三十出頭。
陸衡看了兩人一眼,墨色的眼睛裡滿含著笑意。
陸淮:“爸。”
陸衡擺擺手,將臉龐正對著聞樂說道:“孩子,你該相信我們陸家絕對不會毫無根據地信口開河。”
“你或許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和你奶奶年輕的時候有多相似。”陸衡似乎是沉浸入短暫的懷念中,溫和地說道,“你這雙漂亮的藍眼睛就是繼承自她。”
“她老人家在世的時候就最喜歡你。常常常常抱著你在花園裡曬太陽,甚至還把她母親的名字給了你——她叫你露易絲。要知道在孫輩裡她只給你取了小名。雖然她現在不在了,但她一定還在期盼著你回去。”
得,開始打感情牌了。
聞樂聽了卻嘆氣道:“可我倒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
陸南枝對陸家這麼關鍵,怎麼可能連個親子鑑定都不做就直接讓一個沒有記憶的陌生女孩兒頂替她的位置呢?
除非他們迫切需要一個陸南枝——甚至這個陸南枝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可能都沒有那麼重要。
陸衡聽出了聞樂話裡的深意,故作溫和的表情收斂了一些,雙眼中蘊含了一些令人看不懂的情緒,這些情緒讓陸淮下意識皺眉,忍不住出聲道:“等等——”
“不管你們各自都誤會了些什麼。”陸淮揉了揉眉心,斬釘截鐵地說,“南枝,既然你不放心,那我們現在就去做鑑定。爸,你帶南枝去,媽那裡我來穩住。”
聞樂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晏菀絕對不清楚他們連親子鑑定都沒做過這件事情!
……
去往鑑定中心的路上,車上的氣氛十分僵硬。
開車的是陸衡。聞樂坐在他身後的位置,拉扯安全帶時抬頭,無意間察覺到陸衡透過後視鏡觀察她的目光。
聞樂恍若未覺,將視線轉移到窗外飛速逝去的景物上。
“……抱歉。”陸衡忽然開口說。
“在我接受之前,我能知道理由嗎?”聞樂動了動嘴唇,面無表情地說。
陸衡盯了她半晌,搖了搖頭:“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真的就是南枝了。你板起臉的模樣真是和我父親一模一樣——”
聞樂不高興地眯起了眼。
“……這副威脅人的模樣更像了。”陸衡輕聲加了一句。
半晌,他開口道:“我們也不是有意的。”
“阿菀,也就是南枝的媽媽。她自南枝出事之後情緒一直不太穩定,甚至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陸衡的聲音在車內迴響,聽起來有些沉悶,“經過醫治,她的病情緩和了很多,藥也漸漸吃得少了。我們都以為她快好了,卻沒想到她只是演技好,欺騙了我們所有人。”
“前不久病情復發,她又三天沒有睡著覺,精神恍惚地差點從陽臺上跌下去。”
“她說在花園裡聽見了南枝的哭聲。”陸衡打了個方向盤,關節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