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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刺棘酒館的馬車來君臨,中途我們遇見了巫狼。”
阿撒茲勒嗯了一聲,一想到懷裡的小姑娘還和另一個男人共處了那麼久,略有不滿地收了收胳膊,把她抱緊了一點,“席恩還活著。”這不是一個感嘆句,是一個語氣相當冷淡的陳述句。
“他沒有死。我不想出是為什麼,他看起來和以前一樣正常。”
“那傢伙已經不是人類。”阿撒茲勒嗤聲道,“遲早有一天他會忍不住體內的慾望,那樣子一定會美極了。”
唐葉心癢癢,有點不滿道,“我剛剛說我們遇見了巫狼,你怎麼不問問我們後來發生了什麼。”
“好,你們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漫不經心望著天空,“不告訴你。”
這傢伙肯定明知故問,但她就是忍不住逗逗他。
法陣的光芒消失,一間裝飾華麗的屋子出現在視線裡。兩邊擺著精緻的雕像,牆壁上掛滿了高階魔獸的風乾頭顱,地面鋪著厚實的圖騰毛毯,寬大的落地窗外映著整個君臨的街道,不遠處,噴泉上方飛過去一群白鴿,別有一番風味。
阿撒茲勒徑直走到臥室深處。
這裡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油畫上畫著一片深藍色的海洋,中央遊蕩著一條美麗的人魚。
海藻般深紅色的長髮飄散在水中,人魚絕美的面龐恍若妖物。巨大的魚尾上佈滿色澤潤麗又斑斕的魚鱗,華美又可愛。
“真是不可思議……”她喃喃道。
“這就是入口。”
“這幅油畫?”
阿撒茲勒點了點頭,“是的。但缺少開啟門口的鑰匙。我猜這幅畫的鑰匙是冰霜之心。當年君臨的上一任主人為了避免君臨的財富和文明被戰火殃及,所以將一切收藏在他所創造的空間裡。”
空間。
這一個詞語被唐葉敏銳的捕捉到,心頭一陣激烈的跳動,她緊張地望著阿撒茲勒,“你說,上一任城主自行創造了完整獨立的空間?”
時空大術士這個詞語忽然浮現在腦海裡。
“嗯,不過他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就是,生命。”
她的眼神迅速黯然下來,“創造空間為什麼需要付出這麼重的代價?”
“因為控制時間和空間是神的特權。人類從神靈手中學到了一點皮毛,但這本身就是一種逾越,違背了萬物執行和創造的法則。即使是惡魔,也只能讓時間和空間停止,但無法改變時空。”
“那……穿越時空呢?”
阿撒茲勒驚訝看了看她,臉上帶著不解,“穿越時空?”,他抿唇一笑,“大概只有奧古斯神靈才能做到吧。時間是不可逆的,這是這個世界被創造時的法則,能忽視法則的人只有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本身。”
穿越時空,難道是不存在的?
不,絕不可能,否則為什麼她會來到這個世界。
第53章 夜鶯的悲歌【六】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向油畫伸出手,指尖僅僅停在畫卷的上方。每一個筆觸都活靈活現,畫中的波濤彷彿真的能透過紙張奔湧到房間裡,人魚美妙魅惑的歌聲隱隱約約響在耳側。
冰霜之心——她沉默著思索,這是君臨城的聖物,也是牧月城主從祖輩那裡繼承而來的神器。
君臨城的城主乃是當年偉大牧神一族的後裔,牧月的父親牧晨是百年前強大的時空術士之一,而到了牧月這一輩,就不知是更強還是更弱了。相傳牧月的弟弟牧星早在多年前,就因為信仰的爭紛離開了君臨,獨自前往落日之森的西境。他生來就是一名占星術士。
如果穿越時空是一個悖論,那她為何會來到這個奇幻的世界?唐葉想不通,心中隱隱約約察覺出某種線索,可是太過於模糊,難以道明。
冰霜之心被牧月慎重保管,恐怕只有等到祭典那一天才能見上一次。
……
萊西特早已發現了一絲異狀。
他匆匆跟在城主身後,天空如同少女的笑容一樣純澈明朗,沒有一絲雲霓。此時他纖細蒼白的指尖卻輕輕繞著一絲漆黑的霧氣。
惡魔這個詞語,如輕盈的羽毛浮現在腦海中。他忽然微闔上眼瞼,層疊的眸光裡揉浸著模糊的深色,令人難以看清,更顯得神秘又清冷,銀白的髮絲自兜帽中流下,幾縷輕輕飄舞在空中。
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可疑了啊。
到底怎麼才能抓住把柄來呢?視線裡,卻出現席恩的背影,萊西特不由得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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