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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不過是與我一同安靜度過餘生。既然陳大夫沒有能力為他解除陰陽煞,請朱爺不要阻攔我帶他離開。”
“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大有若是仁義山莊眾人阻止她帶沈浪離開,她就要在仁義山莊大開殺戒的意思。”
第091章
仁義山莊眾人一開始並不知道白飛飛的身份; 自從沈浪中了陰陽煞留在仁義山莊後,白飛飛進進出出,並未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她似乎也無意再去小心翼翼地遮掩些什麼。
她與白靜十幾年的母女; 到頭來發現那是假的。如今她心中所在意的、能牽掛的,也只有一個沈浪。
沈浪身中陰陽煞,仁義山莊也確實為了沈浪四處求醫; 白飛飛並不想只靠仁義山莊; 也將幽靈宮的鬼面女派出去走訪那些有名氣的大夫,可惜至今仍然沒有得到一個好訊息。
事已至此; 難道就一直讓沈浪躺在仁義山莊嗎?
如果真的無藥可救; 沈浪最後的時光難道就是在試藥和昏睡中度過?
白飛飛並不願意那樣; 她要帶沈浪回到崖底的小木屋中; 那裡鳥語花香; 有潺潺流水; 有山間明月; 有沈浪; 還有白飛飛。
立在沈浪床前的白飛飛; 目光凌厲; 似乎在她的眼底,除了一個沈浪; 再也沒有別人。
朱富貴見狀; 輕嘆一聲,他溫聲問道:“白姑娘; 你這般帶走了沈少俠,若是陰陽煞發作,只憑你一人,恐怕應付不來。”
白飛飛:“我若是應付不來,自會找旁人。”
一直在旁並未說話的冷二爺,此時終於按捺不住,“你說的倒是輕巧,白姑娘,在下可沒忘記你初次被色使送到仁義山莊之時,說你是無所依靠的孤女。如今呢?你是幽靈宮主,白靜是你的母親,而沈浪是被你的母親白靜所傷,你讓仁義山莊怎麼相信你?”
白飛飛冷睨了冷二爺一眼,“我不需要仁義山莊相信我什麼。”她說著,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年輕男人,這一看,就愣住了。
沈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白飛飛的背影,聽著她和朱富貴之間的對話。
如今白飛飛一回頭,就對上了沈浪的雙眸。
沈浪看向她的眼裡帶著笑意,見到她愣住的模樣,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白飛飛看到他的那個笑容,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那一笑,卻笑出了眼淚。
沈浪目不轉睛地看著白飛飛,話卻是跟冷二爺說的,“我相信飛飛。”
冷二爺:“……”
朱富貴:“……”
沈浪坐了起來,其實他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是陰陽煞發作起來,太傷身體。但是沈浪的底子打得厚,只要熬過發作的那段時間,醒來之後只是覺得身體又虛弱了下,其他的並無異樣。
年輕的男人坐在床上,朝朱富貴和冷二爺抱拳,溫文而有禮地說道:“這些時日打擾了,正如飛飛所言,餘下的日子,沈浪只想與心愛之人一起平靜度過。”
既然沈浪都這麼說,冷二爺和朱富貴也無法阻攔,只能看著沈浪與白飛飛一同離開。
山谷,小木屋。
一對年輕的男女相互偎依著坐在木屋前的臺階上,黃昏時分的夕陽灑在山間,似是為這個世界鍍上了一層柔光。
白飛飛看著前方泛著波光的水面,問沈浪到底是什麼時候懷疑她的身份的。
沈浪微笑著,他抬起手臂搭在白飛飛的肩膀上,將她攏進了懷裡,“其實在第一次鬼面女想要潛入仁義山莊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懷疑了。飛飛,還有一天晚上,我本該是要留在仁義山莊過夜的,但到底不太放心你一人在家,便又回來了。”
白飛飛愣住,“你回來之時,我不在家?”
沈浪只是笑了笑,“初始我只是懷疑,那天晚上你不在家,我便知道你的身份並不只是一個孤女而已。”
白飛飛:“那你為何,不來質問我?”
沈浪有很多個晚上都不在小木屋度過,但她只有一個晚上不在家裡待著。那個晚上,她去清風齋找江清歡。
沈浪轉頭,雙目與她對視著,男人笑得好看,聲音也十分溫柔迷人,“因為我在等。”
白飛飛一怔。
沈浪:“飛飛,我在等你來跟我坦白。你我既是兩情相悅,那在你心中,我便應該是值得信任之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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