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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特別啊?可王憐花只笑不語。
對於聶小鳳,陳玄霜曾經萬般想象。
她一會兒覺得聶小鳳能對自己的師父下毒,還害得她義父雙目失明,肯定是個性情乖張特別暴虐的女子,一會兒又覺得能教出像是梅姐姐和江清歡那樣姑娘的人,定然風華無雙……直到此刻,陳玄霜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聶小鳳。她看上去很年輕,與其說是梅絳雪的母親,不如說是梅絳雪的姐姐,即便是年輕,但一聲威嚴,令人望而生畏。可這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女人,竟然也會如此溫柔。
聶小鳳自從與梅絳雪相認後,內心的意難平已經平淡了許多。前生種種,令她失望痛心的女兒,始終是梅絳雪。至於陳玄霜,雖有遺憾,但並不痛心。畢竟,陳玄霜並不是她撫養長大,也從未在冥嶽那樣的環境長大。
如今再世為人,她多了一個小徒弟江清歡,曾經令她失望痛心的梅絳雪,竟與她母女相認,如今侍奉左右,十分周到。這導致聶小鳳如今在面對陳玄霜的時候,雖不曾相認,但聶小鳳的內心對陳玄霜裡也是柔軟居多。
聶小鳳看向梅絳雪,跟她說道:“絳雪,你先帶玄霜去歇息。”
陳玄霜:“可是我義父——”
聶小鳳笑了笑,“本來陳天相是死是活與我並無關係,但既然你如今這麼傷心難過地來找我,我與他一場師兄妹,那次他被人擄走,我的徒弟都去將他救回來,如今我也不可能不念舊情。”
陳玄霜:“可是——”
聶小鳳:“你若是對我不信任,便不該來找我。”
陳玄霜默然,垂下雙眼訕訕說了一聲多謝嶽主,隨即就跟著梅絳雪出去了。
江清歡一直站在聶小鳳身後沒有吭聲,因為她一開始有點不太看得懂陳玄霜唱的到底是哪一齣戲。如今聽了下來,大概是知道了怎麼回事。
不就是陳天相離開了仁義山莊去哀牢山,然後不知道怎麼弄的失蹤了,不管是沈浪還是陳玄霜,都沒有陳天相的訊息。陳玄霜沒有她義父的訊息,所以病急亂投醫,來找她義父的師妹了。
大概沈浪覺得讓陳玄霜一個人跑來江南不放心,王憐花這妖孽在仁義山莊也待膩了,所以就藉著護送陳玄霜之名,到了太湖來。
聶小鳳坐在位置上,問站在她身後的江清歡:“清歡,你怎麼看?”
江清歡看了一眼還在前方站著的王憐花,有些不明白師父為何要讓王憐花留在這兒。雖然不是很明白師父的用意,但江清歡還是回答師父的問題:“師父,我覺得陳天相為何要離開仁義山莊,玄霜未必清楚。”
聶小鳳:“那你覺得陳天相離開仁義山莊的目的是什麼?”
江清歡:“師父,血池圖如今在江湖上已經不再是秘密,快活王當初逼朱七七代母出嫁時,便給了朱富貴兩個選擇,要麼讓朱七七出嫁,要麼用血池圖去換。陳天相離開仁義山莊去哀牢山這事,應該不假。他想去血池看看,大概也不假。但我覺得他不會離開了仁義山莊之後,便直接去哀牢山或是血池圖。“
聶小鳳:“為何?”
江清歡:“血池圖不再是秘密,不管陳天相是否留在仁義山莊,他總歸是懷璧其罪,會有無數的人明裡暗裡去找他,他也很明白這一點。”
聶小鳳:“你覺得他應該是拿著血池圖再度隱居了?”
江清歡搖頭,“不,我覺得他應該是去找可以進入血池的人選了。”
江清歡記得當初陳天相是看好了讓沈浪進入血池的,可惜沈浪愛美人不愛血池圖,沈浪當時因為已經心繫白飛飛,又知道若是答應進入血池,出來後大概是要照顧陳玄霜一輩子的。所有的年輕男女,一旦跟一輩子這個詞掛鉤,永遠都是瓜田李下,說不清。
如今沈浪已經從朱富貴手中接過仁義山莊,貴為一莊之主,與幽靈宮主白飛飛的婚事也昭告武林,沈浪自然不可能再去血池。陳天相不過是看到了如今聶小鳳所建立的冥嶽日漸壯大,她所收的徒弟,個個聰明各有所成,可陳天相呢?當年他們的師父羅玄呢?
陳天相雙目失明,一聲醫術雖然有用,但並不能說是繼承了羅玄的衣缽。
至於羅玄,當年自困血池,生死不明。羅玄的一身武功和醫術,後繼能否有人?
這個問題,時時刻刻都壓在陳天相肩膀上,令他不敢放鬆。
聶小鳳聽到江清歡的話,也有些驚訝,隨即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她都在忙快活城以及冥嶽在中原武林如何發揚光大的事情,都沒顧上去管從前的那些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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