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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覺得日常的人生就是互相被對方荼毒。
所以師兄相當、特別、乃至極致討厭,有人在他教育的時候,橫插一手,替君橫說話。尤其還是以這樣批判的方式。
上次在他面前這樣裝逼的傢伙,可能屍骨已經寒了。
君橫眼見不對,伸長脖子,賣力地揮了一遍劍法,以表示自己的立場堅定,以及對對方的不屑一顧。
蘭斯頓丟下手裡的水壺,走過來笑道:“我們繼續出發吧。”
他看向旁邊的魔法師們說:“休息好了嗎?距離我們到下一個城鎮,再不趕路的話,可能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下一個城鎮?不,我們不在城鎮裡過夜。”那位貴族的幾個朋友跟著走過來,驕傲說道:“我們可是冒險者,又不是出來遊玩的,只是為了睡在旅店的床上而趕路,還不如睡在自己的家裡。”
“……”君橫乾笑了兩聲。
不管怎麼樣,眾人又一次啟程了。
幾人邀請君橫去他們的馬車裡,他們的馬車鋪了柔軟的羊毛毯子,還有不少新鮮的瓜果。君橫遲疑的時候,師兄一隻手從她肩膀上拍下來,然後拽著她一起上了馬車。
君橫揪著自己的耳朵,搖頭晃腦跟著師兄背經文。
許多咒文艱澀難懂,還很拗口。君橫念著念著,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還背錯了好幾個地方。
她悄悄睜開眼檢視師兄臉色,結果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在聽她背誦,神色凝重,似乎在想別的事情,壓力頓減,一身輕鬆,開始放飛自我的背誦。
緊跟著腦殼上就被敲了。
君橫問:“師兄,你剛剛想什麼?”
師兄:“弗萊婭。”
“啊——!”君橫喊了一下,又瞬間收聲。嚴肅道:“師兄,這不大好吧?畢竟人的年齡……可以當咱媽了。”
師兄在她面前用力捏了下拳頭,然後頂住她的臉輕輕揮了下:“她的目的如果是摧毀神殿的話,或許跟我們恰好是殊途同歸。”
狩獵亡靈法師的任務當初是神殿釋出的,縱然原因目的不明,可導致這個世界陷入混亂,有大半的罪責都應該由他們承擔。神殿的絕對地位,和對這個世界的思想掌控,是壓在亡靈法師們頭頂最重的一座大山。如果神殿被摧毀,亡靈法師的處境的確可以得到質的轉變。光明神的目的不也就達成了嗎?
君橫擺正臉,正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的手段太過陰損,別說是毀滅神殿,毀滅邪殿那也是不對的。”
“我知道。”師兄閉著眼睛說,“我只是對他們這樣做的理由很好奇。縱然道不同,我們的起^點,卻可能是相同的。”
君橫嘆了口氣:“起^點肯定是不同的,我們的起^點是光明神學會了秘技·偷人。”
天色將黑的時候,他們的馬車隊伍再次停了下來。真的沒能趕到下一個城鎮,而是在距離下一個城鎮稍遠的樹林外圍。
蘭斯頓有點尷尬,他大概沒想到這個如此有名的公會派出來的魔法師,水準如此參差不齊,趕路速度如此緩慢,分明就是在坑這群有錢貴族的錢。
其實他理解這群貴族青年們,那不是閒的蛋疼,那是夢想!相信所有的男人,對於未知和冒險,都有著相同的熱情。區別只在於有人可以依靠手上的利益來達成自己的夢想,而有人只能旁觀張望,一輩子光靠想想。
蘭斯頓也是貴族中的一員,但是他無比慶幸自己有魔法天賦,避免自己陷入如此愚蠢的境地。
四十幾人一起下了馬車,沿著這條被踏平的路坐下休息。說說笑笑,周圍很是熱鬧。
車隊裡的兩位魔法師跟他們坐在一起,準備做飯。他們張開了一層光圈,將蚊蟲都擋在外面,然後開始生火。
路的兩側就是樹林。臨近的樹木不算茂盛,半禿的枝幹,在火光下拉出長影,火焰隨風抖動,那些乾瘦的影子就跟著扭曲晃動。
在樹林旁邊的修整,總覺得不大舒服。君橫左看右看,神神叨叨說:“這裡不會有亡靈法師吧?”
跟他們坐在一起的魔法師笑了一下,小聲道:“如果有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裡過夜了。畢竟要保護好這四五個少爺,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君橫問:“你們經常在野外過夜嗎?”
魔法師朝她擠擠眼:“在安全的地方,倒是沒什麼關係,你懂的。這一片公會的人來過,請放心吧。”
君橫說:“很難說啊,亡靈又不像人一樣,還玩定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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