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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到底怎麼才能結束?
74、幻境
九天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動不動; 盤腿打坐; 等待時機。
這個幻境本質上來說並不可怕,因為它容易被破壞,只需要破壞某一處銜接節點,就可以結束。沒有殺傷力,只是簡單的場景模擬; 沒有同時對大腦進行催眠和引誘。鋪設的場景也不大,都是重複的片段,內容簡單粗暴; 直白弱智,一看就知道它是假的。
可是; 呆久了真的會瘋。
它不斷地重複; 劣質地重複,週而復始; 看似永無止盡。就算你明知道是假的,當最討厭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出現,還是會無可抑制地刻到心上,不斷折磨你的精神; 任誰也忍不下去。
那說話的腔調; 虛偽的表情; 和印象中的人逐漸重疊; 除了解脫和逃離不會有第二種想法。
關鍵是它還會精分。
真的要瘋。
君橫被打斷了腿,躺在地上,一身落魄。身上的道袍下襬已經被血染黑了; 一雙手也滿是傷疤。她抬起臉,哭得表情猙獰,眼睛紅腫。正抓著他的手狼嚎:
“師兄,師兄救我!我知道錯了,我好害怕,他們要殺了我!”
“師兄我明明沒有做錯,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麼他們要生氣?”
“為什麼他們那麼壞?他們不就是心虛嗎?我沒有故意惹事師兄,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
“師兄我以後我怎麼辦?我的腿都被打斷了,師兄我好疼啊,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我真的好難受。”
她將頭靠在他的腿邊,哭得累了,伏在自己的手臂上休息一會兒,腦袋一點一點地顫抖,顯得特別可憐無助。
她就一句句地低聲重複:“師兄……師兄。”
師兄別開眼不去看她,心裡罵了一句媽的。聽不下去了,在心裡默唸清心咒。
不久腳邊那個滿身血汙的人消失了,光線敏感變化,周圍的場景發生瞬移,他又出現在自家的別墅裡。
餐廳方向傳來一陣嬉笑聲,他不用看也知道現在在發生什麼。
師父坐在主座上,撫著長鬚大笑,手裡遞去一個大紅包,關愛道:“給你給你,好好拿著,我的乖徒婿。好好好,你照顧好我乖徒,我以後的東西都是你的。九天!九天你快過來啊,還坐在那邊幹什麼?”
君橫挽著那男人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時不時看他一眼,幸福地呵呵笑出聲來。
至於那男人……
五十歲上下,油頭滿面,猥瑣、腎虛、禿頭、發福、低俗,眼睛裡透著一道精光,全身上下從面向到骨骼,沒有一個值得高興的地方。
他沒見過那麼醜的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認為君橫不正常到這個地步。
不,肯定是這個幻境不正常。
師兄眼神如刀,狠狠凌遲了他男人一遍。他看那東西一眼就想殺了他,見到君橫那副表情又想幹脆一起殺了君橫得了,還是忍不住問:“你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瞎了嗎?”
“師兄你真討厭,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好啊。他雖然有錢,但是他摳門啊。他不僅外表醜,連內在也表裡如一的很醜。他雖然壞,哈哈哈但是他夠虛偽啊。”君橫歪著頭,仰慕地看著男人說:“還能給我父愛般的關懷。我覺得他是個做大事的人,了不得哦。”
那男人讚賞地輕笑,猥瑣地看向師兄道:“大師兄是嗎?以後就請多關照了。”
師父拍掌,高興道:“有什麼事情都去找我大徒弟,他什麼都會,也認識不少人。只要我乖徒高興就好!”
那男人立馬問:“這樣嗎?那能不能請你幫忙看個風水?”
君橫晃著他的手臂說:“風水我會。”
“是這樣的,也不止是風水。我們做大生意的人嘛,難免會得罪一些人。”他閃著一口白牙,問道:“還是給我幾件驅邪的寶貝,幫我開個光,我去送給我的同行朋友們。對了,你認識官道上的朋友嗎?幫我處理一下吧。行嗎?你看行嗎?”
打爆他的狗牙行嗎?
師兄轉過臉說:“師父,你是修道人。啟容這等齷齪之人出現在祖師爺面前。”
師父摸著君橫的腦袋說:“乖徒喜歡我就喜歡,我乖徒永遠是對的,祖師爺那麼疼君橫,肯定不會怪她的。你就不要針對你師妹了,對她好一點吧。”
君橫說:“師兄,對我好一點吧。”
師兄皺了皺眉,再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