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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跟在她後頭,也向前頭移了移,靠近門邊。
阿遙看了一會兒,覺得二人說話怪沒意思的,不禁回頭問道:“這什麼江侍郎又是哪位?”
“是如今戶部左侍郎。”周邊沒有旁人,只有程七在一邊解惑了。
他這麼一說阿遙便想起了不少東西,她知道蕭翎最近有些風光,還被皇上弄進了戶部,因而每日都有人上門拜訪。這個什麼左侍郎,應該也是想要巴結蕭翎的吧。
從前蕭翎殘毒未解的時候,即便地位再高,也從未見什麼人過來獻殷勤,就是文家也都還在觀望中。如今甫一得權,許多事情就不一樣了,這就是有官有權的好處了。
可叫人不高興的是,明明她也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不僅有分位,還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怎麼也不見有人過來巴結她啊,平日裡見的多是看她不順眼之輩。唉,難不成是她的分位還不夠高?
阿遙搖搖頭,又繼續聽著裡頭的動靜了。她這般興沖沖地過來,原還以為會聽到什麼私密的東西,沒想到聽了這麼久,都是些廢話。
那下邊坐著的中年男子,全程都是在拍蕭翎的馬屁,阿遙聽著都覺得耳朵疼。
俄頃,阿遙問道:“那裡頭的真是左侍郎?”
“自然不是,左侍郎並不是這副模樣,裡頭的,約莫是左侍郎的心腹或是管家吧。”
“一個小小的心腹管家,值當蕭翎親自接見,騙誰呢。” 阿遙不雅地白了程七一眼,覺得他是在糊弄自個兒。
蕭翎平日那德行,別說左侍郎了,連正兒八經的尚書他都不一定有心思見。信蕭翎今兒要真的屈尊降尊地與左侍郎府上叫不上名號的人說笑,那可真就太好笑了,回頭阿遙一定去告訴皇上去。
“姑娘有所不知,這有的事江左侍郎能來,有的事,只能派手頭的下人過來。”
阿遙不在意地哼了一聲,又聽見裡頭那人似乎在說什麼“以備箕帚之用”。
阿遙掏了掏耳朵,詫異道:“我沒聽錯吧,方才那人說的是送箕帚?咱們府上何時缺過掃除之具了?”
程七好懸沒有笑出聲音來,忍了又忍:“姑娘欸,叫你平日不好好讀書,話都聽不懂。這人哪裡是要送什麼掃除之具了,這是要送姬妾啊。”
阿遙扶著門框,腦子裡忽然“錚”地一聲,彷彿斷了一根弦,連門框什麼時候被摳掉了一塊也不自知,只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來了一句:“你,你說什麼?”
“箕帚,借指姬妾,這人是要給王爺送小妾呢。”
程七說完,好像又覺得不對勁,伸頭看了阿遙一眼,那一臉的陰翳差點沒將程七的心肝給嚇出來。再一瞧那門,好傢伙,已經被摳了拳頭大小的坑了,露出的白色木芯兒,與周圍的紅漆一比,慘白的可怕。
程七嚥了咽口水,往後一仰,雙手撐著地才蹲穩了。
“姑娘,您,沒事吧?”
阿遙獰笑著,將指甲縫裡的木屑剔出來,冷冷道:“呵,我好著呢,你說剛才那人要給蕭翎送妾,蕭翎呢,他是怎麼個反應?”
程七有心說什麼反應你不都看到了麼。可是在阿遙的盛怒之下,他也不敢放肆,遂老實道:“王爺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可往日裡若是有人送姬妾,王爺都會直接攆出去的,這回非但沒有攆,還見了人家,態度已經擺在上面了。”
所以啊,姑娘,咱們還是認命吧,王爺也是男人,您總不能叫他一直憋著哄您睡覺吧。
“好,好得很!”
阿遙眼角輕微抽搐了幾下,臉上一絲天真也無,陰森森的,儼然是暴怒的前兆。
程七閉上了嘴巴,機靈地退後的幾步。
他還想著要不要再開口勸一句,正猶豫著呢,下一刻,就見到阿遙舉起了拳頭,面無表情地捶在了門上。哐地一聲之後,厚重的大門上就被捶掉了一大半。
程七連眼睛也閉上了。
這聲音實在太大,裡頭江左侍郎府上的人被驚了一下,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外頭似有兩個人影,小的在前,大的在後,不知道已經偷聽多久了。
“王爺,這?”那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蕭翎一早就見到阿遙了,忍到現在,也只不過是為了等她發怒,如今怒火已燒旺,便沒有在這裡虛與委蛇的必要了。
蕭翎只要想到阿遙的醋勁兒,便心情極好,對著底下的人也肯給個好臉了,於是笑道:“江侍郎的心意本王心領了,只是眼下王府還有一些事,需得親自去處理,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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