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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走了,這個破地方根本沒有車……”
“女士,請你冷靜,說出你所在的詳細地址。”
“哦,對了。皇后區,格林路與喬治東大街路口。”
行壹摸了摸後腦勺,手上多了一把鮮血,該是原身臨死之際朝後一倒磕破了腦袋。這會她也後知後覺地覺得頭有些痛了,卻是對珍妮弗展顏一笑,“你別怕,我還好。”
珍妮弗被這個笑容蘇到了,明明兩人都是一身的狼狽,但此刻她卻忽然被安撫住了。
“壹,我真該早點認識你的。居然讓我錯過了兩年半,如果今天不是你代替林來拍片,那我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對了,剛才那是咒語嗎?你居然會拉丁語咒語!”
華國留學生果然像傳說中那麼神奇,行壹居然還會拉丁語。
第2章
珍妮弗的語速很快,行壹勉強聽明白了兩年半、代替林、拉丁咒語三點,她扶住腦袋錶現出頭破血流的虛弱狀態,對珍妮弗又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珍妮弗倒也貼心地表示先不問了,行壹的傷情看著有些嚴重,她還是省著力氣等救護車來比較好。
趁著這一會的功夫,行壹理順了目前所知的情況。
原身是華國人,在紐約讀大學,剛剛結束了大三上半學期的課程。因為性格較為孤僻,在遠渡重洋來到紐約後,並沒有融入美國大學校園生活。兩年半以來幾乎是獨來獨往,也是一個人獨自租房居住。
她與林菲並不同校,但因為都住在一個社群中,又都是來自華國的留學生,外加林菲性格外向主動結交朋友,一來二去也就相互認識了。
今夜一起出行的珍妮弗、史蒂夫與林菲是校友。
珍妮弗還與林菲一起合租,她當然也見過原身幾次。史蒂夫拍攝小電影是為了完成教授佈置的課題——不過教授沒也讓他一定要取材恐怖片。
最初是林菲答應了史蒂夫幫忙出鏡,後來不知為何臨時改為請原身幫忙了。
因為林菲是原身為數不多說得上話的朋友,這才答應了出演小電影。誰又能想到意外比明天來得要快,這一次幫忙讓她直接送了命。
行壹想到這裡大概摸清幾人間的關係,簡單的概括一下,原身其實與他們都不算熟悉。她沒有拒絕林菲的請求,是因為不願意失去異國他鄉唯一的一位朋友。這也是事出有因,與其家庭成長環境密不可分。
既然能夠供原身來紐約留學,她的家境並不差,但是有些複雜。
當年原身剛滿一週歲,父母就因為性格不合離婚了。原身隨著寡言本分的父親在縣城生活,而母親趁著改革開放的大勢南下廣州闖蕩白手起家。
就這樣過了十三年,父親病重過世,她再被接回了母親身邊。彼時母親早就在廣州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一個小他三歲的弟弟保澤欽。
在十四歲的年紀,原身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雖然十三年來一直都有收到母親寄來的撫養費,但對她而言母親與陌生人無異,又突然多了繼父與弟弟,使得她完全不知要如何相處。何況還要面對方言上的障礙,需要從頭學起粵語,這讓本就不善言辭的她更加安靜了。
日子一直都不鹹不淡地過著。
直到原身高三那一年,不知是從哪生出來的叛逆或勇氣想要徹底改變生活環境,不願意繼續留在母親身邊,大學想要考得越遠越好。
這一下就索性被母親安排出國了。
依照原身的性格,即便她的學習成績尚佳,但想要進入美國常春藤級別的學校有些難度,不過她還是考入了一所位於紐約市的大學。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
如果你恨一個人也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
紐約只有兩種人,一種人能在這裡活下來,一種人來了就立即想要離開。
行壹無法斷定原身的母親是出於什麼心態將女兒送到了紐約,畢竟出國留學也有很多選擇,卻偏偏選了美國最為繁華也最為危險的紐約,也許是希望原身能在獨自一人的異國留學生涯中脫胎換骨。
這些都已經無法求證,因為原身的母親在半年前的飛機失事裡意外亡故了。
親緣淺薄,勿離故土。
行壹攤開了雙手看向掌紋,依據原來的手相是能得出這八個字的批文。只是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人的長相、手相等都會隨著時間與境遇發生改變,所以才有相由心生這句話。
此時,行壹的左手沾著貓屎,右手沾著血跡,雙手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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