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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想問道的本質是什麼,是否正應了那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萬物皆在道之下,惡魔的殘忍是以普通人類為參照物。大家實則都是一樣,沒有高低卑賤之分,這一句才是最殘忍的真相。但誰讓行壹還就是人類,所以偏心在所難免了。
十二點半,下課鈴聲響了。
行壹開啟了手機一看,有了好幾通未接來電,全都是林菲打來的,最後還有一封簡訊。大致意思是質問行壹為什麼要將照片的事情透露出去,並且讓行壹不要狡辯,那張照片她沒有給美國的其他人看過,一定是行壹唆使警察來找她的麻煩。
行壹壓根沒有給林菲回電的想法,如果請林菲提供破案線索也叫找麻煩的話,那按照她的理論來做事情,兇殺案的兇手都要拍手叫好了。
愛德華的問話態度很可能並不溫柔,那是他一貫的辦事態度,對誰都是一樣,但也沒到惡聲惡氣逼供的程度。
這就將林菲的抱怨完全拋之腦後。世間什麼人都有。行壹見過的人事越多,就越願意去記得人性中的閃光點,至於那些陰暗面全都拋到下水道里,何必為不開心的事情煩憂。那都沒有食堂裡吃一頓美食重要,今天週一可以嘗試一下西班牙海鮮炒飯。
鮮蝦的味道還留在嘴裡,愛德華就打來了電話,結果並不太好。
“紋了蛾子的那位叫周彤彤。我沒有查到她的出入境記錄,林也一再強調她沒有在美國見過周彤彤。最後林終於鬆口,她說如果在美國見到周彤彤,那麼周彤彤很有可能是非法入境。”
愛德華對於偷渡客沒有過多的歧視,對警察辦案而言,沒有身份的人真的帶來了很多麻煩。“所以你想要的那些資料必須要等了,跨國辦這種案子的效率還沒有高到一個電話能搞定一切手續。”
行壹暗歎了一口氣,這個案子還真像是愛德華說得不夠順利,眼見得到了一絲線索,咔嚓就又立即斷了。
“如果被害人真是周彤彤,而她也真的偷渡來到了紐約,那就與之前的推測吻合了,被害的十一個人都是沒有身份的地下流浪客。嫌犯可能是故意的,他知道那些人死了不會有人關心。那麼黑包到底怎麼會落到下水道里呢?”
此時,行壹的手機上顯示了另一通未知號碼的來電,她暫且結束通話了與愛德華的通話,接通了那一通來電。
“你好,請問是行女士嗎?這裡是校警辦公室,想詢問一下有關你的老師卡洛教授的訊息。你最近一次與卡洛教授聯絡是在什麼時候?”
“我們一直都是郵件聯絡,教授上一次回件是在三天前,也就是上週五的下午。”
行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請問教授出了什麼事情?”
對方沉默了一會才說,“卡洛教授失蹤了。”
第23章
斯蒂芬妮·卡洛,五十四歲,女,獨居。
道路監控拍最後一次拍到卡洛的影像是在上週五晚上20:25,她鎖上了舊書店的門拐彎走進了一條小巷裡。
警方根據卡洛汽車停放的位置推測,卡洛應該是計劃穿過幾條小巷前往停車位。畢竟是正值紐約的週五晚上,想要在曼哈頓搶到一個街面上的就近停車位並不容易。
然而,卡洛沒有再坐上她自己的車,這輛車超時停放了兩天兩夜。
週一早八點是卡洛的義大利文學史課程,幾十年來除了飛機晚點外,從未遲到過的教授沒能出現在教室裡,撥打她的手機有一直呈關機狀態。公寓保安表示從週五晚上就沒有見到卡洛回到社群,社群監控也證實了這一點,校方就報了失蹤案件。
唯一的問題只會在舊書店邊上的小巷裡,那裡是監控的死角,有幾段交錯的小路能夠通往不同的出口方向。而靠西南方向的兩處出口,那裡的道路監控裝置剛壞沒幾天,給偵破工作制造了不小的困難。
再說直到目前,現場排查未能發現卡洛奮力反抗留下的痕跡,很難說卡洛是否自願跟著不明嫌犯離去,還是嫌犯用了某種藥物手段。
行壹很快就給愛德華去了電話,“不能等了,我不認為這是一起單個的失蹤案件。出於某種原因,嫌犯改變了作案物件,或者就是因為丟失了那本裝著人皮的本子。”
“OK。我會申請請兩個案子併案調查,但是迄今為止,我們都不知道嫌犯的作案動機是什麼?為什麼是三年前開始剝皮,到底是一個人作案,還是一夥人作案,如何挑選做案物件等等……”
“愛德華,這些事情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多一個人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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