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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面還有嚇傻的張志遠,而在這種地方並沒有安裝監控裝置,總不可能去監拍廁所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凱見到尚在小隔間裡不敢動彈的張志遠會如何,而張志遠身上仍未散去的殘留鬼氣要怎麼處理,這些問題可以留到再度詢問有關吸血男一事時再議了。
當下,行壹看著還在流淚的女鬼周氏,鬼無形但血有痕,這些滴在男廁所門口的血跡是解釋不清了。“你還想哭多久?難道想要把哭掉的血,再從哪個活人的身上補回來?”
不論周氏與袁安有著多麼悽情的過去,女鬼吸取了張志遠一個孩子的血已然讓她沾上了難以順利進入輪迴的戾氣。而眼下女鬼完全收不住眼淚,似乎完全沉浸在極度的悲傷之中。
行壹可以給女鬼幾分同情,但不可能繼續放任她去吸血。既然詢問無果,那就幫其做出決了定,把她封到了一隻玉盒裡,在上面貼上了一道符咒,讓她暫且能夠清神明志地冷靜一番。
醫院裡,張凱與崔夢純看到了被嚇得貼緊牆壁的張志遠,聽兒子說起短短五分鐘裡發生的那些變故,而廁所門口還留下了一些未乾的血跡。
張凱聽得心生後怕,不太確定地問張志遠,“小遠,你說聽到了是誰趕走女鬼,真是晚飯後去外婆家敲門的兩個人?”
張志遠因為嚇呆了沒有看到廁所門口的情況,他也沒有聽得太清楚,但還是認出了誰在說話。
此時,張志遠抱著張凱的胳膊不肯放開又接連點頭確認,“爸,我不會聽錯的。就是一男一女的兩個聲音,是他們救了我。”
崔夢純見張志遠說得肯定,嘲諷了看著張凱說,“如果你之前沒有把人懟走,小遠怎麼可能受這次罪?”
張凱面色一僵,他習慣性地反駁了崔夢純的話,“誰知道兩人一鬼是不是串通好的?對啊,那兩個人居然也來了醫院。說不定就是跟蹤我們,然後再演了一齣戲。”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崔夢純沒想到張凱會這樣說,這種不管她說什麼都能被人挑出刺來的感覺正如二十年多前的經歷一模一樣。“那好,既然你這麼說,小遠又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我們報警吧!二十年前官方希望息事寧人,現在不一樣了,我就敢在微博上爆料!索性往大了鬧,讓醫院把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拍到女鬼,到底是遇到了救星還是遇到了同黨。”
張志遠有些害怕地說縮了縮脖子,他看到走廊另一頭有路人看向了他們。
張凱摸著張志遠的頭頂了崔夢純一句,“把事情鬧大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還想要接機炒作一把紅起來嗎?事情一鬧大,不是誰都知道小遠被女鬼盯上了。你這個做媽的也不想想,小遠會不會因此在學校裡被排擠。”
崔夢純終是不再與張凱說什麼,他們兩個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說不到一起去,而總不能為此就離婚散夥,誰讓她已經有了兒子。
張凱幫張志遠整理了一番,三人就離開了醫院。
崔夢純轉頭回望一眼衛生間門口的血跡,血跡已經都滲透到了瓷磚地板裡,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詭異的血跡讓她有些五味雜陳,這些年來困住她的到底是鬼怪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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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鹹開車載著行壹回酒店,並沒多去追問為什麼行壹聽過袁安的事情,也許那是行壹師父的見聞,也許背後藏著另一些秘密。秘密讓女人更美麗,他願意看到行壹擁有更美麗的一面。當下,他更加關心的是行壹要與誰同處一室。“這幾晚,你都想把玉盒放在房裡?”
“不然呢?直接讓她灰飛煙滅?”行壹沒有這種動不動殺鬼的喜好,“即便是有了人命的袁安,也都能得和尚好心淨化封印。周氏的尚未沾染人命,她還有積攢功德度化自身的可能。先不談這些,因為滬海的格局變化太大了,我也說不清袁安的封印舊地與吸血男出現的地方是否相近。”
凡事皆有因。
吸血也總該有原因,或是像西方吸血鬼肚子餓了要吸血,或是像女鬼想要藉以活人的元氣行走世間。
“我有兩個理論上的疑問。不都說鬼屬陰,那麼他們吸取了活人的陽氣,會不受影響嗎?”易鹹又說出了第二個疑問,“而且是誰教他們怎麼吸取陽氣的?”
行壹也曾有過這兩個疑問,“對於你的第一個問題,鬼吸取陽氣其實是會受到影響,而它們這麼做如果不是為了故意攻擊活人,就是希望能夠有短暫的增陽。因為陰物本不該在人間久留,多了幾分陽氣,它們能在人間的活動範圍更大一些,力量上更強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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