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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只覺傷口處吹過一縷微風,這下他是真的傻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行壹會這麼哄他。
趁著易鹹傻愣的幾秒鐘,行壹已經快準穩地將竹枝拔了出來,還將消毒收斂傷口的藥粉都灑了上去。
不管在傷口上灑什麼都會很痛,這股痛才讓易鹹回過神來呆呆地問,“壹壹,這就好了?可我還是有些疼,聽說親親的效果更好,能不能讓我試一下?”
“看來我沒有冤枉你,你對得隴望蜀的理解很透徹。”
行壹並沒有滿足易鹹的心願,直接就用繃帶包紮起了傷口,“現在我要考慮的是怎麼出山?你這樣子難道還想開車?”
“我相信你的學習本領,都練了快一個月了,開下山不是問題。等出了山,總能找人代駕回滬海。”
易鹹遺憾地沒能等來一個吻,哪怕只是一個落在肩上的吻也好。不過,這一個月裡應該能厚著臉皮謀求一些傷員福利吧?他腦中想得有些遠,口中說得卻是正經事,“這棟青瓦破屋要怎麼辦?一把火燒了它嗎?”
也許法術本身沒有正邪黑白之分,每一種法術的出現都是對於道的不同認識,但是使用它們的人難免生出了不同的用心。
行壹讓易鹹稍微歇一歇,她一邊用手機將所有的刻文都拍了下來,一邊也已瀏覽了一遍牆上所留的刻字。
全篇沒有造竹者的落款,也沒有詳述他的師承來歷,只能推斷出他生活在民國時期曾經去歐洲留學,在那期間與歐洲的巫師有過交流探討如何能增加法力。
其中因為都想到藉以妖力而有了共識,比如說以種植竹篙鬼謀取能量,比如說模仿吸血鬼汲取人血的力量。
有想法就要去做,於是就有了這一片白竹林的存在。
造竹者甚至還提出了預期目標,按照越多陰魂越大力量的趨向,既然他是恰逢亂世,那麼有生之年何愁不能得道。
最終造竹者有否得道猶未可知,耐人尋味的是他也不提為何要記錄下這些法術,也不提是否希望後繼有人,總之直接將一屋子可能造成大亂的東西留了下來。
“肖陸露提過秦健也曾去歐洲留學,他與張喬生會不會去過同一個地方?都遇到過什麼人?”
行壹不能肯定牆上的石刻就一定與張喬生曾得到的舊書有關,而以吸血求得長生的想法不僅為百年前的造竹者所知,他在留學海外的途中是與哪位巫師進行了交流?那位巫師又有沒有做什麼?
再聯絡到上次紐約的那次器官販賣案件裡,朱志濤極有可能是被巫師盯上了他的狒狒之相。敢去嘗試禁術的修士永遠都不會消失,他們或者正如秦健一樣披著一張無害的表皮,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擦肩而過的人是否就盯上了你的心臟、血液或靈魂。
滬海肖陸露家。
肖陸露是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醒了,她衝出了臥室又嚇得倒退了三步,“秦、秦、秦健?”
秦健扭曲著一張臉倒在了客廳的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都爆裂了開來,而彷彿經歷了一場內部爆炸,他不知怎麼就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了。更加古怪的是,他的身軀彷彿顯出了一節一節猶如竹節的構造。
“秦健,你到底怎麼了?”肖陸露見秦健沒有能給她任何的反應,她從自己感染了詭異的屍毒,當下想到了秦健該不會也是中了什麼奇怪的病毒,要不然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肖陸露大著膽子摸了摸秦健的脖子,秦健冷得像一塊冰,但還有脈搏說明人還沒有死。這就先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卻與裡面的人說不清現場到底是什麼情況,總之危在旦夕就對了。
等救護車將秦健送到了醫院,肖陸露在急救室外發了一會呆總算想起可以向誰求助,這就將電話打給了行壹。起先是一直不在服務區,等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連上了訊號。
行壹慢慢地將車開出了山,在山腳下等代駕來的時候,她接到了肖陸露的電話,答應了一有空就去醫院看一眼秦健的情況。
“肖陸露說還不知秦健能否搶救回來,醫生初步診斷是不知名原因的器官迅速衰竭,症狀非常古怪,最明顯的就是身體非常冷,全身皮肉爆裂。能不能熬過今天還是未知數。”
這種情況與爆裂的矮白竹太像了。
易鹹心有疑惑使用禁術到底會引發什麼樣的反噬,“秦健聽著與竹子幾乎都要合二為一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造竹者已經死了,矮白竹與他合成一體引來了下一個學習此法的人?秦健與矮白竹是一種共生關係?”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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