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為沒有實證也就無法立案,即便有了崔夢純那位目擊者,此案還是一團迷糊。“此案從頭到尾也算不得正事案件,因為受害人無法給出受害的證據,那就更難說犯罪嫌疑人是否作案了,但事情還是有一個可怕的結尾。”
崔夢純曾有聯絡過蔣紅兵,她說生怕那個吸血男的報復,可是蔣紅兵也不能在沒有批文的情況下擅自派人保護證人。
蔣紅兵的丈母孃家與崔外婆家距離較近,某個週末,他順帶想要走訪一次崔家問問情況,這一去正是在半途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徘徊在崔家的小區附近,他的身形瘦長、面色煞白,關鍵是眼神不正!”
蔣紅兵至今還記得那個男人的眼神,“那不像是活人的眼神,有些獸性的兇惡,再一細看他的嘴角有血跡。當時我就懷疑地叱喝了他,他拔腿就跑朝著棚戶區一帶的方向去了。”
虹口一帶曾有不少矮平房,而今早已經過市政拆遷都變了模樣,可是當年那些七彎八拐錯綜複雜的棚戶區裡想要抓到嫌疑人難度很大。
由於這是蔣紅兵的丈母孃家所在地,又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人情往來熱絡的時代,他與這一片的同僚很熟悉立即請求了支援,這片轄區的小隊長王強帶著三個熟悉地形的片警就來幫忙了。
“下午四點多,我們根據棚戶區的群眾提供的線索,趕往一處在死角里的老房子,那棟房子的門窗都破爛了,但是深色不透光的窗簾布拉得嚴嚴實實。叫門無人應答後,我們五個人衝了進去……”
蔣紅兵說到這裡沉默了片刻,在那棟只點著幽幽燭光的房子裡擺放大大小小浸泡著各種器官的玻璃瓶。那個男人縮在椅子上手裡攥緊了一本書,他看到警察闖進去,又是驚恐又是兇惡地叫了起來。
‘我要詛咒任何破壞我長生不老計劃的人,你們的人生將遭遇難以擺脫的陰影,直到死亡才能解脫。’
“那個男人說了這句話,不給我們任何詢問的時間,他就在我們面前被一團火燒盡了。火燒的速度非常快,我們根本就無法撲滅火勢。”
蔣紅兵至今仍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張喬生是自燃而死,而不是自己澆了一桶汽油,我還記得他死前的詭異笑容與赤紅的眼睛。”
行壹聽到這裡也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了,“那麼事後,你們確定這個張喬生就是吸血男嗎?”
“我也說不清。也許算得上好訊息的是,那些泡在福爾馬林裡都是動物器官,並沒有人類器官。我們見到張喬生時他已經有些瘋癲了,不經蓬頭垢面,穿著也很破舊。一查才知道張喬生是海歸的博士生,他在一年前剛剛學成歸國,那個年代的海歸博士是炙手可熱,不論是什麼學科都能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蔣紅兵不知道張喬生經歷了什麼才把自己搞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我們走訪了他回國後去工作過半年的單位,同事都說張喬生為人開朗、專業水平高,本該是前途無量的人卻忽然辭職。虹口棚戶區的房子是張喬生父輩留下的,他的母親早逝,父親在他海外求學的過程中去世了。張喬生沒有親人也沒有親密關係的朋友,無從得知是什麼讓他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易鹹以眼神示意行壹,她覺得這會與袁安的陰魂有關嗎?
張喬生性格大變到這種地步著實有些奇怪。
行壹不能排除陰魂附體的可能性,崔夢純的靈異體質也旁證了張喬生身上總該有些什麼不對勁。“蔣隊,您說前去抓捕的其餘四位都不在了,他們都是因公殉職嗎?”
蔣紅兵點了點頭,“你也可以說是巧合,但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蔣隊,吸血案發生在浦東,那麼有線索表明張喬生曾在那一帶出沒嗎?他之前工作的單位是在哪裡?”
易鹹由袁安的封印地又想到了張喬生的老家,“還有在張喬生的老家有沒有其他的發現?這一帶曾是日租界,他家的老房子見過血嗎?或說張家祖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
“我們徹查了那棟老房子什麼都沒有發現。但你問到點子上了,張喬生的父輩就是普通工人,可是他的叔公那一脈在民國是做倒鬥發家的富商。張喬生一家為此在幾十年前也差點因為這層關係被牽連,好在張叔公過世得早也就沒有被人翻舊賬。”
蔣紅兵顯然做過了仔細的調查,“經過那十多年,張家沒能留下任何古董寶貝,但我覺得有一件東西很可疑,張喬生死前手裡拿著一本舊書。當時屋內的光線比較暗,我看得不夠清楚只得記住了一半大致的影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