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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村長忽然伸出右手,直接朝張國強的眼睛摳了下去!
孫招娣倒吸了一口涼氣,緊緊抓住了餘蘇的胳膊。
村民們反應過來,倒沒像玩家們一樣冷眼旁觀,紛紛湧了上去阻止村長的行為。大概因為這不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鬼,他們就顯得沒那麼怕了。
他們一邊喊著村長,一邊用力去掰他的手,可好幾個壯漢一起使力,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村長忽然發出“嘻嘻”一聲尖細的笑聲,手裡的力氣不僅沒有被幹擾,而且還開始加重了。
張國強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張臉憋得都開始泛紫了,而他的雙眼,也正承受著鑽心的疼痛。
如果只是疼痛還算好的了,可眼下不光是痛,還有明白自己的眼睛很可能會被活挖出來的劇烈恐懼。
他心裡甚至希望,自己能在眼珠被摳出來之前死去。
但隨著“噗”的一聲輕響,他忽然感覺眼部一陣冰涼,繼而痛入骨髓。
村長滿是鮮血的右手裡躺著一顆新鮮的眼珠,他用尖細的聲音發出一陣輕笑,還伸出紅紅的舌頭舔了下嘴角,然後一抬手——把眼珠子塞進了嘴裡!
附近的村民們嚇得紛紛後退,誰也不敢再輕視這個明顯被鬼附身了的村長。
張國強很快嚥了氣,村長左手一揮,就將人扔在了地上。
隨後他自己突然呆愣了一下,猛地搖晃了幾下腦袋,終於清醒過來。
而現在的清醒,倒不如永遠不要清醒得好。
他記得剛才他自己幹了些什麼,他呆呆地抬起鮮血淋漓的雙手,感覺到嘴角沾著什麼東西,愣愣地伸手去摸了一下。
手指輕輕一拉,從口中拉出了一條連線眼球的神經。
“哇啊啊啊啊啊——”
餘蘇從來沒聽過這麼刺耳的叫聲。
村長也瘋了,比之前那個男人瘋得更厲害。
接下來,陸續又有好幾個人經歷了各種各樣的死法,不同的死法卻同樣的兇殘。
餘蘇心道,那女鬼現在就像是在玩一場虐殺遊戲,儘管她可以更快地把所有人都弄死,卻選擇了一個個的,一點點的慢慢來。
她在變著法地折磨活著的人,讓他們覺得有個痛快的死法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下午五點多,終於有人實在受不了了,拿起自己帶在身邊的刀,絕望地抹了脖子。
眼看著村裡的人數越來越少,瘋的瘋,死的死,剩下的一部分村民也知道待在這裡沒用了,他們紛紛朝離村的方向衝了出去,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玩家們也行動起來了,餘蘇和孫招娣去帶小花走,但她一直抱著她媽媽的屍體痛哭不止,最後還是白天放話說再不肯走就把她媽的屍體剁碎,她才終於跟著玩家走了。
快到村口時,餘蘇看了一眼楊家的房子,有些猶豫地問:“徐婷和那個小男孩,我們要不要帶上?”
她很同情徐婷,心裡是很想帶著人一起走的,可多帶人就是帶累贅,不能任意妄為。
白天瞥了她一眼,說道:“累贅,不帶。”
孫招娣皺眉:“帶,怎麼不帶?我就喜歡帶累贅!”
李旺德捏了捏眉心,說道:“可以先帶上,如果形勢不對再扔下他們也行。”
餘蘇看向封霆,見他也點了頭,才快速跑向楊家的房子。
白天無奈地聳聳肩,轉身走向白家去帶那個孩子。
白家的房子大概是這整個村最破的了,白天的父母和大姐都在外地,家裡只有一個瞎了眼的老太婆和這個小孫子相依為命。
他走回白家,低頭摸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正屋門上的鎖,正要推門進去時,聽見旁邊側屋的門被人拉開了。
瞎眼老太太摸索著跨出門檻,探頭問:“天娃子,是不是你回來了?外面那是咋了,咋都在鬧呢?”
白天盯著她萎縮下去的眼皮,沒說話。
老太太伸出手摸著牆壁,另一隻手朝前探了探,露出關心的神情:“咋不說話,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打架不要惹事,你打了人家,人家的爹媽能找過來揍你,可人家打了你,我沒辦法幫你的呀……”
白天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挑挑眉,轉身跨進了屋裡去。
餘蘇扶著徐婷從楊家出來,在村口和封霆他們會合之後,略微等了一會兒,就看見白天過來了。
不過——他背上還揹著一個瞎眼老太太,腰上綁了一根麻繩,繩子另一端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