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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沈駿看著他那平時傲氣嚴厲得跟什麼似的的上司這會兒也不傲了,不嚴肅了,端著小酒壺就過去給石印松親自斟酒了。
酒斟到一半,石印松擺了擺手,說就這些,再多就不要了,然後上司就不倒了,笑道:“行行,小松你隨量,咱們隨便喝點,舒服最重要,小榕呢?你喝酒嗎?”
“不了,謝謝張姐,我們今天開了車,他喝我就不喝了。”
“好好好。”
隨和得根本不像平時那個死板嚴肅的中年職業女性。
這是魏沈駿第一次見識到石印松的不同。
他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也不說什麼話,有人跟他說了,他就笑一笑,搭上一句,有人舉杯了,他就舉一舉,抿一口,抿了半天酒都沒少一點兒,過了會兒把酒換成了茶水,也沒人說他半句。
平日裡高高在上,架子端得老高的各個高管大佬此時在他面前都成了隨和好相處的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很是親民。
連著魏沈駿,也沾了些光,得了這些平日裡說不上話的大佬們的優待,時不時還要跟他有說有笑地嘮上幾句。要不是他有自知之明,恐怕還真以為這些個把他捧成了天才的老狐狸們把他當回事了。
魏沈駿就算情商再低,做場面還是會做的,話題到位的時候,還要跟石印松秋榕兩個時不時還要說上幾句,說完繼續吃。
他沒忘記今天是來吃飯的,認認真真紮紮實實地進行著今天的活動。
埋頭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認真,引起了上司的注意:“小魏杯子裡怎麼沒酒啊?我把你給漏了?”
說著,還拿著分酒器來給他倒酒。
魏沈駿連忙阻止:“不了不了,王姐我不喝酒的。”
王姐說:“哪有不喝的,現在的人,有幾個不會喝酒?你看小松他們不也喝了嗎?來,你也喝點,大家高興高興。”
魏沈駿哪兒敢,他肚子裡還有個崽呢!
懷孕是不能喝酒的。
“不了,我真的喝不了。”
“一桌都喝呢,就你喝不了。”王姐不高興了,主要也是前面跟石印松套近乎的時候連著喝了幾杯白的,灌得太快,一下子有些暈乎,說話也就不怎麼注意了。
“我給您倒,王姐您喝,我就算了,我今天吃了頭孢,喝不了的。”他找藉口推脫道。
有些人一喝酒就變了個人,這個王姐就是。
之前還挺正常的,這幾杯酒下去,就有點蠻不講理了。或者,也可能是因為物件是魏沈駿,所以才扯皮。
“你別找藉口,沒病沒痛的我可不信你吃藥了,我跟你說啊,男生也要會喝點酒的,你們這些學生,學生氣重得很,不知道社會上的很多事情,現在讓你喝酒是鍛鍊你,今天帶你出來不也是讓你長見識嗎?酒文化就是你需要了解的第一步,這是咱們中國的國粹,就算少喝也要喝點,至少要明白這是什麼,明白嗎?”
說著,她還問桌上其他高管:“朋友們我說得對嗎?”
都是些人精,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沒人說她不對,笑呵呵地勸她:“人家吃頭孢了,不能喝就別給他喝,喝出問題了你負責嗎?”
她旁邊另一人就把她手裡的分酒器拿走了,把她按回座位上:“消停點兒,你這喝醉了?人石公子還在桌上坐著呢,你就這兒出洋相?”
魏沈駿再一次拒了她:“王姐我是真不能喝,等我能喝的時候,我再跟您喝行嗎?”
王姐是真醉了,她老家北方的,家裡都是些喝酒的角色,唯獨她是愛喝又愛醉,但這會兒也沒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畢竟石印松在場,有人給她遞臺階,她就順著下了。
“行吧。”應完隨口來了一句,“那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喝?明天?後天?”
魏沈駿也是實誠,說:“大概得半年後吧。”
一桌人:“……”
王姐:“……你是在開玩笑嗎?”
魏沈駿說:“沒有。”
眼看著王姐臉色就要真的變差了,魏沈駿再次開口補充:“姐,懷孕期間是不能喝酒的吧?”
他的話音落,一個易碎物品落地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秋榕不小心把手裡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碎了。
石印鬆開口了:“懷孕是不能喝酒。”
這一下,再也沒人勸魏沈駿酒了。
魏沈駿從頭吃到尾,安安分分地吃飯喝茶,吃得飽飽地才下了餐桌。
來的時候他是坐上司的車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