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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袋子裝的,沒人能看見裡面是什麼。”
石印松還是沒動。
“快去吧。”她起身給石印松讓道兒,但石印松依然坐在原位,手緊緊地抓著袋子,好半天,她都發現哪裡不對的時候,他才慢慢地抬起了頭。
沒辦法形容那是怎樣一種表情。
這個向來做任何事都不慌不忙平靜泰然的公認男神,此時卻緊張無措地捏著袋子,用窘迫得近乎狼狽的神情看著她,幾乎不可聞地說了一句什麼。
她那時的注意力被石印松的神情吸引走了,沒聽清他說什麼。回過神過只好又問了一遍“什麼”,再次俯下身去,將耳朵湊近。
只見石印松深吸一口氣,湊到她耳邊,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我褲子已經髒了,凳子也髒了,我沒辦法起來。”
石印松也沒想到,自己會在今天忽然出現這種狀況。
當男生當久了,說實話,即使世界已經變性了半個月,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體狀態,但接受歸接受,他依然沒有習慣,更沒有熟悉。
當初魏沈駿來例假的時候,他還能淡然地摸出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衛生巾遞給他,但他卻沒想到當這件事發生在他自己的頭上時,卻是以一種更加尷尬荒誕的情況出現。
他不過是在自習室裡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染了色。他今天穿的牛仔褲,紅色在上面很明顯。
褲子弄上了血,凳子當然也是。
而非常不幸的是,他的兩個舍友今天剛好都去上考研課了,沒有一個在學校。其他人他並不熟,也沒有太多聯絡方式,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他想到了蒼夏。
這也是最糟糕的辦法了。
“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教室裡還有別的人,後門是鎖死的,只能從前門走。但從前面走,是一定會從人前過的,那別人肯定會看到。
蒼夏只是猶豫了一瞬,便將自己今天穿來參加宣講會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給石印松:“你把衣服繫到腰上。”
今天挺熱的,石印松只穿了一件單衣。
見石印松還在發愣,她又低聲重複了一遍:“把衣服繫到腰上,提著袋子先去衛生間,我來替你把凳子擦乾淨。”
“你今天是去面試嗎?”穿得很正式。
“沒事,衣服你先用,我沒那麼需要。”蒼夏安撫他。
石印松雖然慌亂,但好歹沒有失智。知道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後站起身來,把蒼夏的西裝系在身後。
在他站起來後,蒼夏看到了他褲子上的血跡還有狼狽不堪的凳子。再瞧瞧石印松紅得一直在流汗的臉和脖頸,不禁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曾經,她也有過這種難堪得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時候。
這時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教室前邊的人轉頭過來看,那對情侶轉頭看的次數最多,甚至一邊看一邊在討論他們這邊的事。石印松也發現了他們的反應,一時間緊張得都快把手裡的袋子給攥破了。
蒼夏皺了皺眉,站起身來擋在石印松面前,目光直視地盯著那對情侶看。
那對情侶被看得訕訕,轉過了頭。
在他們轉過頭後,她拉著石印松從座位出來,將自己手裡的紙巾展開成大方塊鋪了兩層在凳子上的血跡上,然後攬著石印松往外走,石印松走前她走後,擋著他的後面。
那對情侶再看過來時,她一個斜眼警告,把兩人又嚇得縮回了目光。
廁所就在自習室對面,所以很快石印松就進去了。
蒼夏在女廁垃圾桶裡找了個廢飲料瓶子洗乾淨,接了些水拿進了自習室裡。
進門時,似乎看見遠處樓梯口有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她皺了皺眉,沒往心上去。
“我就說蒼夏肯定是跟石印松在一起了,不然的話,怎麼突然跟魏沈駿分手了,前幾天魏沈駿還跟石印松……”
那男生正說得起勁,忽然被女友一個胳膊肘搗了一下,眼前的陽光不知什麼時候被一片陰影遮住了,他下意識打了個冷顫,抬頭一看。
蒼夏正站在他們面前。
“說什麼呢?”蒼夏音量都沒收,一開口自習室裡另外兩個學生也抬頭看向這邊。
說閒話的男生有些尷尬,抿著嘴沒開口。
“好奇我們的事,直接問我不就完了?”蒼夏說。
蒼夏向來以“剛”出名,從大一到大四,剛得全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把自個兒大名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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