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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咱們是不是在搞什麼……苟且的事情。”
魏沈駿長長地哼哼了一聲,說:“做|愛。”
廖威簡直就不知道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魏沈駿這種厚臉皮的男生,雖然糾正了三年還沒糾正過來,但他依然沒有放棄這個奇葩舍友:“男孩子家家的說話能不能稍微含蓄點兒?別這麼……耿直行嗎?”
他還斟酌了一下用詞,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跟這個不要臉的舍友成為一丘之貉。
“啊……我只是糾正你;做|愛不是什麼苟且的事情,而是……”一根指頭從床簾裡伸出來擺了擺;聲音又輕又曖昧;“一件美好又舒服的事情。”
廖威翻了個白眼:“那你現在躺著吆喝也是美好又舒服的後果咯?”
“現在吆喝跟做|愛又沒關係,跟吃藥有關係。”魏沈駿在廖威面前並不避諱自己吃過藥的事情;廖威早就知道了,不僅他知道了,知道的人可能還不少。
聽到“吃藥”;廖威閉嘴不跟他槓了;沉默了幾秒就轉移話題開始說別的。
其實這事兒也怪魏沈駿自己不小心;上回吃完藥他把剩下的藥拿回了學校,把裡邊兒的藥拿出來放到衣櫃裡藏好後,盒子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給來宿舍串門的同學不小心看到了。
人家當時沒說什麼;他也沒解釋什麼,但沒多久,全層宿舍就幾乎沒人不知道他吃過避孕藥的事了,當面說他的沒有,但背地裡說他的連他自己都聽到過。
這誰有辦法,他也氣,但是氣又能怎麼樣?
換了以前,如果他聽到有人背後嚼他舌根,估計他上去就跟人打上了,但現在他卻不能這麼幹,除非他想讓他“跟人上床不做措施過後還吃避孕藥”這事兒再鬧大點兒,傳上個十萬八千里。
他沒這臉。
【老子都欲擒故縱快一個月了,都不來找老子,蒼夏你真有種啊。】
【就算不知道電話號碼我也給你打過去了,結果電話也不回,太有種了。】
【真是最毒婦人心。】
【老子初夜都給你了,你竟然沒半點心軟。】
【瘋狂抽耳光jpg。】
魏沈駿一邊跟廖威有一搭沒一搭地閒嘮,一邊使勁兒對著蒼夏的微信裡發訊息。
雖然他被拉黑了,但是他還是能發,只不過發過去對方拒絕接收了而已。
這倒更讓他放肆了,以前不敢說的話都在裡頭肆意發,罵蒼夏“負心女”啦,抱怨啦,訴苦啦,說廢話倒垃圾啦,什麼都發。
當樹洞發。
說實話,比當初跟蒼夏一起搞物件的時候發得還多,畢竟說騷話的感覺比裝正經聊有逼格的天要來得輕鬆。
【蒼夏你老妹兒還怪大的,跟當初我的不相上下啊,可惜你沒機會體驗我的兄弟絕活了,為你默哀。】
【不過真的幹起來沒爽的,老子不會跟你幹二回了。】
【以前看黃|片的時候,看到女|優挺爽的,我還當是真的,還覺得男的累女的躺著就舒服了,現在一看,女|優演技真好。】
【跟廖威吹牛逼還說美妙又舒服,讓我想起了以前某個灣灣女主持說的,女人啊,大部分跟男人上床都是假裝高|潮的,當初還不信邪,現在信了,跟你,老子裝得太累了(點菸jpg。)。】
【避孕藥副作用太大了,我這個月吃不下去飯,瘦得腹肌都要出來了,可惜你摸不著。】
【夏夏啊……】
魏沈駿嘮嘮叨叨地發了許多無法接收的資訊過去,忽然,有人敲門,嚇了他一跳。
“進!”廖威喊。
進來的是同系籃球隊的人,叫張璽,也就是之前蒼夏在體育館看到的那個頭髮長點的男生。
“駿哥在嗎?”
“在呢。”廖威衝床上封閉的床簾裡喊了一聲,“起來接客!”
魏沈駿不想起,還是起來了,拉開床簾問:“什麼事啊張璽?”
張璽撓撓腦袋:“那個,趙旗讓我過來問你,那個……你真不打級裡籃球賽了嗎?”
他口裡的趙旗就是那個紅球衣的,是球隊的控球后衛,也是系籃球隊的核心人物之一,算是組織者,也是校隊裡的一員,打球很厲害,人也不錯。
“我不想去了,最近狀態不太好。”
這球賽魏沈駿是不打算打了,前兩天也給趙旗說了這事兒,他最近狀態時好時壞,胃口不好還容易犯困,吃得不合適就反胃,睡不好頭就暈,可以說避孕藥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來了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