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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香味濃郁。
蒼夏捂著鼻子連連後退,拍了他好幾下:“你討厭不討厭啊?”
魏沈駿哈哈大笑:“沒見過吧,鄉里的茅坑就長這樣,茅坑裡的石頭為啥臭知道了吧?天天埋裡頭燻,不臭都不行。”
他們又走到另一個地方,那是他們鄉里一家比較有名的人家的房子。
“這家的房子修得真好。”蒼夏說。
這房子蓋了兩層,修得跟個小別墅似的。
魏沈駿說:“我以前其實最大的願望就是賺點錢,回來修個這樣的小兩層,我們家沒錢,買外面的房子估計也買不起,我姐的房子是她自己貸款買的,二姐住的是姐夫的房子,家裡剩下的錢都拿來供我上學了,別的錢是一分都沒有,我也沒臉再問他們要。”
蒼夏靜靜地聽著,看著這鄉間的一切。她開始明白以前為什麼魏沈駿從來不跟她講家庭談過去,他不是沒得談,是不知道怎麼談。
人都有個自尊心,誰不想在戀人面前保持最美好的一面呢?
“之前咱們分手的時候,我話說得很難聽。”魏沈駿蹲到地上,揪了一個馬尾巴,“因為我知道我們倆遲早得完。”
蒼夏低頭看他,看他不停地晃那個馬尾巴草。
“現實就是這樣的,我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不管我再怎麼想跟你好,我們也走不下去。”魏沈駿笑了一下,“我那會兒就想了,反正我也娶不起你,我們倆又那樣的相處,不如早點完了算了,免得到時候難受。”
蒼夏嘆了口氣。魏沈駿說得是沒錯,如果是以前,想都不用想,不說別的,光看魏沈駿的家庭條件,他爸媽就絕對不會讓她嫁給魏沈駿。現在雖然也反對,但是如果蒼夏堅持,並不是沒有希望。
至少昨天跟他們打電話,說她來魏沈駿家裡見父母了的時候,他爸媽並沒有說她什麼。他們讓她自己想清楚,別的都沒說。
這個社會風氣就這樣,高嫁低娶是常態,反過來就是異常了。
魏沈駿扭過頭看她:“你說,萬一明天世界就換回來了怎麼辦?”
蒼夏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魏沈駿起身來,把手裡的馬尾巴草給她,不答反問:“你知道狗尾巴草的花語是什麼嗎?”
“什麼?”
“你自己去百度。”
蒼夏把手機拿出來,魏沈駿立馬按住她:“現在不行,你只能揹著我百度。”
蒼夏挑了挑眉,把手機揣了回去。
魏沈駿惆悵道:“如果世界換回來以後你要跟我分手,我估計得哭上十天半個月。”
蒼夏笑起來:“至於嗎?”
“十天半個月都是少的。”魏沈駿說得很認真,“夏夏,你恐怕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知道。”
愛到願意給一個女人睡,給她生孩子,為她一點點地改變,這已經是她能想象到的最愛了。
“那你愛我嗎?”魏沈駿問她。
“你說呢?”
“我不知道。”
蒼夏把馬尾巴草晃了晃,說:“你知道答案的,不然你不會跟我說你愛我,你說過不當舔狗不是嗎?”
什麼是愛,她不是很清楚。但如果拿婚禮上那一套說辭來問她,願不願意生老病死互相扶持,願不願意富貴同享貧困同渡,願不願意一生一世只有他一個男人,願不願意遇到什麼困難險阻都不放棄他。
她願意的。
她一向不愛嘴上說什麼情情愛愛,覺得這些東西說出來都太虛了,有空說不如花時間做,做出來的才是實實在在的。
但魏沈駿跟她不一樣,他喜歡聽到確切的“愛”或者“不愛”。
她做了那麼多,在他心裡都抵不上一個明確的表白,就像很多人以為的,她對魏沈駿沒有情只有責任。
可是責任難道就不是情嗎?沒有情,會有責任這個東西嗎?
“你就不能明確點告訴我嗎?”魏沈駿不滿她的答案,非要她說清楚。
蒼夏嘆了口氣:“明天去領證的時候,我再說吧。”
魏沈駿震驚了:“明天領證?”
“你不是怕明天世界就變回來了嗎?那就明天去領,就你們這兒領。”
“那你爸媽那邊呢?”
“我又不是跟我爸媽過日子,現在工作也有了,不用問他們要錢了,我跟誰結婚,他們管不住的。”蒼夏淡定得一比,“再說了,戶口本在我這兒呢,孩子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