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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一開,呼啦一下,進來了好多人。
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樸實人,也有懶閒漢。不知怎的,都聚到了雲來觀。
廣真道人突然放眾人進來,有的一臉茫然,有的四處張望,還有人罵罵咧咧,嘴巴里不乾不淨。
廣真道人心中冷笑,臉上卻堆起笑容,走上前,一一作揖道:“眾位居士。他們都是外來掛單的雲遊道人,在本觀做一些雜活兒。見來了這麼多人,以為是要鬧事,就自作主張攔了門,是他們的不是,貧道替他們給諸位賠禮了。”
這道人,賣相本就不俗,嘴上說的又謙恭,似情真意切,反倒讓這些與柳書生一同來討要說法的鄉親們不好意思起來。
柳樸直見此道人裝模作樣,忍不住開口,有些中氣不足的說道:“你這道人,收起那一套,休在這裡裝善扮良。我告訴你,你們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我都一清二楚,與鄉里鄉親都說了明白。今天不給一個說法,還了眾鄉親被騙的錢,明日我便去官府擂鼓告狀!”
原來,這柳書生,在家門前被人莫名其妙的痛揍了一頓,帶著傷回到家,仔細靜靜想了想,哪還想不通自己是因為什麼被人一頓好打。
這也是命中合該他有這一場死劫。
這書生,被人一頓打,痛在身上,怒在心上,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覺憋屈。
身旁若是有師子玄在,也許還能開解他。但這書生獨自一人,在這一貧如洗的小屋裡,靜悄悄,慼慼然,越想越是難受,越想越覺得應該去討個說法。
柳書生只是草草的擦了擦身上血跡,就出了門,一路挨家挨戶的敲了鄰里的門
。
這些鄰居,都是普通的良善人家,一見柳樸直這慘狀,都嚇了一跳,問了一句:“柳書生這是怎麼了?”
柳樸直心中有氣,便將雲來觀貪汙納垢,與差役勾結,如何肆無忌憚收斂錢財的勾當說了。這其中,七分是真,三分是帶上自己的臆測。總之說完,聽者無不駭然,驚怒交加。
柳樸直心裡委屈啊,就說了自己因為拆穿了這其中貓膩,就被人暗中報復,痛打了一頓。大家都是鄉里鄉親,一聽這窮書生被人欺負成了這樣,都義憤填膺,說要去雲來觀討個說法。
就這樣,你傳我,我傳你,不一會,就聚集了許多人。
這其中,有的是要去替柳書生出頭。有的則是要替自己討說法。還有一些,純粹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總之,這一行人,心思各異,卻因柳樸直,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雲來觀。
聽了柳樸直的質問,廣真道人驚訝道:“這書生,真冤枉貧道了。我一個出家人,一天一餐,過午不食,於吃食上用不了幾粒糧食。除了開法會時換一身道袍,就是手中這拂塵還值些錢,那還是這位張居士看我沒有趁手物,執意送我。這道觀是方外地,內中人都是清淨道人,要那麼多黃白之物做甚?”
眾人一看這道人,穿的是一身青黃道袍,只是普通面料,算不上上等,只比尋常人穿的好一些。而旁邊的道童,往來的道士,穿的都是尋常道衣,身上連個寶貝物件也無,的確不像是貪財之士。
柳樸直冷冷說道:“你又不傻,當然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我且問你,香客敬香,為什麼不讓人在外面自己帶香進來?”
廣真道人道:“外面的香,不沾法性,敬之無用。無法通天不說,也是對仙神不敬。所以才有這個規定。”
柳樸直一愣,又道:“好。這算是個理由。那我再問你,這給神敬香,大家都是同樣的願心,為什麼要弄個頭香的由頭?還比價買賣,願心大小是用錢財比價嗎?”
這時,張員外笑著插話道:“你這書生。你怎不知福果?這頭香,便是第一柱禮敬神仙的通法香,會有最大的福果,得大運。你也求,我也求,大家都求,但香只有一柱,你說怎麼辦?”
張員外這一說,身旁的一個商賈也笑道:“這就跟做古董生意一樣,大家都看重一個好物件,最後只有價高者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柳樸直氣憤道:“胡說八道。這分明是歪理邪說,是斂財的手段,聽你們這一講,到成了理所當然了?”
那商賈皺眉道:“你這書生,沒錢敬神就罷了。怎麼別人施善金敬頭香,你還挑起理來?你掏不起錢,還不讓別人掏了?真是好沒道理。”
柳樸直不知世情,總有這種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就是把真相說出來,人家也未必信服。
柳樸直難以置信。憋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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