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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真冷笑著離開凌霄宮,看著芙蕖開遍金階明耀的仙路,心情大好。
她這段日子在南海待著,越想越覺得心裡的鬱火燃積,氣憤難平。
當初若不是西鑰雲裡的威脅,她早就把挽姜勾結魔界的事情稟告仙界了,何苦像這般說不得,就算不能說,她如今也想到了辦法。
這次剛好趁著東海這件事將挽姜嫁到東海去,以絕後患。綏真好心情的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她之所以敢說那樣的話,是因為她確定一旦她出事,南海那群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誰讓他們的把柄捏在她的手上呢,除非是死,否則他們永遠都不敢拿自己的把柄來賭。
她一定要阻止挽姜和西鑰雲裡,她看得出,西鑰雲裡對挽姜,絕非一般。
讓隨璟娶了挽姜,徹底與那個人斬斷聯絡,她就不信,他西鑰雲裡還能阻止。
慢慢的她已經走到了天后的鳳鸞宮,伸手摸了摸嘴角,一陣陣發疼,臉色瞬間陰沉,東海那幫人把龍王的死怪罪到她頭上,對她是半點不客氣,她堂堂仙界大公主,若不是顧及身份,她定要東海那幫人好看。
剛踏上鳳鸞宮宮門前的第一級玉階,就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聲響。綏真步子一頓,不再多想當即衝了進去。
大氣華貴的鳳鸞宮,此刻是琉璃碎青瓷裂,滿殿狼藉椅毀桌塌,一地滾落的珍珠瑪瑙光彩閃眼,破裂成渣的瓷器杯盞到處都是。
綏真望著站在大殿中央的陌容容,衝上去就是一巴掌。
“放肆!膽敢在這裡撒野,真是個沒規矩的野丫頭。”
陌容容麻木的轉過臉望著綏真,見她眼底那毫不掩飾的諷刺嫌惡,還有怒意,嘴角的冷笑慢慢的出現,然後,在綏真始料未及之下,抬手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頓時讓綏真本就五彩紛呈的臉變得更加色彩斑斕。
“你打我!你敢打我?”綏真不可置信的捂著臉,尖聲淒厲的叫喊著。
“這是怎麼回事?”天后沉威薄怒的聲音在殿門口響起,接著一陣急促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那些跟在天后身後的仙婢們紛紛放下手裡的花籃動作麻利的去清理殿內的狼藉。
天后沉著臉走過來,望著臉頰都有些紅腫的兩個人,低喝道:“身為仙界公主,你們可有半點自知,如今竟像那人間的潑婦動起手了,本宮的鳳鸞宮幾時經得住你們這般折騰!”
整個鳳鸞宮的仙婢大清早的就跟隨天后去了桃林裡收集花瓣,所以才會讓陌容容這般直接的闖進來毀了所有東西。
“母后,是她砸了您宮裡的東西,我看不過去才打她的,誰知道她不僅不認錯,還打孩兒。”綏真捂著臉,神色委屈的看著天后,手指指著陌容容,眼底的尖利如刀子。
天后這時看向陌容容,才發現陌容容正盯著她,那眼神,竟是噴薄的冰冷和徹底的怨恨,她心裡一驚,忙伸手去拉陌容容的手。
“容……”
“盧櫻,你好狠的心。我孃親待你如同親人,你卻為了一己之私罔顧她的性命,你這樣的毒婦,根本不配做天后。”
殿內的仙婢方才已經被綏真打發了下去,聽到陌容容的話,綏真怒不可遏:“陌容容!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陌容容冷笑,壓根不理會綏真,她只是看著天后:“你們瞞著我,卻瞞不了所有人,若不是去了一趟妖界,我到現在還被你們矇在鼓裡,當年要不是你為了挽姜讓我孃親去攔住魔尊,她不會修為盡喪法力全無,更不會在後來死的那麼慘,這筆賬,我一定會慢慢的討回來,你們給我等著。”
那天與帝無湮分道揚鑣之後,她直接離開了妖界,不料剛出了熾辛城,又是一大批的魔兵圍了上來,她一路逃一路殺,最後終是受傷過重從雲層中直直的掉落下去,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鸞鳥族的領地,修養幾日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一次與鸞皇隨意的聊天中才得知,當年鹿宜若不是為了保護天后,也不會落下滿身疾病修為盡喪。
“容容,我沒有害你孃親,當時的情況你根本不明白。我承認,若不是你孃親竭盡全力攔住魔尊,我現在早已經不在了,你孃親的大恩,我一直記在心裡,鮫人一族本來只有幾十載的壽命,因你孃親的大恩,我將你與你孃親的壽命永遠的從冥界司命薄上劃除,可以與仙人一樣長生,容容,我待你不薄,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說的最後,已是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她多麼想讓陌容容從心裡接受她,一直在費勁心力的討好她。鹿宜當初為了她出死入生,現在她不在了,她想好好的照顧她唯一的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