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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的神識封印在簫上,埋在她死的地方。
那把簫,他再也不願看見。
他用自己的神力和神身作為代價,求扶桑樹換給素苡一世輪迴。
他要去找她,他賭上自己的全部,想要去彌補此生永遠也無法消除的遺憾。
這一世,他的冷然和淡漠,他的大意和輕率,讓他失去了她。
他若是早點知曉她的心意,若是能護她周全,她便不會離開他。
所以,下一世,換他去找她。
扶桑問他,這一世,他們都將忘記上一世的記憶重新開始,若是再錯過呢?
他只有那一世的時光,哪怕上一世的記憶封藏,他只能賭。
他清楚自己的目的,迎著陽光淡淡而笑,下一世,他要比任何人先一步找到她,他要比她先愛上她,哪怕她不愛他,他也要將她娶回來,做一世的夫妻,守一世的白首不離。
雲裡番外——她是他的命(下)
這一世,他將自己的魂魄附在千夙劍上,等待著時機降生,等待著她的出現。
這一世,她是千代雲天同月神的後代,卻因為一場浩劫,遺落在花苞裡萬萬年。
彼時他的神魂在劍中,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知曉。
他沒有想到,那把被他埋葬的玉簫,竟成了後世掀起巨浪的渡魂簫。
再後來,千夙劍遺落荒丘,被當時受了重傷的蘭夭夭無意撿到,她那時懷有身孕,但腹內嬰孩因她的傷勢已成了死嬰,他的魂魄便鑽入那死嬰體內,成了這一世的西鑰雲裡。
他們的第一次初見,是在崑崙丘。
那是他成了魔界的少主,她則是那一方襁褓裡的小嬰兒。
那是緣起的時刻,是他傾心以求換來的一世遇見,他忘記了曾經的素苡,她也不記當初的梵滄,如此清白的一世,惟願換來一世無憂的相守。
那時他是清心寡慾的魔界少主,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尚且不會說話的小女嬰記憶深刻,這一記,就是七萬年。
而後,宿命的輪迴開始轉動,邪惡的雙手隱藏在六界挑撥,天道的浩劫開始一步步悄然而臨,他們尚不曾感知,已然厄運降臨。
他曾想過,世間有千萬風景,他為何偏偏被讓她迷了眼入了心?
然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他彼時尚不知前世的命運,只是笑嘆那甜蜜的無可奈何。
他是魔,她是仙,仙魔殊途,他也曾想過放棄,也曾打算放手,然緣分豈能由他決斷,他與她那躲不過的宿命,終是深深的重合在一起。
他與她成親,心裡竟無比的滿足。
彷彿等待了許久的夙願終是得以償還,心中那空落落的地方終是被喜悅填滿。
似乎早已期待那一刻的到來,他從不知曉,原來讓一個人走進自己的心,竟是這樣的溫暖而喜悅。
後來,她被那幫人傷的絕望,毅然跳了十殿地獄,他那時剛剛被他的父尊西鑰重救醒,還沒有來得及修養被星曙臺重傷的身體,得到訊息後一刻不停的趕往冥界,也隨她跳了下去。
沒有人知曉他在十殿地獄裡看到了什麼,他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那一日在十殿地獄裡,他們都落到了第八殿,在那裡他看到了挽姜同一個男人的過往。
那是他不曾見過的過去,那男子的面容模糊,他看不真切,但是他看見了那個男子送了挽姜一件禮物,是那四個小鈴鐺的陌上鈴,他還看見了歸矣燈,只是他那時身受重傷,根本無法在繼續看下去,後面的結果如何,他不知道,但那些過往,卻成了紮在他心底的刺,成了他身後的影,時刻相隨,偶爾會疼,但無人訴說。
他聽見了挽姜喚那個人,阿梵。
用著那樣歡快而甜蜜的聲音,喚那個男人。
忽地想起,曾經在雲伴月,她也在夢中喚過這個人。
他知道她口中喚的那個人其實就是自己的時候,是在崑崙丘的屠魔陣裡,那個陣裡,有他找了很久的那把簫,渡魂簫。
進入屠魔陣的那一刻,沖天的魔氣朝他奔來,他本是避無可避,豈料那些魔氣又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紛紛躲開他跑了,他拿出歸矣燈探路,卻因緣巧合的找到了渡魂簫。
他手裡拿著陌上鈴和歸矣燈,一步步朝渡魂簫走去。
越是靠近,陌上鈴發出的聲音越發淒涼悲狂,而歸矣燈的光芒,亦是瘋狂的閃爍起來。
兩件東西似乎極為悲憤,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把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