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狀似隨意道:“說吧,何事?”
李九章期期艾艾地說:“宴大人領完了五十杖責了,現在就在帳外候著,說要來請罪,皇上您看,是傳宴大人進來,還是讓他先行回去養傷?”
蕭續瞥他一眼,“宣。”
須臾後,宴清打簾進來,他臉色有些蒼白,走路的姿勢微微僵硬,身姿卻依然挺立如青松,他走到蕭續案前,跪拜請罪:“微臣失察,令宜婕妤陷入險境,罪該萬死,特來請罪!”
蕭續沉默片後道:“起罷,此事並非全是你之過錯,杖刑也領了,此事便無需再提。”
宴清深吸口氣候才緩慢起身。
蕭續見他動作有些緩慢僵硬,便道:“你先行養傷罷,後頭刑訊的事宜就暫且先交給暗一。”
宴清卻搖頭道:“謝皇上,臣並無大礙,此事還是由臣一應負責罷,況且……”他眸色加深,“事情已有頭緒。”
“留下的那些活口已招認,韓王餘孽勾結犬戎之事確鑿無疑,接下來只需在北疆讓陸洋他們盯緊了,相信很快便能將其一網打盡。只是,尋找安王的蹤跡還需費些心神罷了。”
蕭續面無表情,只是眸中弒殺之氣一閃而逝,“令錦衣衛全權配合,加快動作,朕已經沒有耐心再陪他們玩下去了!”
當日計劃的便是宴清扮作他的樣子引人上鉤,原本一切順利進行,卻未曾想餘孽和犬戎勾結的時間比他們預想的還要早。犬戎王大概是想置他於死地後好從中得利,派出了大批人馬,在宴清牽制住韓王餘孽後,一時不查,蕭續一行人竟和犬戎的殺手正面碰上了……
而他身上的毒又恰巧在那時發作,情況危急,暗衛們只好發訊號煙霧求助,隨後宴清擺脫圍困後趕到加入戰局,可不曾預料到,宴清離開後,白錦珈那不省心的女人就出事了……
思及此,蕭續心中壓制的暴虐有被掀起,他自己都不知這是為何,於是急忙深吐一口濁氣,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問道:“被野獸咬死的那太監身份查到了嗎?”
宴清深深皺眉:“臣已派人驗過屍身了,那人是假扮的太監,身上有斷魂樓殺手的刺青,臣查了記錄,此人是在我們到達木蘭圍場後趁著起初人員混雜之際被有心人安置在灑掃處的。”
“在灑掃處營帳後的草堆裡發現的兩具屍體,一人是當日負責圍場巡邏的侍衛小隊長,還有一人……”說到此宴清的臉色也開始陰沉下來,“還有一人便是當日按臣吩咐回營地報信接應宜婕妤的侍衛。”
“是否是同一行人?”蕭續問。
宴清搖頭:“臣審問過了,並非韓王餘孽所謂,從種種跡象來看,似乎就是衝著宜婕妤去的……”
宴清離開後,蕭續便坐在榻上陷入了沉思——是了,韓王餘孽與白錦珈並無仇怨,無需大費周章殺一個毫無價值的人。那會是何人所為,白家的仇人?抑或是那女人自己結的仇怨,就如現在在冷宮之中的劉氏和安氏之流……
蕭續晃晃腦袋,有些惱怒,自己為何要為這個整天禍事不斷的女人如此費神費力,聽李九章說那女人醒來後倒是好吃好睡,簡直豈有此理!
蕭續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氣勢洶洶地就往外走。
此時宜婕妤所住的營帳內,長笙倚靠在榻上,太醫正在為他診脈。她將手腕遞出,見太醫一收探脈一手撫須沉思的樣子,她的思緒也漸漸散開——
到底是誰想至她於死地呢……不,她下山不過幾月光景,知曉她身份的只阿玉一人而已,應該說是有人要白錦珈的命!
長笙回想她第一次遇到白錦珈母子時的情景,會不會是當日害死白錦珈的那人所為,以為白錦珈沒死,就有了第二次暗殺,或許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這麼一想,長笙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在她沒有恢復任何法力之前,她還是安安分分地龜縮在屋子裡吧……
正胡思亂想間,蕭續進來了,長笙見到臉色如豬肝的皇帝又是一個寒顫,但轉念一想,自己自從被救回來後好像沒惹過他呀,這又是生的生的哪門子邪氣?
蕭續帶著滿地自鬱氣衝進帳子,見到太醫正在為長笙診脈,這才微微緩了臉色,“都平身罷。”
“宜婕妤身子如何?”蕭續斜睨太醫,有些不自在地開口問道。
太醫也剛診完,他拱手答道:“回皇上,娘娘的身體已無大礙,只需調養幾日便可痊癒,至於腿上的傷,近幾日忌食腥辣油膩之物便可。”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宜婕妤那日被救回之時,疑似是被重重摔傷,明明內傷嚴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