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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丟匍匐在花叢中專心致志地啃著荔枝,肥肥的身體將花匠精心打理的花束壓得亂七八糟。
“娘娘,快到晌午了,這日頭也有些毒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免得被曬傷了……”
“曬傷又如何,不曬傷又如何,皇上從來不曾正眼瞧過我,又何必那麼在意一具皮囊。”柔柔的女聲顯得有些幽怨。
“罷了,說這些又有何用,回罷。”女聲低低地嘆息。
一行人正打算折返,忽然為首的女人眼角掃到不遠處花叢間動靜,她有些好奇,帶著身邊的宮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打算瞧個究竟……
“這是……這是隻幼犬吧?”女人有些不確定問身旁的宮女。
“娘娘,這好像是宜婕妤養的狗。”,丟丟經常被含章殿的宮人抱著出來遛彎,宮女認出了這是是宜婕妤的寵物。
女人一聽是宜婕妤的狗,頓時來了興致,她悄悄湊近,當看到這“小奶狗”嘴裡奮力啃咬的是一顆荔枝後,女人眼裡閃過莫名的光芒,她直起身,神情莫測地說了一句:“去趙貴妃那兒。”
……
春夏交替之際,正是百花鬥豔的時節,趙貴妃是愛花之人,她的宮中上下都擺滿了五顏六色花卉,不同於別人宮中滿是想薰香香味,趙貴妃宮中到處充滿著清新甜膩的花香,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趙貴妃身著一身輕薄的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閒適地挽著一個鬆鬆的髮髻,正坐在榻上擺弄一盆剛摘回來的梔子花。
大宮女慧雅輕聲進來稟報:“娘娘,王昭儀來了。”
趙貴妃表情不變,抬手示意慧雅將人領進來。
王昭儀進來向趙貴妃行禮問安,趙貴妃指指自己旁邊的空位,溫和笑道:“妹妹不必多禮,坐吧。”
王昭儀在趙貴妃身邊坐下,她眼光一掃,隨後便開始盯著一旁桌案上那盤晶瑩剔透的紫葡萄怔怔出神。
趙貴妃見她一直盯著葡萄瞧,便將那那盤葡萄輕輕推到王昭儀近前,“妹妹不必客氣。”
王昭儀似是這才回過神來,她急忙擺擺手道:“讓姐姐笑話了,妹妹看這葡萄套不是眼饞,而是妹妹忽然想到了些事……”
她小心地覷了趙貴妃一眼,見對方並無多大反應,便有些期期艾艾地接了下去:“前些日子嶺南上供的極品甜荔被運送進了宮,那荔枝只這一筐,甚是珍貴,妹妹知曉自己身份低微也沒有妄想能分得一些,只是沒成想姐姐這兒都沒有……”
趙貴妃修理花枝的手頓時挺住,她皺眉問:“妹妹究竟是何意,不妨直說。”
王昭儀有些忐忑,她斟酌一下字眼才繼續道:“妹妹聽人說,那滿滿一筐荔枝,皇上都沒開啟看一眼,就著人整筐送進了含章殿”
說到這王昭儀做不忿狀,“方才妹妹在御花園裡碰巧遇到了宜婕妤養的狗,就連貴妃姐姐您這兒都不曾被分到的荔枝,宜婕妤竟拿來餵狗!”
“姐姐您說,這宜婕妤仗著皇上的寵愛,是否太過囂張跋扈了些……”
趙貴妃微微一頓,隨即又揚起了得體的笑容,她轉回頭沒有再去看王昭儀,語氣平靜:“想是妹妹多慮了,宜婕妤年紀小,且容貌絕美,皇上多寵些也是理所當然的,妹妹不可妄圖揣測聖意。”
……
王昭儀離開後,趙貴妃一直靜靜在出神,忽然她一把拽下幾朵純白的梔子,用塗著鮮紅丹蔻的手指狠狠搓碾,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她堅信皇上是不會愛上白錦珈的,皇上不愛任何一個女人,可既然不愛,有為何要對她那般好,這般的盛寵不想是裝出來的。冷心冷肺的皇上為何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特別,為何!
***
當後宮的女人味了含章殿了的那筐荔枝撕碎了帕子,咬碎了銀牙之時,長笙卻因為荔枝吃太多,結果上火,流鼻血了……
長笙生長於北疆,對於從嶺南遠道而來的荔枝,五百年來她還真是第一次吃到,荔枝清甜多汁的口感很快就征服了她,於是一不小心,大半筐荔枝就這麼沒了。
當時,已用過了晚膳,長笙坐在軟榻上等蕭續沐浴回來,她一手拿著話本,一手不停地往嘴裡塞已經剝好殼的荔枝,
蕭續在含章殿的浴房沐浴完畢後披散著有一頭烏黑的長髮,帶著一身水汽,就這麼慵懶悠閒地踱了出來了。
長笙眼角餘光掃到男人出來的身影,於是就不經意地一撇,然後……拿荔枝的手就頓住了,她就這麼傻傻地看著蕭續……
其實早在長笙第一次見到男人時,就斷定他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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