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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美滋滋地想著,沒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蕭續聽到她的話後豁然停下了腳步,趙貴妃毫無防備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撞上去,而在她乾脆也不再想站穩,滿臉幸福迷離地任由自己向蕭續摔去……
可誰知蕭續就像後背長了眼睛似的,像是在躲避什麼髒東西一樣,在趙貴妃撲過來的一瞬間快速向旁邊閃開,於是趙貴妃就像一隻跳起後又落下的蛤/蟆,四肢張開微微彎曲,正臉朝下撲在了堅硬的石板地面上……
由於她下去時是咧開嘴盪漾著幸福的笑……所以“咔噠”一聲脆響後是趙貴妃殺豬般的尖叫聲。
蕭續低頭冷漠地看著正掙扎著爬起來灰頭土臉、滿嘴鮮血的趙貴妃,眼裡是不作任何掩飾的厭惡和殺意,居然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趙貴妃望著蕭續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用她缺了兩顆門牙的嘴喃喃道:“皇……皇桑……”
“嗤——”蕭續冷嗤一聲,“趙倩柔,其實你從當年如齊王府開始至始至終想要的都是皇后之位吧!也真難為你苦心孤詣地裝了這麼些年,到現在都還沒放棄,累不累?可惜呀……”
蕭續抬頭望望天,悠悠道:“可惜,皇后之位,朕就是讓個男人坐也不讓你坐!”
趙貴妃徹底地怔楞住了,她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不!不四的!我……我四真心四飯皇桑的……”
蕭續可沒心情去猜她一口牙漏風的胡話,自顧自道:“還有,你聽不懂人話嗎?方才朕明明說過,除了皇后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暫押起來,包括你……暗一!”
蕭續揚聲高喊,很快一個面目普通的男人就沉默這從一旁的暗處應聲走出,拎雞仔一樣拎著趙貴妃的後衣領將她提了回去。
***
自從鹿鳴山回來後,長笙就被軟禁在椒房殿中,不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她出去,她身邊所有侍候的人包括遇秋在內統統不見了,就連丟丟也不知被弄到哪兒去了。
蕭續只派了兩個陌生的宮女每天伺候她用膳洗漱,這兩人彷彿是聽不見也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不管長笙如何詢問或是發火,兩人都沉默著自己幹自己的活,幹完後麻溜兒地退下。
蕭續派人看著她,她出不去也不知外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能每天無助地抱膝坐在床上發呆。
……
未央宮。
一箇中年男子正站在案前想蕭續稟告著,他是暗部的副首領,自宴清被關押後暗部所有的事情都暫由他打理。
男子一臉風塵僕僕,他才從北疆回來,想蕭續稟報這他所知曉的全部情報:“屬下查到,六年前皇后娘娘在北疆時只在外祖虞家住了一小段時日,後來等虞老夫人身體稍有好轉後她便獨自一人搬去了一個偏僻的小莊子上,屬下找到了當年住在那莊子附近的的人,也證實了皇后娘娘偶爾會……會挺著大肚子出現……”
男子覷了眼上首的人,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頂著皇帝可以將人切成段的目光繼續道:“屬下還找到了娘娘在北疆安胎時的醫館,據大夫的回憶,當時娘娘的臨盆時間和丁家孫媳生下所謂的小兒子阿幸的時間前後相差無幾……”
蕭續“咔啦”一下捏斷了手中的玉管狼毫筆,男子一個哆嗦,在心裡替自己的曾經的頂頭老大宴清默哀三聲。
“白錦玥呢?”
“回皇上,白錦玥依舊是那番說辭,該用的刑已經用遍了,她剩最後一口氣了,屬下覺得……白錦玥倒真並不像是在說謊……”
蕭續閉了閉眼,頹然地坐回椅子裡,男子悄無聲息地退下了,殿裡只剩下他一人,靜得可怕,蕭續壓抑著喉間一直不停的血腥之氣。
李九章縮著脖子地進來,不是他想頂著這個暴風雨的當口出來送死,而是……這幾天未央宮基本上所有的太監們都被上頭這位以各種理由打了板子,現在那群兔崽子都縮在床上裝死,他才不得不頂上。
“皇上……宴清已經帶到,就在外候著,皇上還見不見?”
蕭續睜開眼,死亡目光掃射得李九章兩股戰戰,“讓他滾進來!”
宴清進來,滿臉肅然,撩開衣袍,下跪俯首貼地給蕭續行跪拜大禮,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罪臣宴清拜見聖上!”
蕭續扯扯嘴角諷刺道:“罪?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宴清直起身,閉了閉眼,辯無可辯,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因為他當時的猶豫不決才害了現在所有人……
蕭續苦笑一聲,“澄明你可還記得咱們是怎麼認識的?”
宴清當然記得,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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