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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長笙一份鳳袍緩緩而來,就如瘋狗般撲上來,雙眼充血,那神情恨不得將長笙碎屍萬段。可惜她被死死壓著,動彈不得,於是只好用唯一還可以自由活動的嘴瘋狂叫罵:“白錦珈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做出那檔子淫/蕩的醜事憑什麼依舊是皇后,皇后之位應該是我的……”話還未完,就被一個小太監用塊臭抹布堵了嘴。
長笙聽她這麼說,也不生氣,她今日便是秉著不氣死趙倩柔不罷休的目的有備而來的。
她張開雙手,優雅地在原地轉了個圈,裙裾飛揚,裙襬上繡著的赤金鳳凰徐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長笙停下來後對著趙倩柔欠扁一笑:“怎麼樣,這身鳳袍好看嗎?”
趙倩柔被堵著嘴只能“嗚嗚”叫喚,赤紅著雙眼,眼球暴突。
長笙極滿意她的反應,有湊近些,輕輕地晃晃腦袋,頭上的鳳冠丁零當啷發出悅耳的脆響,她矯揉造作道:“哎呀!這鳳冠上鑲的寶石太多了真沉呀,每次帶它脖子都好酸啊~”
“唔——唔——唔!”趙倩柔徒勞掙扎,想要和長笙拼命,卻只能長大鼻翼呼哧呼哧地喘粗氣,那眼神兇惡地彷彿要將長笙千刀萬剮。
長笙心中舒爽極了,她決定最後來個殺手鐧,於是將一起帶來的皇后金冊、鳳印還有當初封后時的聖旨讓宮人們拿著一字排開,她站在前面,伸出手朝著這些東西輕輕一揮,對趙倩柔笑得萬分邪惡:“這些東西你想要嗎,可惜……全都是本宮的,沒你的份!略略略……”
趙倩柔拼命掙扎,那神情活像個從地獄裡爬出來要吃人的厲鬼,長笙隨手拿起那封后聖旨,開啟豎在趙倩柔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趙倩柔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遇秋上前查探一番,然後滿臉嚴肅地想長笙稟報:“回秉娘娘,她被氣暈過去了!”
……
從慎刑司出來,長笙神清氣爽,心中憋悶的鬱氣也消散不少,她腳步輕快地回到椒房殿,蕭續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讓人伺候她換了身簡單的衣裳說是要帶她出宮一趟。
等馬車停在成國公府的大門口,長笙才明白過來男人是幹嘛來了。
兩人低調的進到府裡,顯然引路的管家提前被告知他們要來,徑直將他們引到了宴清的書房。宴清已經被放回國公府了,想來應該是已經知曉了某些事了吧……
他們進屋的時候宴清正一個人怔怔地坐在書案後頭,鬍子拉碴,臉頰凹陷,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喪,似乎裡上一次長笙見他的時候一下子暴瘦不少。
宴清見到他們進來,跌跌撞撞地起身行禮,聲音嘶啞得不成音:“參見皇上,娘娘……”
蕭續一把將他扶起,“既是在宮外,澄明你也無需多禮。”
宴清直起身後,也不避諱蕭續直勾勾地盯著長笙看,彷彿想要透過她看清那個在他夢中曾無數次出現過的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那樣灼熱的眼神,被盯久了長笙顯得十分不自在,蕭續尷尬地輕咳一聲:“澄明你想問什麼便問吧……”
那日蕭續將他放出來時已經將事情都剛告訴了宴清,還把阿幸和和只剩一口氣的白錦玥都交給了他,讓他自己做主。
丁嬤嬤在被關押審問時她害怕自己扛不住刑訊,為了堅守這個秘密,這位忠僕趁人不備便將她一直藏在身邊、以防秘密洩露的毒/藥一飲而盡,壯烈護主,被發現身體早已涼透了……
為此長笙還傷心了好長一段時日,隨後便將另一個緊咬牙關不肯說一個字的迎冬送出了宮,給她找了個好人家嫁了,讓她徹底地遠離了這些是是非非……
宴清將阿幸養在了自己身邊,請封世子的摺子現在已經擺在了蕭續的龍案上……
至於白錦玥,他現在已是無心再理她,直接斷了她的最後一口氣破席一卷扔去了亂葬崗,倒是詭異地和晏浚有了相同的去處。
至於白錦玥的那兩個孩子,雖說稚子無辜,但要宴清像阿幸一般一起撫養他們,宴清自認為還沒有這般好心。於是讓管家做主,尋了一戶家境殷實清白但子嗣艱難的普通人家收養了,想來必是比原來和白錦玥生活時強多了……
做完這一切後,宴清靜下來獨自一人時,竟覺得內心荒涼孤獨得可怕,他一遍又一遍地自責,如果他當初能有哪怕下一份心去追尋一下她的蹤跡,也不至於道如今這般地步,至少她可以活下來,至少阿幸可以有孃親……
蕭續出去了,只留下宴清和長笙。
宴清默了好久,才澀然嘶啞地開口:“娘娘……她去世時您可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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