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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一眨眼,就變成冷漠狂妄了?
這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江和正啞了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矇混道:“沒、沒什麼。”
蘇慕歌肅了肅容色:“七叔。”
江和正左右為難,暗罵自己多嘴壞事。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你還護著你這侄女!我就知道,她這個不祥之人一旦回來,必定再次惹來禍端!”江和正的大夫人衝出來,本想給蘇慕歌一巴掌,但蘇慕歌才鬥過法,靈氣外洩一時難收,她區區練氣六層根本無法靠近。“你還有臉回來!江家之所以差點滅門,都是你爹害的,可憐我兩個兒子,就這麼死了!”
江和正將她拉回來,眸中閃過一抹痛色。
“當年之事,誰也不知緣故,你休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當年父親不只一次告誡墨白,不要嫁給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她不聽,她非不聽!她那樣的特殊體質,那個男人根本就是藉故接近她的,她怎就不明白!”
“閉嘴!”
江和正一道靈氣封了她的五識。
程天養打了個寒顫,移步到蘇慕歌身後:“姐,嬸孃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蘇慕歌不語,臉色卻越來越沉。
她當然瞭解江家慘遭滅門的真相,是因為自己被痕挑中,培養奪舍,才帶來的滅頂之災。關於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通,她那具肉身,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之前她就已經問過江和正,江氏家族的女子,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得到的答案,無非是靈根中木屬性偏多,適宜做爐鼎。
這種情況在煉丹世家並不少見,但蘇慕歌依舊想不通,她的肉身雖然是水木二靈根,但卻是水屬性偏多,根本就沒有爐鼎的效用。
痕怎就單單看上她了?
還是橫跨三重修真界,跑來北麓將她帶走。
“七叔,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江和正只能嘆了口氣,將往事徐徐道來。
蘇慕歌這才知道,原來江和正並非他們的叔叔,而是舅舅。
江墨白並非江家的兒子,而是女兒。
之所以當成兒子來養,是因為她身懷單木靈根,在修真界,被稱為極品爐鼎體質。這還不算什麼,她的生辰八字也實在不妙,乃是陰年陰月陰時正,同陽年陽月陽時正出生的男子(秦二貨別發呆,說的就是你)一樣,都是孤辰寡宿、天煞孤星的命格。
可作為男子,眾修士普遍認為陽氣盛些無妨。
一旦換做女子,則成了大凶之兆,一般懂得紫薇斗數的修仙世家,大都選擇將之火焚。
但當時的江家家主,也就是蘇慕歌的外公捨不得。畢竟一個依靠丹藥傳承的家族,出一個單木靈根修士不容易,尤其是經過戰亂後的北麓,求生舉步維艱,亟需一個依靠。
經過一番掙扎,便在江墨白身上設下重重禁制,以遮掩她的性別。又怕她被高階修士看出真身,除了前往藥園,鮮少讓她走出家門。幸好江墨白個性溫吞,也醉心於煉丹術,並不在意。
蘇慕歌聽到這,拳頭在不自覺中攥了攥。
修仙求的不只長生,更是超脫於紅塵。
結果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修仙界,女人比俗世間還要難以生存。尤其是漂亮女人,或是身懷特殊爐鼎體質的女人,若沒有一個強大的家族背景,想要好好修煉真不容易。
上一世她還是“程靈犀”的時候,那張臉並不算漂亮,都惹來不少是非。
這一世頂著“蘇慕歌”的殼,前後已經惹了多少麻煩。
“程靈犀”尚有家族和師父撐腰,如今的“蘇慕歌”又有什麼?
唯有一對兒拳頭,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便揍一雙!
等等……
蘇慕歌壓下心口那團怒火,突然發覺一件怪事情。她母親江墨白是爐鼎體質,天陰命格,但她並不是,痕為什麼不搶走江墨白,而是派程不滅來搶走她?
這是不是意味著,痕挑選肉身的原則,根本同體質、靈根無關。
但她那具肉身,明明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蘇慕歌細思極恐,忙不迭問道:“七叔,那我親生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莫非真如嬸孃說的,因為看中我孃親的爐鼎體質,才同她結成道侶的?”
“我並不這樣認為。”
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