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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絲毫不亞於她愛戴了那麼多年的養父,一夜之間成為屠她全族的儈子手。
過往一百年間,他們相互之間帶著面具,卻能舉案齊眉、和睦共處。
如今卸下偽裝,坦誠相對,反而不知如何自處。
蘇慕歌一直覺得,重生一次,不想在被從前的枷鎖束縛住……
現實真的很殘酷,猶記得當年年少動情之時,她時時會憂慮裴翊日後是否會變心,卻不想,最後忘情的是自己。
明明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從何時起,竟就不珍惜了呢?
有些事情,明明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去要求別人?
蘇慕歌抄著手坐在石頭上,抬眸望了一望無際的黑色天幕,腦袋裡冗雜的情緒一點點釋放,整理,不知不覺中,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逐漸陷入冥想狀態。
“你慢慢琢磨,我閉關化形啦!”
“恩。”
……
一晃眼,就是將近兩年。
蘇慕歌是被靈獸袋內的動靜吵醒的。
醒來之時,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最後只能感概一句,明光山,雖然妖氣重重,不太適宜修煉,但卻是個靜心悟道、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不過為何雷婷他們還沒來?
不只該來的沒來,該走的也沒有走。
靳家那些人還在。
蘇慕歌望向遠處涼亭,竹藤軟轎內的靳遲,正在同無塵和尚對弈。
“咔擦……”
啃咬蘋果的聲音陡然在背後響起,“這個靳遲真是奇怪,是不是長得其醜無比啊,為何總是躲在轎子裡。”
蘇慕歌被唬了一跳,一轉頭,只瞧見一名英俊的青年修士站在身後。
她瞬間一個恍惚,好一會兒才嘴角抽搐著道:“銀霄?”
銀霄抬了抬下巴,眨眨眼,顯然對這張臉非常滿意:“韓忍的化形丹果然不錯,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你還當真比著我男裝的樣子化形啊。”
“怎麼,你當我是開玩笑?”
蘇慕歌撫了撫額,她當真以為銀霄只是說說而已。
她來到北麓之後,男裝是比著痕的模樣化的。
但願不要被痕看到。
不對,看到就看到,氣死他最好。
蘇慕歌雖然痛恨痕,但並不會見到這張臉就覺得噁心,因為痕一直被封印在戒子裡,他們都是透過神識交流,這張臉,她只見過一次,非常陌生。
銀霄祭出銅鏡,用手背在臉上蹭了又蹭:“沒有毛,還真是不太習慣,人的面板實在是太鮮嫩了,總覺得隨便一撓,便要爛掉的樣子。”
說著,舔了舔嘴唇。
蘇慕歌聽見“鮮嫩”兩個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師叔那邊還沒有訊息,你就這樣從七曜空間裡出來了,不怕引來化形天劫?”
“沒那麼快。”銀霄擺擺手,又習慣性的撓了撓下巴,左右晃著腦袋,“天道又不是時時刻刻盯著凡間的,葬仙境內的雷團需要感應,只要我不使用法力,天道很難發現,躲一輩子都沒關係。”
語畢,又展演望向涼亭,“慕歌,你是不是認識那個靳遲?”
話鋒轉的太快,蘇慕歌愣了下,頷首:“的確認識,算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吧。他躲在轎子裡,是因為懼怕陽光。靳遲結嬰失敗之後,丹田受損,逐漸枯竭,修為一路退化,只有二十幾年好活。”
“那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復原了。”
“丹田枯竭還能復原?”
銀霄聞所未聞,在修真界,丹田就是靈氣之源,丹田一旦枯竭,唯有等死的份兒。
蘇慕歌問:“你可聽過一種邪術,名叫奪基術?”
銀霄愣了愣:“他以奪基術奪人根基,修補自己的丹田?”
“我同他認識了近百年,靳遲此人,還是頗有些操守的,自然不會主動使用奪基術。”蘇慕歌頗無奈的道,“是他父親將蠱種在了他愛慕之人身上,後來兩人有了肌膚之親……為此事,他和家族決裂,一直在外歷練,我才同他認識的。”
“不知該說他命好,還是倒黴。”銀霄道,“那你要不要提醒他?”
“如今我同他素不相識,貿貿然跑去說出這番話,他會不會把我當成神經病?”蘇慕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況且,不是誰都可以被奪基的,他愛慕之人,體質比較特殊。當然,我總覺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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