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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犀?”冉晴空乍聽一愣,旋即舒展笑顏,“師父您多慮了。”
“你秦師弟個性自負,卻輸得起,於愛人求之不得,並不會影響他的心性,頹倦少時,依然傲骨錚錚,坦坦蕩蕩。只是他和程靈犀之間,似乎有什麼特殊牽絆,你秦師弟,瞧上去有些怕她……”
“師父您說笑吧,秦師弟怕過誰?”
“此怕非彼怕。”桑行之玉容凝出些許疑慮,隨即擺手,“罷了,也不急於一時,暫且不提。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提及此,冉晴空再度愁眉:“師父,您可有把握說服可悟尊者,救蕭前輩出來麼?”
桑行之正了正衣襟:“這天下,為師打不過的人可能多的是,但說不過的,唯有兩人。”
“誰?”
“一人已死,一人尚未降世。”
冉晴空廬山瀑布汗:“師父,話莫說太滿,萬一說不過人家,您的老臉可就沒地兒擱了。”
桑行之笑道:“一日說不過,那便說十日,十日說不過,那便說一百日,若是救不出青木,那為師便不走了,留在這明光山陪他終老。”
“師父……”冉晴空聽罷此言,憂心忡忡。聽著像是開玩笑,但冉晴空了解自家師父,他是認真的,“徒兒知道您重情義,但……”
“你不知道……”桑行之揮袖制止,嘆氣,“我欠青木的,實在太多……”
“師父!”
兩人正聊天,秦崢急匆匆的折返回來,“慕歌的肉身,‘嗖’一聲便不見了?!”
桑行之微微一怔:“你慢慢說,怎麼不見的?”
秦崢:“‘嗖’一聲!”
桑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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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位!”
伴隨一聲輕喝,歿手中乳白色球團光芒一閃。
“嘭”,蘇慕歌元神歸入肉身。
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蘇慕歌臉上的震驚遮掩不住,這白骨怪物身受重傷,都能召喚她的肉身,倘若身體康健,豈不是逆天?
“啵啵……啵啵啵!”
水曜跳上蘇慕歌的肩膀,兩片小腹鰭上指下指,神情激動的訴說著什麼。蘇慕歌頭昏腦漲,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幸好木曜也在,便將方才在山洞內發生的事情解釋一遍。
蘇慕歌第一個反應是激動,桑行之竟然這麼快便趕來了。
第二個反應,才是去猜測加害自己之人。原本毫無頭緒,直到聽見靈動界隱身軟甲,才稍稍一怔,是程靈犀。
蘇慕歌眉頭深鎖,程靈犀想要殺她?
理由呢?
理由太多了。
她搶了她的肉身,但自己的肉身同樣被她佔去。不曾及時對秦崢說明白,然而當時那種情況,她不可能說。總而言之,蘇慕歌知道自己有些對不住她。但若是沒有自己的重生,她早就死了,如今得以步入仙途,自己往日的機緣,又盡數被她佔去……
也莫說痕心懷不軌,自己置她於險境而不提醒。
在蘇慕歌看來,自己並沒有這個義務。
危險是有,但她得到的好處也是實打實的,身為修士,從來都是危險與機遇並存,根本無需提醒。就比如秘境探險,即使你在洞口掛上“入內者死”,眾人同樣趨之若鶩。
亙古以來,天地自有陰陽兩極。
人浮一世,總不可能將好處全都佔盡了。
享多大的利益,便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遙想當年,自己初初得到痕的時候,無時不在提防,只是久而久之鬆懈了而已。程靈犀如今佔據自己的肉身,得到了屬於自己的機緣,但並不等於就要承受當年自己的苦難。
自己重生在這具肉身時,不是同樣承擔了她面臨死亡的命運麼?
公平得很。
蘇慕歌就是這樣以為的。
萬幸此番無礙,若有下次,莫怪她手辣無情。
“可以了。”歿收回珠子,道,“將你的靈獸收回,我教你怎麼做。”
“前輩,您真打算將性命,交在一個築基女修士手中?”靳洌始終覺得不靠譜,他認為,自己好歹一枚金丹修士,若是這隻白骨怪物願意同自己聯手,兩人衝出去這化形雷陣不難。
“記住這個口訣。”歿直接無視掉靳洌,一揚手臂,指尖白光倏地鑽進蘇慕歌識海,“此乃導雷訣。”
“導雷?”蘇慕歌一詫,“晚輩還不被劈死?”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