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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剛剛拿到的那些記錄在信件之中的證據後,李晴梅的很多想法,其實是和梵清惠的想法不謀而合的,甚至於,因為她同凌楚思接觸得更多一點,很多巧合如今回憶起來,那種令人心中悚然、觸目驚心的感覺,甚至還要來得更強烈、也更真切一些。
師妃暄和凌楚思沒有接觸過,所以,她自然無法感受到梵清惠和李晴梅那種對於自己曾經居然如此輕信一個魔門中人而驟然升起的驚懼後怕、還有毛骨悚然之感,不過,梵清惠和李晴梅的態度,卻也毋庸置疑的影響了師妃暄的判斷——師父和師姐都認定了凌楚思是魔門高手,師妃暄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已經預設了這樣一件事,儘管事實的真相,其實是時常事故體質的凌楚思碰見一群因為聰明所以每次都想太多的江湖人之後,她真的是黑鍋越來越多,簡直巨冤……
片刻的沉寂之後,梵清惠面含憂色的閉了閉眼睛,輕輕一嘆道:“日前,孫神醫——”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之後,梵清惠直接改口道:“孫思邈和凌楚思到了長安城中,被獨孤閥請回了府上。聽說隨後,獨孤鳳請凌楚思一起去參加賞荷花會,石青璇也受主人家邀請在那裡送上了一曲簫聲。”
頓了頓,梵清惠看向師妃暄,輕聲說道:“那個侯希白雖然出身神秘,出道不過幾年許,可是,卻常含悲憫之心,替天行道,已過百數的採花淫賊,都命喪他手。”頓了頓,梵清惠略微無奈一笑道:“偏偏,‘多情公子’侯希白最是重情,凌楚思又是何等絕色,賞荷花會上遇見凌楚思,怕是——”
梵清惠的隱憂,全在沒有說完的話語裡,師妃暄看在眼中、記在心上,微微抬眸,稍稍安撫了梵清惠一句道:“徒兒此前曾與侯希白同遊三峽,談古論今,他的風采不凡、學識淵博,非同一般。”
略微沉吟了一下,師妃暄斟酌著詞句繼續說道:“只不過,侯希白除了武功深不可測以外,本身更精於琴技作曲,平生最愛尋訪天下美人……每逢認識令他心儀的女子,便將其繪在他那柄摺扇的美人圖中。師父莫要太過在意,侯希白對凌楚思,也許就只是為了一幅畫而已。”
梵清惠聞言,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愈發覺得,凌楚思碰到侯希白這種卓越出色的後起之秀,根本就是有意為之了,她旋即苦笑道:“如此,我就更放心不下了……侯希白對上凌楚思,的確就只有一幅畫,可是,賞荷花會上,侯希白沒有將凌楚思繪在摺扇的美人圖上,卻是凌楚思當眾親手畫了一幅他的畫像,送給了他!”
師妃暄頓時微微一怔。
片刻之後,師妃暄當機立斷道:“師父,徒兒這就下山,親自前往長安!”
梵清惠微微頷首,想了想,又有些擔憂道:“凡事量力而行,莫要傷了自己。”
“師父教誨,妃暄謹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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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在孫思邈的妙手回春之下,獨孤閥的老夫人尤楚紅病情已經有了很大改善。
與此同時,在獨孤鳳小心翼翼的提醒之下,凌楚思也終於得知,江湖之中,她以前那個“花間派護派尊者”的謠言,終於有了漸漸洗清的趨勢,雖然,幫她洗白這頂黑鍋的慈航靜齋那邊,用了更加嚴密完備的證據和線索證明,她是魔門中人,並且,早先甚至有意接近慈航靜齋中人,藉機盜取慈航靜齋的內部隱秘……
而這一切,得出的最終結論,就是妖女該死,人人得而誅之!
漫長的死寂和無言以對之中,獨孤鳳跟凌楚思報過信後,說完現在的情況就一溜煙的跑了,徒留下凌楚思一臉“=口=”的表情,整個人都被慈航靜齋的腦洞給驚呆了。
她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自己這麼心機!
當年魔門那些人,也就是傳傳謠言潑潑髒水,但是細究卻只是風言風語的傳聞,並沒有什麼證據的,現在可好,輪到身為正道魁首的慈航靜齋了,因為她們更加講證據、不會太過信口開河,所以,除了又指名道姓的兜頭糊了她一臉黑鍋外,慈航靜齋這是連她做事的時間、動機、手段全都幫她給腦補好了啊!
第60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長安城中,繁盛興旺,井字佈局的四條主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和小販摩肩接踵,熱鬧而又充滿了人間煙火氣,正是一片繁華之景。
凌楚思站在石板鋪就的躍馬橋上,抬眼望去,便是商鋪林立、最為繁華熱鬧的朱雀大街,如今在唐國公府世子李建成的政令下,特別設立了百總兩署和市丞,統管東市和西市,專司管理關中各種以次充好、缺斤少兩之類的黑心買賣,如今的長安城如此安定富庶,少不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