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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的心中頓時一滯,索性直接七拐八拐的將人帶到了一處尤為僻靜的死衚衕裡。
旋即,侯希白站定身形,朗聲笑道:“幾位跟了某人這麼久,還不肯現身。”
一個輕柔悅耳的男聲突然傳了過來,“不愧是‘多情公子’,在下還尋思著,要怎麼將你請到安靜無人的地方說說話,閣下便如此善解人意的照辦了。”
明明是極為輕柔含笑的語氣,不過,從此時的季霄白微微含笑的口中說出來,卻滿含嘲諷冷意。
侯希白猛地轉身回過頭來。
季霄白依舊面色蒼白,因為凌楚思前些天把人打出的內傷,又沒有用“離經易道”心法提起治療,所以,斷斷續續一直重傷狀態的季霄白看上去頗為單薄,身上還隱隱約約的透出幾分孱孱病弱之感。
至於何叔和補天閣的另一個殺手,卻是以面具遮面,穩穩的站在了季霄白的前面。
萬萬沒想到跟著自己的人裡面,竟然會是有一個“病秧子”,而且,看樣子這個病秧子才是其中做主的人。
侯希白盯著並未遮掩自己面容的季霄白,面色微微凝重。
雖然面前的是個“病秧子”,可是,侯希白依然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對方身上引而未發的強勢之感。
至於前面那兩個帶著面具的人,一身氣勢內斂,也絕非易與之輩。
侯希白仔細思索了半晌,仍舊未能想出自己何時得罪過這樣的敵人……
“多說無益,”季霄白淺淺的彎了彎嘴角,卻是說出了一句同凌楚思剛剛面對師妃暄的時候相同話語。
電光火石之間,侯希白的腦海中猛然間閃過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想起剛剛那聲茶杯的碎響,不由得失聲叫出口道:“剛剛在酒樓裡的是你!?”
季霄白的面上微微流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旋即微微頷首,語帶驚奇道:“你倒是反應得快……”
頓了頓,季霄白又笑道:“也不知道那位慈航靜齋的師妃暄仙子,現在傷勢如何了?”
事情涉及到師妃暄,侯希白原本還一派悠然、從容不迫,此時卻也忍不住的流露出幾分焦躁不安之情。
“你對妃暄做了什麼!?”侯希白幾乎是驚怒道。
季霄白聞言卻是微微一哂,輕笑一聲道:“這話你怎麼不敢和剛剛的——”一聲親暱的“阿凌”險些吐口而出,季霄白硬生生的哽了一下之後,才一派雲淡風輕的繼續說道:“——和剛剛的凌楚思說?”
此言一出,更加堅定了侯希白剛剛的猜測,這個看上去面色蒼白孱弱、一身病懨懨的年輕人,剛剛果真一直在那家酒樓裡!
“也是奇怪,慈航靜齋對你們花間派的人下蠱了不成?”季霄白語帶輕蔑諷刺的嘖嘖稱奇道:“當年的‘邪王’石之軒同慈航靜齋的碧秀心,如今又是你鍾情於根本對你無意的師妃暄,你們花間派怎麼就認準了慈航靜齋的尼姑呢?”
侯希白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
他自從行走江湖,便是以“多情公子”的名號,在旁人的口中,從來都是出身神秘、武功不俗。便是曾經和侯希白同遊三峽、並且為侯希白所鍾情的師妃暄,也絲毫不知其乃是“邪王”石之軒的弟子、魔門花間派下一代傳人的身份!
如今,驟然被季霄白叫破了花間派傳人的身份,侯希白心中頓時悚然一驚,甚至還有一種詭秘的不安席捲而來。
“動手吧……”季霄白卻是不管侯希白此時的心情,他微微低頭垂眸輕聲說道,他一隻冷白如玉的手正輕輕的捂在自己的嘴上,壓抑住一陣悶悶的咳嗽聲。
何叔和另一個殺手聽令行事,直接攻向了侯希白。
季霄白站在後面安全處,面上雖然還帶著微微的笑容,眼神裡面卻是一片冰冷。
侯希白雖然天縱奇才,又師從“邪王”石之軒,不過,在兩名高手的夾擊之下,依然愈發落入了劣勢。
侯希白自知繼續糾纏下去,自己定然不敵,目前,對方唯一的突破口,似乎便是那個明明病病懨懨的,卻相當囂張肆意的站在那裡的季霄白了。
打定主意的侯希白,拼著受傷,竭力從何叔和另個殺手的攻勢中強行抽開身,直接以驚雷掣電之勢襲向站在後面的季霄白。
季霄白卻是仍舊在低低的咳嗽,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連眼神都沒有眨一下。
就在侯希白猛然間察覺到不對頭的時候,一股真氣暴漲的白色緞帶,卻是如獵食的靈蛇一樣,交織成一片波浪狀的紋樣,其絞纏間宛若有生命靈性般,迂迴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