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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了一身“滄海間”的薄紗衣裙,手臂之上的肩側只有一點金色的裝飾點綴著,露出膚質白皙的雙肩和手臂,一截優美的鎖骨半遮半掩。輕薄柔順的長袖上精緻的荷葉瓣層層疊疊,素色的薄紗之上,還點綴著繁複而雅緻的墨色緞帶,舉手投足之間,衣袂翩翩,飄然若仙。
同凌楚思走在一起的獨孤鳳,卻是依舊一身黑色勁裝,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一身氣質冷若冰霜,偏偏她的五官精美而生動,和身邊似乎頗有幾分悠然隨意的凌楚思,一個深沉冰冷寒意襲人,一個至少看上去柔軟若柳絮春風,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走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登時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
那個年輕男子的目光,也頓時凝注在此。
凌楚思唇角微微彎起,眼神卻淡淡的,她漫不經心的瞥過來一眼,同那個人對視了一下,視線自他手中繪著美人圖的摺扇上一掃而過。
倒是獨孤鳳,看到那人專注凝望的目光之後,臉上的神色幾度變化,好半晌才低聲道:“侯希白……”
凌楚思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此前應該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便隨口跟獨孤鳳說了一句道:“他叫侯希白?你和他認識?”
這回驚訝的就變成獨孤鳳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你不知道他?”
凌楚思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個人很奇怪嗎?
她的第一要務還是保護孫思邈爺爺,所以,這幾年間,他們三人一直在江湖中行走,不過,除了去各種深山老林、懸崖峭壁、幽深石澗尋找各種珍貴藥草外,便是留在尋常百姓聚集的村鎮上為他們診脈治病,倒是幫助孫思邈打下了赫赫神醫名號的那些富貴人家,因為不想每次都費盡心思的拒絕,所以,孫思邈反而是治完病就走人。因為總是出入這種偏僻的地方,他們三人又是行蹤不定,以至於,幾年時間過去了,他們連孫思邈是否還被懸賞都沒太注意,自然就更不會了解最近江湖傳聞中的新鮮人物了……
夏日的陽光灼烈,手搖摺扇的侯希白一身風流俊雅,面上總是帶著一種充滿男性魅力、卻又溫柔若水的笑意,那雙彷彿藏著無盡驕傲和柔情的眼眸,一眼望去,似乎再怎麼冰冷堅硬的人,都會為他而融化迷醉其中。
“獨孤姑娘。”不知何時,侯希白已經主動走了過來,先同獨孤鳳打了個招呼,他的眼眸深邃而專注,彷彿帶著讓人隨時會深陷其中的情意。
旋即,侯希白隱約帶著幾分驚豔的目光,便靜靜的落在了凌楚思的身上,他的聲音清越朗耳,就連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句,似乎都溫柔繾綣得恰到好處。
他的神色悠然自若,眼神卻捨不得移開絲毫,偏偏他的視線太過溫柔,竟是讓人生不出絲毫被其冒犯之感。
侯希白輕輕開口,其聲悠悠,宛若依依不捨的嘆息,“今日得睹姑娘芳容,便已是不虛此行了……”
凌楚思也望著他,兩人視線對上之後,凌楚思的唇角突然微微彎起,綻開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她坐在那裡,單手支頤,神態慵懶而愉快,還帶著幾分饒有趣味的問道:“你見過幾個讓你覺得不虛此行的人?”說著,凌楚思還伸了一根手指,朝著身邊的獨孤鳳身上示意了一下。
侯希白剛要開口,獨孤鳳便已經別開了視線。
侯希白的極盡溫柔,自然讓他做不出冷落了早先結識的獨孤鳳的事情。
凌楚思見狀,也不以為杵,她衝著侯希白眨了下眼睛,旋即便輕輕的伸出了手,還帶著幾分試探的示意了一下道:“扇子?”
侯希白見狀不覺微微莞爾,他從善如流的將手中繪著幾幅美人圖的摺扇輕輕的交到了凌楚思的手中,低聲喃喃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凌楚思展開摺扇,仔細欣賞的時候,還不忘輕笑著回了一句道:“你這美人圖上又沒有署名。”
侯希白搖頭笑笑,待到凌楚思將扇子合上再次輕輕的放回他的掌心之後,方才從容問道:“姑娘有何見教?”
“見教啊……”凌楚思微微垂眸,單手托腮望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同他對視了一會兒,一直等到侯希白堅持不住的眨了下眼睛之後,方才慢慢悠悠的說道:“其實我最擅長畫美人圖了!”
——畢竟當年在瞿塘峽的時候天天畫美人。
不過,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之後,迎著獨孤鳳驚愕,侯希白希冀而笑意溫柔的模樣,凌楚思卻是一派從容的笑容,和風細雨般提醒了侯希白一句道:“你這扇上的美人圖,只有女子,卻是有些少了。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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