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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初的密道入口處堆積的碎石,凌楚思輕輕的敲擊著那塊中空的井壁,把心一橫,直接催動內力,揚筆默默的施展了幾個“陽明指”,鋒芒畢露的混元氣勁擊打在井壁上,過了一會兒,伴隨著幾聲悶悶的聲響,那塊中空的井壁便架不住的碎裂開來,塵土飛揚中各種碎石塊也稀里嘩啦的落了滿地。
凌楚思手裡的蠟燭也被剛剛那塊井壁碎裂時陡然吹過來的一陣狂風而熄滅了,煙塵滾滾中,凌楚思直接退後到了枯井井壁的另一邊,閉著眼睛以手掩鼻,過了好一會兒,待到那些“轟隆隆”的聲響全部停下之後,凌楚思方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井壁上僅僅能夠容納一人透過的碎石洞口,眨了眨眼睛,摸著黑從包裹裡翻出了面紗戴在臉上,好歹能夠遮擋些塵土避免吃了一嘴沙子不說還經常會迷眼睛。
凌楚思重新把剛剛熄滅的蠟燭又點著之後,並沒有直接鑽到井壁裡面長安地宮的走道中,而是隻在洞口大致打量了一下,確定這裡和自己當初來時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因為沒有人在這裡挖掘礦石,所以,走道里的那些已經放了多年的火燭油燈自然都還是熄滅的狀態。
凌楚思輕輕的舒了口氣,心裡大致有譜之後,乾脆直接轉身,重新從長安城外的枯井中施展輕功“扶搖直上”,縱身一躍跳出井口後,看著自己渾身塵土已經從白色變成灰濛濛的文士儒衫,不由得嘴角一抽,換過一身乾淨的衣服後,看看已經漸漸夕陽垂落的天色,復又急忙進城,趕到了和李世民約好的匯合地點。
凌楚思因為在城外的那處枯井裡琢磨長安地宮的入口而花費了太長的事情,加上長安城頗為浩大,她這來來回回的本就耽誤時間,所以,等凌楚思趕到那處租好的小院的時候,其他人馬幾乎已經全部就位了。
因為急著趕路,一路施展萬花大輕功“點墨山河”飛掠而至的凌楚思都沒走正門,直接從房頂和樹梢上縱身而下跳進了院裡,開口第一句就是:“抱歉,我來遲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凌楚思也在抬頭打量著院中等候的人們,除了李世民還有這一路同行的那些護衛以外,還有一個一身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凌楚思猜測,他應該就是接到李世民密信後立即找了個理由帶好人手跑過來幫忙的長孫無忌了,而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還有幾個文士打扮的老者,其中一個長得頗有幾分器宇軒昂,換身鎧甲完全就可以把他當成武將了,就在這個老頭的身邊,還頗為應景的帶了一個表情木然、唯唯諾諾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書童還是侍候的小廝。
李世民卻是看到凌楚思後,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幾步,含笑說道:“無礙,楚思你來了便好。”
說著,李世民又將長孫無忌,連同長孫無忌帶過來的一個姓姬、一個姓何的兩位對秦朝史料、風俗方面的學術問題頗有研究的老者都簡單介紹了一邊,還特意指出了姓何的那位老人家非但是個大儒,而且私下裡喜好機關術,在機關方面竟也是個大家!
凌楚思抬頭,微微含笑的看了看那兩位老者,笑著點了點頭。
第一次正面見到凌楚思的何叔,拉著自己那個看上去就頗為木訥的“徒弟”,臉上還沒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來,就險些“嗷”的一嗓子叫出聲來。
他那個表情木然性情更加木訥的“徒弟”見到凌楚思的一瞬間,已經是近乎無意識的握緊了他的胳膊,由於手上的力度有些失控,內功同樣深厚的何叔都差點一個沒忍住。
正在跟李世民說話的凌楚思卻是早已經收回了視線,根本就沒多看何叔這邊幾眼,自然也就錯過了一直看似有些畏畏縮縮的躲在何叔後面避開凌楚思視線的季霄白。
凌楚思、李世民、長孫無忌還有兩位大儒旋即進了屋裡,李世民把被凌楚思勾勾畫畫補充了許多內容的楊公寶庫地圖在桌上鋪開,五個人圍著站在桌旁,李世民沉聲說道:“地圖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只不過,這張江湖中流傳出來的地圖,主要還是描述了楊公寶庫的大致範圍,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把楊公寶庫的入口找出來!”
這張地圖,不管是李世民,還是長孫無忌、那兩位大儒都研究了許久,至於凌楚思,地圖上所有標紅警戒密道線索都是她補充上去的,而且,作為曾經好幾次深入長安地宮的人,凌楚思確信自己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加熟悉和了解這張地圖上的內容。
就在眾人紛紛對著這張地圖各抒己見了一輪的時候,凌楚思卻是始終未發一言。
李世民,連同另外三個人都有些好奇的抬起頭來,“楚思?”李世民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