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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和人內功心法撞名字了就被人盯上了,她對石之軒的的記憶之深刻,也是亦然。
看到凌楚思竟然真的就這麼不躲不閃的直接出來了,石之軒的眼睛裡甚至閃過了一絲讚賞的笑意,只不過,這點含著輕視之意的欣賞,同樣完全抹不去他對凌楚思的殺心就是了。
“你倒是灑脫坦然。”石之軒輕輕一嘆道,姿態從容優雅的站起身來。
凌楚思莞爾一笑道:“好說。閣下遠道而來,仍舊風姿綽約,也是不遑多讓啊!”
聽得凌楚思的調侃,石之軒反而是哈哈一笑,隨即淡淡道:“報上名來!本座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凌楚思微微一哂,“說得好像你能殺得了我似的!”
旋即,不等石之軒再次開口,凌楚思已經冷不防的飛快說道:“上次五羊城的茶樓之中,你我二人初次相逢,在下迫不得已便替邪王賠了店家破壞桌椅板凳的銀兩。卻是不知這次,時間尚早,邪王是否願意先把銀錢賠給店家,要不然,等會兒邪王走了,豈不是又只剩下此地的店家欲哭無淚?”
察覺到石之軒和凌楚思之前氣場不對,兼之凌楚思的言談舉止實在是和六七歲小女孩相差甚遠,在場的客人都縮到了一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至於客棧掌櫃的,則是正趴在櫃檯後面,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兩人,突然間聽聞凌楚思竟然把話題扯到了自己的頭上,本就有些戰戰兢兢的掌櫃頓時一呆,嚇得幾乎熱淚盈眶。
——雖說有江湖俠士願意為他們打鬥時破壞掉的桌椅板凳、杯盤碗筷甚至是櫃檯窗戶牆面賠錢是樁好事,可是,那位負手而立的白衣文士一眼瞥過來,那眼神冰冷無情,實在是有些嚇人……
石之軒深深的看了凌楚思一眼,旋即將一錠銀子扔向了櫃檯的掌櫃子那邊。
掌櫃的還沒來得及眼前一亮,便看見那錠銀子竟是深深的嵌入了櫃檯的裡面,登時嚇得渾身一抖,便又抱著腦袋顫顫巍巍的縮到了櫃檯下面。
凌楚思見狀嘴角一抽。
石之軒的身形突然猶如鬼魅般飄來,臉上原本猶帶幾分憂鬱淡泊的神色也一掃而空,變得無比冷酷,口中語氣卻仍舊淡淡道:“既然閣下不願報上姓名,待石某人送閣下上路後,也只能是立個無名氏的碑了。”
凌楚思微微一哂,猿骨笛在手指間微微挑動之際,內勁催動,一招“商陽指”飛快的擊中石之軒,待他身形閃現瞬間飄至自己身前時,緊跟著一招“太陰指”施展出來,嬌小的身形以驚雷掣電之勢迅速後退,身形一轉,直接就躍出了客棧門外。
石之軒緊隨其後的追了出去。
凌楚思在客棧外面的揚州城南門大街上站穩之後,趁著石之軒衝過來的短暫間隙,飛快的催動內力,手中猿骨笛一轉,一招附帶有“鍾林毓秀”氣勁的“陽明指”已經襲向了石之軒。
石之軒身穿儒服,外披錦袍,晶瑩通透的雙手變化出難以捉摸的奇奧招數,向凌楚思襲來時,他的周身衣袂翩飛,身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奇氣質,明明是殺人的場景,卻煞是好看。
凌楚思腳下一個小輕功“凌霄攬勝”,再次飛速後退,握著猿骨笛的手上卻是招式頻發,趁著石之軒身上“商陽指”、“鍾林毓秀”的氣勁還不曾被他用內力化解,旋即又飛快的補上了一招“蘭摧玉折”。
電光火石之間,石之軒也已經閃身到了凌楚思的面前,那雙光澤瑩透的手指銳如利刃,指勁凜然襲來。
不想再躲免得浪費時間的凌楚思飛快的往自己身上套了一招“春泥護花”,周身似有墨色綠意閃現,就在石之軒憑藉指勁徹底擊碎凌楚思身上的幾道保護自己的春泥氣勁,使其零落至涓埃的同時,凌楚思也已經一招“玉石俱焚”,驟然引爆石之軒身上的三道混元氣勁,將其重創!
石之軒瞬間後退數步,胸腔丹田之內氣血沸騰,手指還有些失控的微微痙攣,他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凌楚思,似是沒有想到對方看似不經意的一招卻有如此之力,竟能將身負“不死印法”的自己傷至如此地步。
凌楚思同樣也被石之軒逼退幾步,剛剛自己仗著身上還有春泥護體,不偏不倚的正中石之軒的指勁,這會兒竟是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凌楚思擦了擦嘴角,一邊咳血一邊終於有空先給自己刷了個“清心靜氣”,然後又是對著自己一招“花語酥心”,稍稍恢復了小半氣血,方才輕輕的舒了口氣,這才抬眼看向對面神色陰晴難測的石之軒,挑釁一笑道:“還打麼?”
石之軒眼神一沉,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