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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納悶兒好嗎,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進入夢境的前一刻她還在和馮不羈講話呢,然後就莫名其妙地……睡著了?而且還做了那種毫無意義的夢,上不去天,下不了地,看不見人,吹不著風,特別無力,簡直沒有更糟糕的……慢著,那真的是夢嗎?她最後明明聽見誰在說話,只是沒頭沒尾不解何意,又因為隔得遠,聽不真切是什麼樣的聲音,只勉強聽出是兩個男人……
“壯士能幫我搭把手嗎——”遠處傳來的呼喚打斷了既靈思緒。
她和馮不羈一併循聲去望,只見渡口再過去一段的河底,正站著個人朝這邊揮手。
二人面面相覷,下一刻共同起身,毫不遲疑向那邊走去。
求助者是個老漢,五十出頭的模樣,滿臉風霜滄桑,樸素的短打,一看就是苦人家,此刻站在河底的一艘帶遮蓬的小船旁,一臉發愁。
馮不羈一看就明白了:“老人家是想把船弄上岸嗎?”
老人被他說到了心縫裡,立刻道:“是啊,雖然漲水了它能自己起來,但誰知道這水什麼時候來,而且不栓好,就是漲水了,也得沖走啊。”
馮不羈二話沒說,立刻跳入河底,兩手一搬船頭,就生生抬起了半隻船。
老漢沒成想他動作這麼快,連忙道:“我來我來,壯漢你在岸上拉縴繩就行!”
“不當事,我渾身上下就力氣多,老人家你趕緊的!”
馮不羈那氣勢一起來,一般人都扛不住。老漢連忙拎著纖繩爬上岸,用盡全力將船往岸上拖。
一抬,一拖,小船終於被從河底拉上來。
既靈圍觀全程,好幾次想搭把手,卻不知該怎麼幫,只能暗自使勁。
馮不羈跳上岸,又幫著老漢把船拖到渡口的岸邊綁好,然後才擦一把腦門:“這就行了吧。”
“行了行了!”老漢感激得連連點頭,“實在太謝謝壯士了。”
“小事一樁。”馮不羈道。
老漢見他熱心,遠不像看起來橫眉立目的那麼兇惡,便又多嘮叨兩句:“本來在這渡口栓得好好的,誰知道繩子斷了,也幸虧河裡水乾了,不然這船早不知道漂哪兒去了,我一家幾口還指著它吃飯呢,哭都沒地方哭去。”
“老人家放心,”馮不羈長吐一口氣,道,“這河裡的水過幾天就能滿,而且槐城以後不敢說風調雨順,但像先前那麼蹊蹺的暴雨洪災,起碼百年內,應是不會再有了。”
馮不羈本意是想讓老人家不再擔憂,況且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不料老漢聽完立刻搖頭:“壯士是外地人吧,可別寬我心了,我在槐城住了一輩子,這不是我老漢第一次見洪災,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馮不羈見老漢不信,索性挑明:“老人家,槐城的雨是妖孽作祟,現在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既靈想攔,生沒攔住,她覺得馮不羈可以改名叫馮快嘴了。
換她,肯定不會同不相干的人說那麼多,不過轉念一想,說了又有什麼關係,一個聊得痛快,一個聽得樂呵,甚至後者都未必當真,何必那麼嚴肅呢。
可能馮不羈說的是對的,既靈想,自己就是太較真了。
正反省著,“譚家”兩個字忽然鑽進耳朵,既靈一愣,立刻定了定神,就聽見兩個人不知怎麼聊到譚家了,老漢這會兒已經開啟話匣子,完全不拿馮不羈當外人了——
“我給你講,不是地勢低的事兒,就是譚家這一輩命裡犯水。”
“這一輩?”
“對啊。槐城以前也有過洪災,偶爾雨大了漲水,這都是正常的,譚家呢,因為在城中,地勢低,所以總被淹……”
“看,你也說了,是地勢低。”
“你聽我說完哪。不是總被淹嗎,所以譚家上一輩當家的就直接把整個府宅重修了一遍,據說抬高了不少,自那以後再漲水,怎麼都淹不到譚家了。按理說應該太平了對吧?不,不光沒太平,還更要命了。”
“怎麼講?”
“就從譚家傳到這一輩開始,說話間也就二十來年的光景吧,槐城的雨水是越來越多,譚家也重新被淹,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有時候外面街面啥事兒沒有,他家都能被淹,你說這不邪門嗎?”
“……”
馮不羈沒話了,既靈也覺出不對來,如果老漢說得都是真的,那何止邪門,簡直是太有問題!
“要我說他家不止是命中犯水,沒準就是被水鬼盯上了,”老漢講得投入,完全沒注意聽眾的神情變化,“依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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