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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認真:“說是好心你們就能放我出去嗎?”
馮不羈:“呃,也許?”
白狼妖:“那我的確是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馮不羈:“……晚了!”
白狼妖已回人形,三人索性將籠子抬回洞穴。白狼妖對外面的風景戀戀不捨,一個勁兒強調她不怕冷,她喜歡吹夜風,要不單獨放籠子在外面也行。然而她的態度實在迫切得可疑,三人只能假裝不懂她想逃的那顆心,一本正經將籠子拎回,重新放到篝火邊,這才繼續問——
“你姐姐是三年前被黑嶠吸了精魄的,為何你等到現在才來報仇?”
“三年前我就來了,但是沒殺成,還受了傷,本來想等傷好繼續動手,哪知道忽然有個殺千刀的東西落到了白家山,也不知道什麼法器,照得整個白家山北面還有幽村日夜通明刺眼,法力不夠的妖碰見那光就疼,只能終日躲在山南面,我雖然忍得住那光,但也僅限在白家山,一到山腳就受不了了,沒了山林之氣護體,渾身鑽心的疼,根本走不出去兩步,更別提進村。”
“那黑嶠呢,難道三年來一直沒再出村進過白鬼山?”
“山上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妖死的死逃的逃,他當然就不來了。”
“既然蟄伏了三年,為什麼偏要弄風雪呢,直接悄悄潛入黑宅,不是更好下手?”
“當然不行,我要讓他死得明白,知道自己究竟為誰償命!”
“但是你根本打不過他。”
“血債血償,要麼我死,要麼他亡。”
“……”
該問的不該問的都問了,白狼妖悉數作答,沒猶豫,沒閃避,堪稱直言快語。
三人背過身去,你看我,我看你,流轉的眼波都閃著一句話——信,還是不信?
既靈率先用口型道——我信。
馮不羈點頭附議。無論是眼前的事還是三年前的事,包括三年間的仙燈落白鬼山,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對得上,細節清晰,因果合理,以白狼妖那種能說出“我帶路根本不是為了救你們”的簡單粗暴的性子,編出這麼圓的謊話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譚雲山沒言語,卻用樹枝在地上寫起了字。他現在對夥伴間的默契沒什麼信心了,還是落到筆頭比較安全準確——黑嶠,一臉橫肉,白狼妖,千嬌百媚,塵華上仙有云,妖成人形只一次,樣貌看機緣,自古又有云,相由心生,故,白狼可信。
馮不羈:“……”
既靈直接從譚雲山手裡奪過樹枝,幾下糊亂了他那密密麻麻恨不能寫滿半山洞地面的字,而後在上面重新寫了八個——白狼貌美,以貌取妖?
譚雲山欣喜不已,默契又回來了,不住點頭——然也。
既靈把樹枝塞還給他,起身便往洞外走。
譚雲山下意識出聲:“你做什麼去?”
洞外天光已半亮,既靈頭也不回到:“再去幽村一趟。”
譚雲山一聽就懂了,這是準備再跟幽村街坊四鄰探探黑嶠的底。如果他真的是妖,必然有特殊之處,不可能和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幽村百姓一樣,而他又是幽村首富,家裡有什麼蹊蹺事或者異常的習慣,定然會從數量眾多的家丁丫鬟雜役等口中傳出,哪怕他千叮嚀萬囑咐,這世上仍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目送夥伴背影的譚雲山正想著要不要說聲“小心”,就見剛剛連說話都沒回頭的既靈忽然轉過身來往回走,且顯然是衝著自己過來。
譚雲山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身體卻保持住了沒動。
既靈很快來到他跟前,乾淨利落扯下淨妖鈴敲了他腦袋,敲完問:“疼嗎?”
譚雲山雲裡霧裡,老實回答:“還行。”
既靈滿意點頭:“那就好。”
語畢,姑娘轉身,這回大踏步離去,再沒折返。
良久,譚雲山才回過神,茫然向另一個夥伴求助:“她為何敲我?”
馮不羈拍拍他肩膀:“反正也不疼。”
譚雲山完全沒感受到安慰:“不疼……就可以隨便敲了?”
馮不羈看著譚家二少那雙滿是無辜的桃花眼,幾不可聞嘆口氣,彎腰用手把既靈剛剛寫的那八個字逐一拂回凌亂塵土:“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連敲你都不願意敲你了,就該是你哭的時候了。”
譚雲山笑著搖頭:“我一歲以後就沒哭過了。”
馮不羈直起腰,滿臉嫌棄不信:“一歲的事你還能記住?”
“我爹說的,”談到這個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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