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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最醒目的自然就是這條貫穿全圖的塵水河。但他從來沒聽過世間有這樣一條河。好,就算他孤陋寡聞,可走過很多地方的既靈對這名字也十分陌生。更重要的是,圖上標著應蛇的地方就是槐城外的護城河,但這條有名有姓的護城河,在圖上卻沒有名字,只能看出是塵水主河道的分支。
由此可推,“塵水”二字很可能並非出自民間,而是仙界或者說畫這幅圖的仙人,對人間的某些河道的統一命名。
“不行,這個我真想不起來了……”絞盡腦汁半天,馮不羈放棄。
譚雲山雖有失落,但很快想開,還不住安慰夥伴:“沒事,指不定哪天忽然就想起來了。”
既靈本來失望著,一聽譚雲山的口氣,又覺得好像也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便重新低頭看仙緣圖,結果還沒重新看清,就先瞧見了兩處紅印。
那一看就是手指頭按上去的血印,當下拉回了被既靈遺忘的事情。
她連忙抬頭,對著還在懊惱的馮不羈道:“差點忘了,就捉那麼個小妖,你不用又咬破一個手指頭吧?”
當時看見戳進妖怪後頸的桃木劍將其灼傷,她就明白馮不羈這是又以血喂劍了。但他們是三打一,而且還是那樣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妖,連淨妖鈴都沒派上用場,根本不用這麼拼的。
馮不羈聽不見既靈心聲,只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我不用血劍傷它,你怎麼用六塵金籠收啊?”
既靈被這理直氣壯的問題弄得哭笑不得:“我可以用淨妖鈴啊,難不成認識你之前,我捉妖都是等別人把妖傷得差不多了才出動金籠嗎。”
馮不羈不同意:“你的淨妖鈴還要念咒才能用,太慢了,等你念完,譚二早就被妖怪吸完精氣了。”
優哉聽熱鬧的譚雲山怔了。不是,他怎麼就成譚二了?
沒人關心譚二少的心情,既靈還在繼續問:“你一共就十個指頭,難道遇見個妖就咬一個?”
馮不羈坦白:“這招不能用得太頻繁,畢竟是血肉之軀,弄得十個手指頭上沒一塊好肉了,也確實太對不起自己。不過……”
既靈挑眉,洗耳恭聽。
馮不羈實話實說:“我以前真沒這麼頻繁遇見過妖,就自從認識你倆之後吧……妖孽纏身。”
最後四個字,馮不羈說得情真意切。
既靈無語,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她在譚府的時候也用血泡過淨妖鈴,但當時面對的是應蛇,只能如此,像今天,她用的就是貼身匕首,沒半點法力。
“行啦,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誰讓咱沒有師父傳法器呢,”馮不羈嘆口氣,“只能過苦日子了。”
既靈無奈,隨口道:“那也可以用艾葉啊。”
本以為馮不羈又要說一通艾葉不如血來得法力強之類,不料他聞言後滿眼茫然:“艾葉?”
既靈始料不及:“桃木劍可以用艾葉喂,雖不及修行之血,亦可生出些法力……你不知道?”
馮不羈被最後四個字,扎心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既靈把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各種捉妖小技悉數傳授給馮不羈。
馮不羈越聽越悲傷,待到聽完,已縮排牆角,背對夥伴思考人生。
譚雲山也從頭聽到尾,深感獲益匪淺,同時愈發心疼馮不羈,小聲和既靈道:“他現在肯定又傷又怒。”
“傷”,既靈能理解,畢竟一直用“實在辦法”捉妖的馮不羈,白流的血能染透譚府池塘,但:“‘怒’從何來?”
譚雲山語重心長:“這世間欠他一個好師父。”
既靈莞爾。
昨天下午置的氣,到這會兒算是徹底過去了,雖然既靈依舊不能認同譚雲山的想法,但也知道,自己沒有權力去強求別人。
未來還會因為意見相左而和這人“掰扯”多少次?既靈不知道。不過至少眼下,是個和和氣氣的氛圍,就像廟頂漏下來的月光,皎潔,寧靜。
既靈忽然問:“如果五顆仙痣消失,你真的成仙了,會如何?”
“高興啊。”譚雲山沒半點猶豫,“成仙,怎麼想都是大好事,長生不了,飛天遁地,想做什麼做什麼。”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既靈看向譚雲山,這回是真好奇了。
譚雲山語塞,好半天,才受不了道:“你還真是,哪來那麼多‘到底’,反正就是天地任我逍遙,有沒有正事我都逍遙!”
既靈翻個白眼,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譚雲山實在不擅長應對“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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