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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怎麼可能……”雲上仙子這會兒已顧不得與他對峙,而是震驚地望著剛剛破掉自己仙術的船上四人。想不通的地方太多,竟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南鈺轉過身來,體貼幫她問:“只有仙才破得掉仙術,你們究竟是誰!”
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問題。
船上夥伴們總算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裡,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了。
“修行之人。”譚雲山從容道。
南鈺點點頭,看向雲上仙子,燦爛一笑,竟是個好說好商量的語氣:“瑾虹仙姑,修行之人,估計因緣際會沾了點仙氣,沒準以後還是你我仙友呢。”
被喚作瑾虹仙姑的雲上仙子微微眯眼,半信半疑。
船上兩人一妖心情複雜,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刻睜眼說瞎話的塵華上仙哪裡還有那明朗的少年意氣,怎麼看怎麼像譚家二少他弟。
低頭用帕子綁手掌的譚雲山總覺得有人在唸叨自己,可等綁完抬頭,三夥伴視線都放在空中二仙身上呢。
可能是自作多情了,他想。
眺望水中,遍尋不到小灰蛇的身影,譚雲山心感不妙。剛剛急於破壁,便是擔心趕不及,若不能在小灰蛇被殺之前出來,那破了仙術也無意義。
而今仙術破了,小灰蛇不見了。
但南鈺來了……
譚雲山一怔,第一眼不是看南鈺,而是看既靈。
她的臉上並沒有回天乏術的懊惱,只有全神貫注的緊張,但目光卻不是放在瑾虹仙姑身上,反而緊緊盯著南鈺背在身後的袖口。
譚雲山心中明朗。
果不其然,隨著既靈的視線一起去看,很快,袖口中便有一抹灰色閃過。
受傷了也不消停,老老實實縮在最裡面有多難?
譚雲山莞爾,卻也暫時放下心來。
驀地,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擔心一隻連認識都談不上的妖。這算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既靈者懲惡揚善?
若真如此,他倒要慶幸遇上的是既靈,而不是另一個自己。
沒人注意到譚家二少正在進行難得的自我反省,因為接連遇阻的瑾虹仙姑,已對準南鈺發火:“上仙不守思凡橋,來這東海之上救一條蛇妖?”
她的聲音冰冷至極,若先前對著既靈他們還有三分溫和,現下徹底大雪封山了。
船上四人救妖報恩,還勉強說得通,憑空冒出一下凡仙友撈起蛇妖,還藏袖子裡不讓她碰?這真是怪事年年有,東海特別多。
“仙姑不也沒在九天寶殿。”南鈺依然笑盈盈的,聲音很輕緩,全然不是針鋒相對,倒像閒聊天。
冰塊撞進草地,草地鬆軟不起灰,還給你開出一地花,瑾虹仙姑縱然氣悶,也得融化點稜角:“上仙既認得我,便該知我奉誰命,此事與上仙無關,何必惹這麻煩。”
“仙姑明鑑,東海勾連天地塵水,稍有動靜,思凡橋上便可知,塵華只是循例下來檢視,怎知是仙姑在此。”南鈺說得那叫一個懇切真誠。
四夥伴不語,就靜靜看南鈺裝。
“現在知了,為何還要救這妖孽?”
“仙姑此言差矣,並非救,而是暫不殺。九天有好生之德,既遇上了,若不問明白弄清楚,實在不忍見一條性命被如此輕易抹去。”
“我竟不知塵華上仙如此大慈大善。”
“塵華也不知帝后掌九天繁雜,竟也會留意到這東海的一條小蛇。”
“帝后”兩個字讓瑾虹仙姑沉下聲音,“上仙。”
南鈺也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立刻躬身施禮:“塵華不敬。”
即便如此,背後那隻手也沒動,於是這個禮數看起來就十分怪異。
瑾虹仙姑氣悶,又不知如何發作。真對仙友動手,好說不好聽,回頭再驚動天帝,也很麻煩;不對仙友動手,這位塵華上仙簡直能把對峙拖到地老天荒。
緩兵之計的關鍵就是掐住對方最忌諱的點,她現在就是被掐住的那個。
這個點叫“名不正言不順”。
“仙姑究竟為何非殺這小妖不可?只要仙姑說得有理,塵華不僅不會阻攔,還會同仙姑一起誅殺妖邪。”南鈺收斂笑意,正色起來,說得無比慷慨凜然。
瑾虹仙姑想抽他。
一句話堵得她死死,還把自己給摘乾淨了。
師父恃才而傲,放浪形骸百年無人告得倒,徒弟巧舌如簧,三言兩語把場面拖至僵局,這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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