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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今晨看的竹節,破天荒頑皮一次:“既靈!”
忽然被點了名字,既靈本能應答:“嗯?”
青盞樂了,笑盈盈地看向譚雲山:“哪有那麼難,你不是找到她了。”
譚雲山知道,她已經決定好了。
“他叫什麼名字?”
“鄭駁,但他德高望重,精通星辰運勢,所以九天都尊他為鄭駁老。”
“是何模樣?”
“這……”
實在不好形容,譚雲山索性問青盞要了個新竹節,將記憶中的鄭駁老刻到了上面。他雕工有限,只能刻個籠統模樣,刻完又覺得不保靠,索性又在另一面刻了第二個,然後逐一給青盞講解:“這個是有鬍子的他,這個是沒鬍子的他,其實我沒見過第二個,但萬一他到了這裡以後心血來潮不願意留鬍子了呢,所以我想他如果把臉都刮乾淨了,大概就這樣吧。”
“他肯定什麼都記不住了,不過沒關係,我記住了,”青盞接過竹節,仔細端詳,笑靨燦爛得彷彿已經見到了這位故人,但很快她又擔心起來,“如果他不記得我了,還會願意同我下棋嗎?”
譚雲山沒成想她最關心的竟是這個,哭笑不得:“你到底是想遇故人,還是就想找個棋友啊。”
青盞難得透出一絲賴皮:“都要不行嗎?”
譚雲山收斂玩笑,認真點頭:“他會的,無論你讓他陪你做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忘淵會吞噬掉記憶,卻永遠抹不掉人心中的情。
第79章 第 79 章
從事始終; 既靈都只安靜著; 她插不上譚雲山和青盞的話; 卻記得清楚譚雲山給她講過的那些事,記得那個佈局百年妖亂九天只為救一人出忘淵的庚辰上仙。
道別青盞; 二人並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在附近搜尋了許久,因為譚雲山肯定他離開茫茫黑暗之後,再睜開眼,就是站在這附近。
然而任憑他們使勁渾身解數; 也沒找見那所謂的“混沌之口”。
無奈; 二人只得一圈圈擴大尋覓範圍; 那方石桌、那抹青色身影就慢慢成了遠處的一個點。
既靈也終於不再顧忌; 直接問了心中疑惑:“那個鄭駁老為什麼不直接跳下來找青盞,非要費那麼多精力佈局; 牽連無辜?”
譚雲山早就想過這問題:“因為他能掐會算; 而所有卦象都告訴他; 根本不可能在忘淵裡尋到一個人。”
既靈瞪大眼睛:“可是你找到我了啊?”
“哪能人人都像我這麼厲害。”譚雲山接得那叫一個順當。
既靈眼皮下來一半; 眯得嫌棄又危險。
譚雲山喜歡極了她這個模樣,沒忍住,飛快摸了一下她的頭,滿足嘆息。
既靈磨牙; 正琢磨著從哪開始揍起; 卻見譚雲山斂去玩笑; 輕搖著頭一聲嘆息:“他就是太信星運了; 成也星運,敗也星運,苦樂亦如是……”
她知道,他在說那位庚辰上仙,那個利用了他的“惡徒”,那個騙了她的“師父”。
她對這些沒印象,自然心緒平靜,然而譚雲山的聲音裡也沒有仇怨,只剩唏噓——
“可這世間,除了運勢,還有機緣,除了機緣,還有人心,又豈是星辰卦象算得盡的。”
從清晨到日落,二人片刻未歇,但凡路過之地都恨不能掘地三尺,卻依然沒有那黑暗入口的任何蹤跡。
墨藍色重又染遍天地,草木、飛鳥、雲、風都沉靜下來,萬籟俱寂。
“你睡一覺吧,”挑了個視野寬敞的地方,既靈拉著譚雲山坐下來,拍拍他肩膀,豪氣道,“我守著你。”
譚雲山心情複雜:“你……好像搶了我的話。”
既靈樂,夜幕下,眼眸燦若星辰:“你不怕我一睡又是十幾天?”
譚雲山很認真地想了想:“如果你每次醒過來的時候都能像上回那樣抓著我的衣角戀戀不捨,別說十幾天,幾十天都值得等。”
“……”
“……”
咚!
“這位姑娘,要不還是我來繼續保管淨妖鈴吧……”
“很疼?”
“那倒沒有,但我忘了說,其實你以前敲完我之後都會再給我揉揉頭的,特別溫……”
咚!
“你高興就好。”
二人正沉浸在“打情罵俏”裡,極遠處的山頭上,琉璃之光忽然沒了。
自下山後,他們已走出很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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